葉嬌嬌不像沈景德和沈安福那樣的弱雞,如果有人盯梢,她肯定能發現。
到時候她會不會疑心他們家先生?
沈涅自然也有這方面的考量,他眉梢微微揚了揚,“到時候你只要把所有第三方安保公司的人全部留在國內就夠了。”
他們帶去的人都不是第三方安保公司的人,就算安排其他人盯着葉嬌嬌,她也不會起疑心。
就算是井井也不會說出什麼來。
他現在需要確保葉嬌嬌在W國的安全,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三天後,井井和周知的婚禮在W國的教堂舉行。
一大早,葉嬌嬌就和打扮好的井井在新娘的休息室等着。
因爲婚禮舉行的地方非常私密,所以無關人員幾乎沒有被邀請。
井井這邊除了邀請了她的“老闆”,剩下的同事們都沒到場。
所以新娘這邊除了幾個保鏢之外,只有葉嬌嬌和葉銘兩個人在。
“寶貝,我一直以爲井井這小丫頭這輩子都要賴着你,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喜歡別人的時候。”葉銘挨着葉嬌嬌,小聲在旁邊衝着她咬耳朵。
井井坐的離她們非常近,再加上葉銘似乎沒有半點避開她的意思,所以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的水眸微微一眯,不滿的視線就盯上了他。
這個欠扁的葉銘,明擺着就是在挑撥離間。
她的最愛當然是他們家嬌嬌寶貝,只不過周知……
一想到周知,井井忽然覺得剛剛不爽的感覺似乎好了不少。
而且一想到一會就要見到周知穿新郎裝的樣子,她整顆心都跟着加速跳動了起來。
剛剛想要開懟葉銘的話也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葉銘有點詫異的看了井井一眼,眉梢挑了挑,有點不可思議的衝着葉嬌嬌眨了眨眼,幾乎滿臉都寫着“這是什麼情況?”
平時這個小丫頭早就因爲她的話暴躁的起來罵娘了,現在竟然無動於衷了?
葉銘的眉梢微微一挑,這是回國之後找了男人有定性了?
他一直覺得葉嬌嬌身邊跟這個井井有點礙手礙腳,畢竟他親愛的妹妹只要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無奈他親愛的妹妹總是愛撿人回去,他雖然很想都給她丟掉,可想到她妹妹那張不高興的小臉,他也只能這麼算了。
而且平時沒事戳一戳她身邊的這兩個小傢伙似乎也很有意思。
現在……這種樂子沒了,忽然讓他覺得有點可惜了。
葉嬌嬌睨了葉銘一眼,想到她哥哥的惡趣味,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是愛情的力量,你不懂。”
“???”
葉銘瞬間有種被自己的妹妹鄙視了的感覺。
愛情?
這種東西對他來說稍稍有點遙遠。
他自小感受不到任何情感波動,除了對葉嬌嬌的保護欲之外,他對他的父母幾乎都沒什麼感情。
所以愛情這種東西,與其說他不期待,倒不如說他根本感受不到。
他對大部分東西都沒什麼興趣,可只要跟葉嬌嬌有關的事情,他就很感興趣。
尤其是宰了她妹妹身邊那些招人嫌的蒼蠅。
他的視線微微下垂,在葉嬌嬌的身上掠過,之後又看向了一旁的井井,隨口問了一句,“婚禮幾點開始?”
葉嬌嬌的眉頭微微一蹙,“應該是9點。”
葉銘掃了一眼碗上的腕錶,“現在已經8點56分了,你們還不去候場?”
按道理就算新郎那邊就算還沒動靜,也應該找人來通知新娘了吧?
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他隱隱覺得有點奇怪。
要不是今天不出任務,他一準覺得出問題了。
可他是參加婚禮,婚禮上出點意外什麼的也能理解。
葉嬌嬌的視線在葉銘的手腕上看了一眼,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不過還是開了口,“井井,我們不如先去準備婚禮的教堂門口等一下,周知應該是因爲有什麼事情耽誤了,現在按照流程先走着,應該沒什麼問題。”
井井平日裡就大大咧咧的,遇到這種問題,自然也沒有介意的意思。
她點點頭,挽着葉嬌嬌的胳膊,就向着教堂的正門走去。
可正走着,葉嬌嬌就察覺到原本負責安保的保鏢們似乎急急匆匆的四處走着。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睨了井井一眼問道:“這次出國,你安排了多少人跟來?”
沈氏集團的安保都是他們的人,可剛剛那些人她看着非常臉生,好像……沒怎麼見過。
井井被葉嬌嬌一句話問蒙了,“我……我好像沒帶人來。”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解釋道:“這次的安保情況都是周知那邊安排的,咱們的人一個都沒來,聽周知的意思,這次來的都是他們的人,而且全是篩選好的。”
“……”
看來因爲之前發生的事,沈涅和周知他們並不相信非自己人的第三方公司。
所以井井手下的人才一個都沒帶來。
她就算是想問什麼,估計也有點難了。
可他們剛剛急匆匆的樣子,明顯就是出了什麼事。
葉嬌嬌正想着要不要找個人來問問的時候,沈涅就遠遠的走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葉銘一眼,只是徑直從他身旁繞開走到了葉嬌嬌的身旁,一臉凝重的看着井井和葉嬌嬌說道:“周知……失蹤了。”
“他逃婚了?”葉銘的臉色第一個陰沉了下來。
他受了葉嬌嬌的委託,特意以井井的老闆身份來這,就是配合他親愛的妹妹演戲的。
這個傢伙竟然敢砸了他的攤子?
“不可能!”井井第一個開口反駁了葉銘,“周知不可能逃婚,他肯定是遇到麻煩了!”
葉嬌嬌也點點頭,“沒錯,周知很重視井井,不可能逃婚,而且他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算是不結婚也不會做這種讓別人都下不來臺面的事。”
她的小手拍了拍井井,“你彆着急,我們先聽沈先生怎麼說。”
沈涅的眉梢微微壓了壓,“剛剛婚禮快開始的時候,我去了一趟新郎的休息室,就發現周知不在那了,在房間裡面只留了一個信封,還有一個新郎的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