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昊?”季湘漪驚呼着連忙跳下了牀,那悲催的陌子昊不知何時已被季湘漪給果決踢下了牀卻渾然不覺,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季湘漪這聲呼喊卻沒能將熟睡中的陌子昊叫醒,反倒是皺起眉頭像條大蟲子一拱一拱着身體很快便鑽到了牀下,挪了個較舒服的位置繼續坐着他的春秋大夢。
“子昊,子昊你醒醒!”見陌子昊這樣,季湘漪是好笑卻有心急。這麼大張牀他也能掉地上,還真是有本事!不過這麼冷的天,睡在這又冷又硬的地上可是會生病的!“子昊,子昊!”季湘漪用力推攘着他,可她家男人就是雷打不醒的繼續呼呼打鼾着。
呃?子昊睡覺打呼嚕?之前怎麼沒發現啊?聽着那雷鳴般的打鼾聲,季湘漪立即皺起眉頭,心中更是充滿了疑惑。殊不知,這陌子昊之所以會這樣,始作俑者都是她自己。
算了!既然叫不醒,那就拿被子替他蓋上好了。思及此,季湘漪隨即便拿了牀上的被子給陌子昊蓋上,這才起身在桌前坐了下來。
叩叩叩——
她這剛一坐下,門卻被敲響了。
“誰啊?”問着,季湘漪隨即起身開門,“香兒,是你啊?”看到來人,季湘漪不禁溫婉一笑。
“小姐,你先和姑爺梳洗一下,我這就去廚房給你們備早餐去。”香兒走進門,將手裡的洗臉盆和漱口器皿放在桌上,說着,隨即就要轉身離去,卻忽然覺着不對,“咦?姑爺人呢?”似乎,沒人看見大當家的有出門啊?看着空蕩蕩的屋子除了季湘漪和自己再無他人,香兒不禁很是疑惑的道。
“咯,還沒醒來呢?”經香兒這麼一問,季湘漪隨即指向牀下。
“啊?!你,你,你們吵架了?!”新婚就被罰睡地上,還是牀底下?姑爺可真命苦啊!呃......小姐何時變得這般兇悍的?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纔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咋就睡地上了,不過,恐怕是連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吧。”對於香兒的懷疑誤會,香兒連忙澄清否認。新婚讓丈夫睡地上?她可不是悍婦......
“呃......這,這樣啊?我,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餐去。”聽罷季湘漪的話,香兒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不假思索,連忙溜之大吉。這都是一對什麼人啦?洞房花燭一個睡牀上一個睡地下,而且,看那身霞披喜袍的,倆人一宿下來應該是什麼也沒做成吧?
香兒走後,季湘漪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穿着成親時的笨重衣裳。哎......真是累贅啊!還是換掉吧。思及此,她連忙自衣櫃裡拿出一套淡黃色的簡便衣衫換上。
直到日上三更,陌子昊這才睡了個自然醒。睜開眼睛,渾身卻是痠痛難忍。
砰——!
砰的一聲悶響,有些沒搞清楚狀況的陌子昊起身便撞到了牀板上,疼的他直齜牙咧嘴。該死!怎麼睡牀底來了?!
“子昊,你醒了?”這麼大的動靜立即驚動了正在桌前坐着無聊打盹的季湘漪,她趕緊起身跑了過去,卻見陌子昊的額頭已然被撞出了一個大包。“呃......起包了。”看着陌子昊額頭頂着的大包,季湘漪想笑,卻不敢笑,憋的幾乎內傷。
“我,怎麼會睡牀下來的?”看着季湘漪憋笑的痛苦模樣,陌子昊好生羞惱,卻也很是疑惑。他可清楚的記得,是上牀睡覺的。
“你本來是睡在地上的,可我一叫你,你就拱牀底去了。”季湘漪說話間,陌子昊人已經爬了出來。
“肯定是你把我給踹牀下的吧?一整個晚上就
沒消停,喝那麼多酒,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全給你搞砸了。”用膝蓋想,陌子昊也能猜到原因,好好的牀上怎麼可能會滾到地上的?不是這妮子還會有誰?
“我,我哪有......”季湘漪連忙申辯,卻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這麼寬的牀,他確實沒理由會摔地上去,說不定還真和自己有關呢!至於喝酒......似乎是真的有些太過了。
“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好呢?”冷不防將季湘漪一把摟進懷裡,陌子昊嘴角挑起一抹蠱惑的弧度,邪惡至極。
“你,你......要幹嘛?”被陌子昊突如其來的舉動着實嚇了一跳,看穿他的不懷好意,季湘漪立即羞的結巴起來。
“你說呢?”雖是這麼問着,可陌子昊卻沒等季湘漪做出回答,深深吻上了她誘人的紅脣,汲取着屬於她的芬芳甜蜜。
這一次,季湘漪雖然緊張,卻沒有推拒。良久,她開始慢慢的對他作出迴應。
倆人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覺間脫落在地,坦誠以待的他們儼然就是乾柴遇上烈火狂燒如炬,一發不可收拾。解下季湘漪身上唯一一件蔽體的礙眼肚兜,陌子昊乾脆將她抱到了牀上,而慾望似魔,已將他們的心佔據,大腦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要她,她亦需要他......
羅帳曼妙飄落,遮住了那一室誘人的春色。
貪心如他陌子昊,一遍一遍,竟數不清到底是要了季湘漪多少次,總之,他是不打算讓季湘漪下牀就是了。這是她應得的懲罰,呵呵......看着季湘漪一臉的倦容,陌子昊笑的相當的賊。隨即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他又再次欺上季湘漪的tong體,將她壓在身下,讓她無處遁形。
“子昊,我,我不行了,你就饒了我吧?”季湘漪皺巴着臉苦苦哀求着,大叫吃不消。臭子昊!他這是想趁機把人家乍成人幹嗎?嗚嗚......真的很累的呢......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你可沒有說不的權利。”陌子昊卻邪笑着搖了搖頭,眼神早已因慾望而變得迷離,“再說了,誰讓你的身子這麼誘惑人,讓人慾罷不能的?放心吧,相公我會好好疼你個夠的。”然而狡猾如狐狸的他,卻將這一切的罪過歸根究底全數推到了季湘漪的身上。
“哪有你這樣的唔......”季湘漪正欲反駁,陌子昊卻沒有給她機會,低頭牢牢堵住了她的嘴。
外面寒風蕭瑟,室內卻是一片春光無限好,整個沒完沒了......
成親一個星期後,他們便搬回了大帥府。少了陌老夫人的興風作浪,整個大帥府祥和安寧溫馨的多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中午,一桌四人,陌子昊,季湘漪,痞三兒,香兒圍坐一起享用着難得的團圓飯,和樂融融。看着正用着餐的痞三兒和香兒,季湘漪的心中已然暗暗打定主意。是時候,讓他們成親了......只是一想到香兒成親後,就是痞三兒的人了,心裡難免會有些失落。
用過午飯,陌子昊便稱有事處理,和痞三兒早早的離開了,而且還特別囑託,今晚不會回來。這可是季湘漪嫁給陌子昊以來,他第一次的徹夜不歸。
是遇到什麼大事兒了吧?夜已深,躺在牀上的季湘漪卻怎麼也睡不着,心裡總是感覺很不安,眼皮也沒來由的一直跳個不停,搞得她很是心神不寧的。哎......也不知道子昊他們究竟是去忙什麼事了......
叩叩叩——
反正也睡不着,季湘漪正欲起身下牀走走,門卻在這時被敲響了。
“誰啊?”這麼晚了,該不會是子昊回來了吧?雖然陌子昊事先有交代,可季湘漪的心底還是存着一絲羈絆。
“是我小姐,香兒。”門外響起的,是香兒的聲音。顯然也是失眠纔來找她的。
“進來吧,門沒鎖。”季湘漪應着,隨即坐起身來。
吱呀——
香兒聞聲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抱着一個枕頭,不用說,又是到季湘漪這兒蹭牀來的。
“小姐......”
“上來吧。”看穿香兒的企圖,不等她說出來,便徑自發話道,“又睡不着了?”她這是明知故問,自己不也是一樣。
“是啊,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一樣。”香兒說着爬上了牀,跳到了裡邊這才鑽進了被窩。
“你也是嗎?”經香兒這麼一說,季湘漪更加是坐立難安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不然的話,她真想跟去瞧瞧。
“下午好像聽到大當家的和痞三哥說什麼約在子時交貨什麼的,不過卻沒聽到他們又說是要去哪裡交貨......”這也就是香兒下午經過書房時不經意聽到的,所以也就聽了個道明不白的。
“你確定他們談的是交貨嗎?”聽罷,季湘漪皺起眉頭,不確定的問。陌子昊尊爲大帥,交貨,這不是商人的事情嗎?
“嗯,這點我聽得很清楚,是交貨沒錯,只可惜他們沒說是去哪兒交貨。”香兒確定的點頭,不禁有些遺憾的撅高了嘴。
“我想,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得到確認,季湘漪嘴角隨即扯出一抹自信的淺笑。素來商人們交貨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碼頭!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去的哪個碼頭,看來只好一個一個的挨着找了......“香兒,走,咱們這就找他們去。”說罷,季湘漪就要起牀。
“去找他們?現在?”聽罷,香兒不禁很是吃驚於季湘漪的想法,“不好吧,現在深更半夜的,要是遇上匪徒歹人什麼的,咱們兩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豈不遭殃?而去,我也不好給大當家的交代啊?”相較於季湘漪的瘋狂大膽,香兒卻顧慮甚多。自己出事不打緊,可要是小姐有個什麼好歹,那可怎麼是好?
“好了香兒,哪有那麼巧剛好讓我們趕上?你就別再婆婆媽媽的了,頂多咱們備上武器。”見香兒猶豫,季湘漪隨即慫恿道,“我之前在書房的保險箱裡有看到過幾把手槍擱着沒人用,不如咱們一人一把拿着防身?”
“可是......”話雖如此,香兒還是很不放心,總覺得這樣做很不妥當。
“哎喲好啦!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的了?有了槍防身,咱們真的沒什麼好怕的,走吧,取槍去。”極不耐煩的打斷香兒的話頭,季湘漪說罷也不管她答沒答應,拉着她便直奔書房而去。
一進書房,季湘漪卻保險箱裡手槍少了兩把,不過還剩下兩把,剛好夠她和香兒一人一把。
“走吧。”拿起槍遞到香兒的手裡,季湘漪隨即便拿起另一把藏在了衣袖裡率先便走出了門去。
香兒見狀,只得跟上。
夜色深沉,有兩道嬌小的身影悄然的躲過守衛,成功出了大帥府......
一出了大帥府,季湘漪和香兒整個緊繃的神經忽的便鬆懈了下來,呼吸也跟着順暢了,竟管夜裡的風衾寒刺骨,可倆人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因爲,夜深人靜,僅是相伴兩人行,確實有些恐怖。香兒擔心的,是怕會遇上壞人,而季湘漪擔心的,卻怕會撞上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