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殘忍嗜殺,以鮮血成就武道之路。
金城身爲金鱗衛統領,何嘗不是從無數屍山血海中殺出,那殺性比龍萱只強不差。
雙方高手較量,不是一般人物可比,情況愈發棘手了。
剎那間,雙方對決,碰撞了幾十個回合,不見勝負。
金城有些意外。
龍萱越戰越強,戰力幾欲超過於他。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長此下去,此消彼長,受損的是他,反倒是他會落入下風。
就在這時,龍萱開口了。
“金鱗衛的統領,不過如此。”
這是龍萱所言,冷酷而森然,給人一種凜冽。
兩人一擊之後,自行分開,彼此並沒有深戰,金城審視起了龍萱,此刻的龍萱給了他一種無與倫比的壓力。
此時,龍萱戰意滂湃,手中的天魔槍不斷錚鳴,似在催戰。
龍萱向前踏步,無比沉重,整條街道都在顫,不僅如此,就連金城的心,也是猛地一般。
“逆魔七步!”
龍萱大喝一聲,腳下黑色的光芒洶涌而出,下一刻,龍萱腳步一點,沖天而起,一瞬間,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龍萱的殘影,瞬間將金城籠罩。
“嗯?”金城皺眉,他感到一股如山海般的壓力,正在朝着襲來。
只見街道上空,出現了龍萱千萬道身影,那身影一道比一道磅礴,盡數朝着他飛了過來。
金城嚴陣以待,他的青銅戰戈綻放無量光,身體亦是在綻放中,此刻,金城體內的靈力不停的波動,瞬間散發而出,武尊巔峰的實力,一展無遺。
“小女娃娃,終究是坐井觀天,今次,你插翅難逃!”
金城大喝,渾身的光柱,全部凝聚於一點,化作一道光束,他整個人消失了,與光束合二爲一,如炮彈一般,拔地而起,衝向天宇。
月江鎮街道鋪就的石板被卷向高空,在那亂石中,兩道身影,似乎對撞在了一起。
激烈的金鐵交擊聲,兩人瞬間交鋒在一起,不知道對決了多少次,兩人的大戰十分激烈。
不少的尋常人,都在扒窗觀戰,可他們什麼也看不清,他們能看到的,就只是兩團光。
那兩團光在交鋒,不斷對撞。
半空中,靈力餘波,連綿不絕,不斷掀起,一道接着一道,此起彼伏。
沒人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片刻後,青銅戰戈染血,從當中被切斷,掉落在了街道上,那道璀璨的光束消失,金城從中跌落而出。
那些石板,頃刻間,嘩啦一聲,如同下餃子一般,紛紛落在了地上。
龍萱持槍而立,傲立場中。
金城則是跪在地面上,一雙手強撐着斷戈,臉上滿是鮮血與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金城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擊敗,自己爲什麼會敗?
自己怎麼敗的?
“爲什麼我會敗?”金城驚詫道。
“你不夠強!”龍萱語氣淡漠,只是這四字。
金城面如死灰,形如枯槁, 他的手顫顫巍巍,眼神之中,充滿了駭然,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失敗。
龍萱舉起了長槍,準備收割金城的性命。
“萱兒。”
一道聲音從客棧中傳出,頓時讓龍萱停下了手。
“兄長。”
陸恆一身白衣,從容跨出,身後的異象紛呈,有一尊尊神靈虛影在咆哮。
“聖者異象!”
金城愣住了。
此刻,他的內心一時間涌上無數種情緒,有驚駭、有恐懼,有意外。
這天下間,除了那位,還有誰是武道聖者?武聖之尊!
人的名,樹的影。
魔神山上, 魔天老祖!
金城不禁渾身顫抖起來,即便這種顫抖,令他大口的咳血,傷勢加重,他的身體依舊不受控制。
他匍匐在地,不敢擡頭,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不敢露出半分不敬。
“全部給我停手!”
金城大吼一聲,整個客棧內,金鱗衛頓時安靜下來,無人發聲了。
打鬥停止,江芷瑤此刻也不用再奮力搏殺了,她身上染了不少血,可都是金鱗衛的,她親手宰了幾個金鱗衛,讓金鱗衛殺紅了眼。
可即便如此,在金城的一聲大喝下,所有金鱗衛停手,不敢攻擊。
這令人陸恆有些佩服。
能作爲天風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其執行力,果然非同小可。
“晚輩不知老祖在此,還請老祖恕罪。”金城立刻下跪,不敢多言。
客棧內衝出的幾名金鱗衛,見到這一幕也懵了。
他們的統領,竟然在向面前的年輕人下跪!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年輕人到底是誰?
顧不上多想,連金城都跪了,他們豈敢不跪?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天風大陸第一人,魔天老祖!
這天下,但凡有些見識的,有誰不知道聖者異象。
金城很顯然是清楚的。
陸恆一言不發,此刻卻如同有座大山壓在金城身上,在武聖面前,他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被陸恆的氣勢死死的壓着。
“天風帝國最精銳的部隊的統領,嘖嘖。”陸恆負手而立,看向金城,只是平靜的說道。
可那話語在金城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簡直是不堪入目,無法言聽,這是一種恥辱。
金城攥緊了拳頭,可他無可奈何,他敢說什麼?
陸恆殺他, 易如反掌。
此刻,陸恆沒有發言,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福音,只是這對金城他們來說,太過煎熬了,每時每刻都度日如年。
“老祖,我們都不是故意的, 還請您饒過我等。”金城道。
金鱗衛也是連連點頭。
此時,金城已經給金鱗衛傳過音,這會兒沒有人不知道面前站着的人,便是魔天老祖了。
只是, 他們沒有想到,魔天竟然這麼年輕,才二十歲出頭。
他們不禁想入非非。
所有人都在等陸恆開口,可陸恆就是不開口,只是方纔冷嘲熱諷了一句,就負手看着金城。
這搞的金城很有壓力,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總得給他痛快吧?你是摩天老祖你牛逼啊?不帶這麼折磨人的,褲衩都被冷汗打溼了,太欺負人了。
“老祖,晚輩得罪了您,自是該死,可否放過我的兄弟們,晚輩隨您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