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受苦了……您既是林爺爺也是墨爺爺,您是我們倆共同的爺爺,以後我們倆共同孝順您。”
林六六哭得泣不成聲,墨沉皓張開雙臂抱住她和爺爺,三個人抱頭痛哭了一會兒。
墨白山撫着他們的頭,收斂了悲傷,溫和地說道:“好好好,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以後要好好地在一起,組成小家庭共同孝順我這個老傢伙哦。”
“一定一定,爺爺我們會快快地組成小家庭,一起孝順您老。”這一茬墨沉皓答應地無比歡快。
林六六斜瞟他一眼,想趁機佔我便宜,誰答應嫁給你了?
呵呵呵,爺爺很開心的樣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又收斂笑容說道:“其實,你們一定非常想知道小糰子是從哪兒來的,對不對?”
“爺爺您要是累可以等以後再講。”林六六不輕不重地捶着他的胳膊。
“爺爺不講完難受,這些話憋在心裡好幾年了,今天終於可以一吐爲快嘍。”
墨白山吐了一口長長的氣,又開始講訴起接下來的故事。
“古鰍在剖開的軀體裡沒有找到藍冰晶石,變得異常暴躁,回頭看見我倒在地上,就衝過來揪起我,扇了我幾個巴掌,發現我確實虛脫無力,只得把我送去了醫院。
醫生診斷我患上了老年癡呆症,當然,我是裝出來的。
我知道古鰍不會放過我,他以爲我是林爺爺,一定會千方百計來逼我說出藍冰的下落。
他觀察了我好一陣,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但又懷疑我僞裝得實在太好,或者什麼時候病症突然好轉了,所以就去找了一個演員冒充居家保姆來監視我。
一開始我防備得很好,但天長日久的,人總會有鬆懈的時候,被保姆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古鰍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令我感到十分納悶,猜測她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報告過實情?
我開始對這個女人好奇起來,她每天照顧我的吃喝拉撒,十分細心又體貼,有時也會偷偷地哭。
我很想知道她爲什麼事而難過,就偷偷地發匿名郵件,將蔡阿姨的照片傳給我的海外助理,讓他幫我從網上查找資料,並叮囑他不得對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蹤,包括墨家人。
因爲我不想把災禍引到墨家去。他有極其厲害的激光槍,這武器連我們墨家都沒有。
助理給我發回來資料,她叫楊卉,是一名話劇演員,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丈夫因爲懷疑患有自閉症的兒子不是自己的,經常毒打她。
有一次兒子跑出來護着媽媽時,被暴力父親失手打殘了。
丈夫進了監獄,她也就離婚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被古鰍盯上了,爲了籌錢給兒子治病,她答應替古鰍辦事。
她的任務就是監視我,把我每天的一舉一動都彙報給他。
但她卻懂得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在我跟古鰍之間迂迴作戰,遊刃有餘。
我覺得這個女人非常聰明,善於演戲,而且很善良,做人有底線。
她一邊把我當科學家一樣崇拜,把我當她兒子一樣寵愛,一邊又能在古鰍面前扮演好無間道的角色。
考慮到她的生活困難,我讓海外助理偷偷地以慈善機構的名義給她轉錢,這樣她兒子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
可能是日久生情吧,去年夏天很熱的一個晚上,她洗完澡穿得很少,又伺候我洗完澡,當時一激動,就抱住了她。
她也沒有拒絕,對我很溫柔,那天我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精力特別旺盛,我猜是不是因爲吞食過藍冰,所以體內毒素都排出去了,身體就變年輕了。
兩個月後,她居然懷孕了!我一個老人家,還能有這樣的奇蹟發生,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老天爺恩賜給我的一個寶貝啊!
爲了保護好楊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故意找茬,讓棗花辭退了她,又讓海外助理找了房子安置好她,僱了保姆伺候她,直到把孩子秘密生下來。
但古鰍對楊卉起了懷疑,我怕他會查孩子的事,而且孩子總歸要有一個好的歸宿,所以讓楊卉對外宣稱小糰子是六丫你的孩子,這樣小糰子就可以留在林家,留在我身邊。
對不起,六丫,讓你受委屈了。”
墨白山說完這些,又流下激動而愧疚的眼淚。
林六六替爺爺擦掉淚水,搖頭道:“不委屈,能爲爺爺分擔一些負擔,我才覺得自己有用呢。”
這回輪到墨沉皓震驚了,原來小糰子真的是爺爺的孩子,可是自己終究是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過六六……
“對不起六六,我一開始沒有做到100%的信任你,你打我吧!”墨沉皓低頭,伸出手掌,等待她的懲罰。
“你小子混球!怎麼能懷疑六丫呢?”墨白山不客氣在他手板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墨沉皓做出委屈的樣子,撒嬌,“可是我後來不是也主動做背鍋俠了嗎?”
“你替爺爺背鍋還委屈了你?”林六六也一巴掌打他手板。
“當時還是你爺爺。”他毫無邏輯地辯解。
“我爺爺你爺爺有區別嗎?重點是你懷疑我跟人亂搞未婚生子!”林六六很兇悍地雙手叉腰,瞪他。
墨沉皓表示怕怕,趕緊支開話題,“咦,你說小糰子到底算林家的還是墨家的?”
“用林爺爺的身體生的當然算林家的。”林六六認真道。
“可是意志力是由墨爺爺控制的,現在說話的人也是墨爺爺,當然算墨家的。”墨沉皓糾正道。
墨白山白鬍子一吹,怒道:“混賬,分什麼林家墨家,說好的你們倆快點組成小家庭共同孝順我。”
手掌對着孫子孫女啪啪啪打下來。
墨沉皓抱住頭,哈哈笑道:“啊,爺爺你能力也太強了點吧?我墨家的基因真是好。”
林六六也抱着頭,屏住笑爭辯:“是林家的身體生的,林家的基因好。”
“我命令你倆原地洞房,我做裁判,基因究竟是林家強還是墨家強,一目瞭然,願賭服輸!”爺爺力拔山兮氣蓋世。
“啊爺爺你開玩笑吧?”
孫子孫女擰眉欲逃,被爺爺一手一個揪住衣領拉回去。
“來,牀讓給你們。”
“爺爺不要啊!”
“我一個老不死的都生娃娃了,你們年輕人給我動靜整大點!”
墨白山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想起來小糰子和孩子媽都被劫走了,頓時傷心起來,身體一晃盪,又倒下去了。
“我的小糰子,我的卉卉……”
“爺爺別擔心,我們向您保證一定會把小糰子母子兩人都救回來!”林六六和墨沉皓齊聲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