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楠楠指着前方賣紙風車的小攤拍手直樂。
“你想要這個楠楠?”秋若水拉着顧卿臣走過去,拿起一個風車遞到楠楠跟前問道。
楠楠扒拉了兩下就抓到了手裡,可見非常喜歡。
楠楠喜歡,秋若水自然也跟着高興,又挑了一隻撥浪鼓和一個小木劍之後才付錢離去。
“傾城美人兒,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秋若水朝楠楠手裡的風車吹了口氣,風車便咕嚕嚕的轉了起來,楠楠也有模有樣的學着秋若水的樣子去吹氣,小孩子力氣小,楠楠費了好大勁兒才吹動了一下,但還是高興的不行。
“沒有。”顧卿臣想了想,搖頭道。
“那咱們去放花燈吧。”秋若水指着掛在橋上的花燈道,那是一朵紅蓮,紅的妖豔,很是漂亮,再加上她上次就想去放花燈,最後被暮影打斷了,這次抓住機會了,當然要去放一隻了,雖然她不相信這種東西,但是萬一呢?
“好。”顧卿臣頷首,攬着她慢慢穿過人流朝石橋邊走去。
秋若水眼睛一瞄,發現了串成一串的紅果子也就是糖葫蘆,拽着顧卿臣停下了腳步。
“這東西不好吃。”顧卿臣盯着那一串串的冰糖葫蘆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
秋若水翻了個白眼,以爲他憋了那麼長時間能說出什麼好話來,結果就說出這麼一溜沒營養的話,“來兩串謝謝!”
聽到秋若水要了兩串後,那小販的臉色纔有所緩和,麻利的取下兩串紅果子包好遞給她。
秋若水見那人還愣着一動不動,便戳了他一下,“看什麼呢,付錢!”
顧卿臣無奈掏出幾顆金豆子遞給了那小販,拽着秋若水繼續往前走。
只留下那小販看着手裡的金豆子一動不動的發愣,有了這幾顆金豆子,他大半年都不用出來做工了!!甚至還可以討一房媳婦兒!
“吶!”秋若水爆開裹在糖葫蘆上的油紙,摘了一顆遞到顧卿臣嘴邊,她記得他上次吃的時候似乎很
喜歡呢。
顧卿臣無比糾結的看着眼前的那顆果子,無奈的吃進嘴裡,咬了咬牙。
“還吃嗎?”秋若水看着他吐出果核,笑眯眯的道。
“我記得金元寶似乎也挺喜歡吃的,帶回去給他吧。”顧卿臣不動聲色的說出金元寶的名字。
秋若水一愣,似乎金元寶自跟了她來這裡,她都沒有在見過他,似乎沒有盡唔地主之誼,想了想還是把果子收了起來,準備帶回去給金元寶。
“各位公子小姐!各路英雄豪傑!只要能不溼衣襟的摘下船上那朵花燈者,便可拿走這套百鳥朝鳳嫁衣!”走進來看,一個貌似商販的小老頭在那叫嚷着拉客。
秋若水聞言不禁看向他身後的嫁衣,眼睛頓時一亮,她是真心喜歡!
“想要?”顧卿臣沒有錯過她眼裡放出來的光,挑了挑眉。
“想,反正到時候成親,我是如何都不會穿皇甫靈笙給的鳳冠霞帔,你看着辦吧!”秋若水揚了揚下巴,衣服我就賴皮了你怎麼着的表情。
顧卿臣聞言,沉了嗓音道,“自己拿!”
“你再說一遍?”秋若水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想要就自己拿,我跟兒子看着。”顧卿臣抱着楠楠,走到了一邊,表示不會插手。
“顧卿臣,你好樣的!”秋若水抿脣笑了笑,隨後怒道,“還有!誰是你兒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是我兒子。”顧卿臣抱着楠楠晃了一圈幽幽道。
秋若水斜了一眼顧卿臣,思索着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買個搓衣板嗯再來兩個榴蓮吧!
“我只要拿到了那花燈並且衣襟沒有沾溼你就會把那嫁衣給我?”秋若水一副痞子樣的推開人羣走出去看着那小老頭道。
“是的,只要姑娘可以做到,小老兒我分文不取!”那小老頭見是一姑娘,頓時臉上笑開了顏,就像一朵盛開的大菊花!
“得!”秋若水也不準備再跟他廢話下去,打眼望了下那綁在船頭的花燈跟
岸邊的差距,挑了挑眉,怪不得沒人能成功,這花燈看着離岸邊不遠,實際上卻是真真稱不上近,而且水勢洶涌不定,一不留神便會被濺溼衣襬,除非……
只見有人驚呼一聲,一道纖瘦的身影便躍了出去,衆人驚呼聲還沒落下,那身影便猶如一道白光般躍向橋頭,衆人目光剛剛移過去,那白影便直直跳入水面,橋頭跟水面的距離並不算低,且向她這樣直直跳下去真的是不死也會傷,秋若水卻讓那些擔心的人瞎操心了一場,只見她腳尖輕點水面,恍然之間她便已經穩穩立在船頭了。
衆人這纔看清那人的容貌,原是一位絕美女子,白衣翠裙,髮絲輕揚,寬大的袖子與裙襬也隨着風往後飄擺,頗像從天而來的玄女。
秋若水摘下那朵花燈,並沒有多做停留,藉着着船身的力道,她便踏水而來,現在是夜晚,若是白天,衆人便會發現,水上並沒有任何波紋……
“怎麼樣?這嫁衣我可以拿走了吧。”秋若水在衆人欽佩的目光中上岸,舉着手中的花燈對那小老頭笑了笑。
“當然可以!”那小老頭轉了轉眼珠,取了那件嫁衣雙手遞到秋若水面前。
秋若水留下花燈,接了嫁衣準備回去,布料卻被攔了下來。
“幹什麼?”秋若水看着深受阻攔的人有些不悅。
“小姐,這件嫁衣小姐可捨得割愛?”一位藍衣男子面含歉意的行了個禮。
顧卿臣抱着楠楠走至秋若水旁邊,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物件,對那男子道,“這件嫁衣我娘子怕是不會割愛。”
“馬後炮!”秋若水擡腳朝顧卿臣的腳尖狠狠的踩了下去,最後還不解氣的鑽了鑽。
“嘶——”顧卿臣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小女人!
“這位公子,我不久便會大婚,難得遇到一件喜歡的嫁衣,所以公子還是另尋他物吧。”秋若水面不改色的對那藍衣男子道。
“是在下冒昧了!”那藍衣男子很懂禮節,施了一禮以示歉意後悵然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