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秘密封鎖了這個消息。
所有弟子雖然被派往魔神山西山腳下挖掘,可卻沒有人告知他們原因,不過,鑑於這些年來,魔天老祖的威勢,她們也不敢多問。
陸恆心思縝密,將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除了他與寧嫣然、龍萱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主人。”
魔殿中,白劍止現身。
“讓你打探的事情如何了?”陸恆問道。
“回稟主人,屬下打探到,八大派自回到各自駐地後,閉門不出,全派上下,如臨大敵,完全是一副洗乾淨脖子,等主人宰殺的樣子。”白劍止說道。
陸恆眉頭一挑,這白劍止好歹之前也是跟這羣傢伙是一夥兒的,現在怎麼也這麼諂媚了,說話到處透着一股老祖無敵的意味。
這八大派一直是個定時炸.彈,他們隨時會捲土重來。
魔神山一戰,除卻武安宗外,其他七大派,皆無任何損失,他們元氣仍存,這對陸恆是一個威脅。
他之所以與天風國交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藉助天風國的一些勢力,他至少不會太過劣勢。
“下去領賞吧。”陸恆一揮手。
“是。”
而且,天風國上次爲自己送來的禮物,多不勝數,足夠魔神殿的一些開支了,不僅如此,就是用於日常的一些打賞,也是足足有富餘。
養活一個門派,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自己必須儘快提升實力,否則的話,太難活了。
此刻,陸恆的一具分身,時時刻刻泡在閻羅金湯中,享受着金湯淬體帶來的提升,而他則是鑽研戰技。
太乙玄天劍,一氣化三清!
一氣化三清是功能性的戰技,但是效果顯著,此刻陸恆的分身,還僅僅只能發揮出陸恆一半的實力,待得陸恆修煉至大成,那一具分身,便是一個陸恆。
“諸天化道功第一步,還未修煉成功,這個急不得,按照這個築基速度,差不多還要一年的時間?太慢了。”陸恆皺了皺眉。
武師築基,武尊成型。
現在陸恆的修爲是武師三重,以他的積蓄,突破九重,也是一瞬間的事,可這些沒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刻天風大陸,仍舊沒有一名武聖境高手的誕生,就是魔天這個最有希望成功的人,也是失敗了。
陸恆修煉諸天化道功,確實可以高歌猛進,可這不是陸恆想要的。
若是完全放開修煉,不斷消耗魔神殿的積累,肆無忌憚泡閻羅金湯,三具分身同時修煉,陸恆有把握,成爲天風大陸最年輕的武王。
可武王或許就是他的終點了。
陸恆既然活了這一世,小小的武王,根本不可能會是他的目標,這個巔峰在哪,他陸恆的目光,便是那!
所以這些東西,根本滿足不了陸恆。
不過此時,一位黑衣人,忽然出現在了峨眉山腳下。
劍意沖天,一道又一道的劍氣交織,縱橫交錯,無數柄利劍, 騰空而起,如茫茫細雨一般落下,降落在峨眉山山門口。
“來者何人!”
隨着一聲大喝傳出,十幾名峨眉山弟子現身,擋在了峨眉山山門前。
可令人吃驚的是,這人慢慢的走着,就像是如平常一樣,走了過來,而他從茫茫的劍雨中穿過,竟然是毫髮未損。
“幾年不見,峨眉山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神秘人嗤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輕蔑。
幾名峨眉女弟子來不及驚訝,便是如臨大敵,擺起了了陣勢。
神秘人身穿黑袍,身周籠罩在一團黑霧中,讓人看不清真容。
只是,此刻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氣機,他一揮手,頓時那種氣機擴散而出,令幾名峨眉弟子一驚。
“這!”
“是武王!”
他們不過是武師境,與武王比起天差地別,這黑袍人一招,就能擊斃她們。
“去跟寧柔通報一聲,就說故人到訪。”
說完,黑袍人將一塊黑色的玉佩,扔了過去。
幾名女弟子沉思片刻,頓時就答應了下來。
眼前的黑袍人對她們沒有惡意,而且如此高手,真要對她們起了歹心,估計剛纔她們就是一具屍體了。
“稍等。”
峨眉中央大殿。
寧柔正在此處講道。
這些日子,她也十分憂慮,魔神殿一戰,她們峨眉雖然未曾損兵折將,可卻也打散了軍心。
還不僅僅如此,誅魔聯盟,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武安宗衆人,更是直接投誠,成了魔教中人。
她們得罪了一名武聖!
這對於其餘的七大派無異於滅頂之災,以魔天睚眥必報的性格,勢必早晚會打上門來。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儘快提升宗門的整體實力,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滅門大劫。
正在這時,守護山門的弟子來報。
“弟子芷晴,求見師尊。”
“進來吧。”
寧柔一揮手,淡淡的道。
寧柔師太也有兩百餘歲了,可因爲她晉升武王早,再加上駐顏有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年輕,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其因爲修煉峨眉山的九轉玉女經,身上更是有一股出塵的氣質,加上其相貌出衆,頗有幾分芳華絕代的仙子氣質。
“師尊,山下有人讓我將這個交給您。”
芷晴恭敬的將黑色玉佩呈上。
寧柔掃了那黑色玉佩一樣,只見那玉佩黑氣蒸騰,似有魔氣流轉,一看就是魔道之物。
不過,這玉佩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是在哪見過。
突然!
寧柔驀然驚醒,忙道:“那人在哪?”
“就在山下。”芷晴道。
“衆弟子繼續參悟。”
寧柔師太腳掌一踏,整個人,飛身出了大殿,迅速朝着山下行去。
此時,峨眉山腳下,天空行過一道強橫的氣息,如流星一般,墜落在地。
正是寧柔。
“寧柔,來的真快啊。”黑袍人笑道。
“二十年沒見了,沒想到你這個傢伙還活着,玉佩還你。”寧柔的語氣並不友善。
黑袍人接過,道:“我們就在此處談嗎?”
“我與你有什麼好說的?”寧柔道。
黑袍人哈哈大笑,悠悠的道。
“魔天,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