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討論的過程,霍克老爹都保持了沉默,恩特聽到這個決定後,急得滿臉通紅,直望向霍克老爹,希望他能出來說句話。
可是,霍克老爹卻連眼皮都不曾擡一下,依舊在那裡沉沉息聲。
不過,當衆人決心已下,正陸續往外走的時候,霍克老爹卻豁地睜開了眼睛叫住了恩特。
“孩子,你看的一切不會錯,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四族的命運會按照預定的軌跡前行。不要阻止他們,就讓他們看到該看到的一切吧。”
霍克老爹如是說。
這個歷盡滄桑的老人,彷彿真的看到了什麼。
現在,外面的荊風正坐在泰安的呆得有些百無聊賴。他在想,自己下來這一趟是不是有些過於心血**和多餘了?
正想到氣悶,遠遠地,那些四族的長老與族長們在各族勇士的簇擁下向兩個人走了過來。
荊風精神一振,估計是有結果了,於是趕緊站起來,順便狠狠地踢了一腳正躺在地昏昏睡的那個渾貨,整理了一下儀表,施施然向前走去。
可是,令他猝不及防的鉅變發生了。
“把那個褻瀆神靈的巨人抓起來。”
四族的族長們同聲齊吼。
“啊?”
荊風吃一驚,剛要有所動作,”嗖嗖嗖嗖……”幾個影侍族人已經神出鬼沒地在遠消失,一瞬間便出現在他的周圍,冷冷地望着他,而遠幾個強風族的刀客全都四刀齊出,目光森然地盯着荊風。
雖然距離很遠,但荊風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就會有至少二十柄石刀頃刻間掄到自己的腦袋。
“砰砰砰砰砰……”
巨的聲響傳來,剛剛睜開眼睛爬起來的泰安被十幾個瑪族漢重新摁翻在地。
瑪族人的確強悍,面對這個高八米的塊頭竟然沒有半點畏懼,十幾雙拳頭向着泰安一頓兇狠地招呼,拳拳着,儘管泰安奮起還擊,打倒了三四個瑪族人,可最後還是被瑪族的力士們掀翻在地。
哈曼的表現尤其搶眼,就是他一手住了巨人的雙,雙膀較力之下將他摔倒,並且還捉住了巨人的雙手的反向扭住了他的關節,力量之,簡直難以想像。
“你們這是要什麼?難道這就是溫良淳厚的崗瓦納人的待客之道嗎?難道你們就這樣對待遠來的客人?你們所謂的謙謙君子之風,泱泱載物之德,都是用來唬人的空話?是一層一捅就破的爛紙?
殺戳就是你們的本,屠夫就是你們的職業,邪惡就是你們的品質,醜陋就是你們的嘴臉,哈哈,真是可笑,就你們這樣的種族,也配稱得是善良淳厚?也配稱得是淑德賢良?我呸!”
荊風當真怒了,指着遠的幾個族長破口罵,語言之犀利惡毒,罵得這些族長們一陣紅一陣的。
“遠來的客人,請你稍安勿躁,我們無意冒犯你,對於你的到來我們也表示熱烈的歡迎。只是,對於這個曾經冒犯了神威、褻瀆使命的可惡巨人,我們必須要懲罰他,淨化他的靈魂,既是給自己的族人們一個交待,也是給天的神靈們一個交待。請原諒我們,相信我們,我們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幾個族長相互間對望一眼,影侍族的族長苦笑着向荊風說道。
“狗屁的苦衷,不過是恪守着一個虛無飄渺的傳說的一羣死腦筋而已,又有什麼什麼苦衷了?說白了,不過是想維繫你們宗教愚民的所謂信仰,以種種名義更好地控制你們的子民罷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做個樣子,滿手的血腥只爲了你們內心的暴戾與控制,你們這羣自私卑鄙卻又隨可見的位者,最會打着高尚的旗幟些齷齪的當,這纔是你們的本質,是你們內心深最真實的想法。”
荊風眼看着事不能挽回,已經準備撕破臉皮一場了,所以本就不再避誨所謂的臉面,指天劃地的一通狂罵。
好一番痛快淋漓的罵,這可真是一言之辯強於九鼎之寶,三寸之勝過百萬師,語利如刀,字字見血,像連串炮一樣,速度奇快,威力奇,炸得這羣原本就不擅言辭吵架的族長與長老們幾乎都找不着北了。
“夠了。外面的世界有外面世界的原則,崗瓦納有崗瓦納的原則,兩者不相,本不是一碼事,你沒有必要拿外界的事標準來以己度人的想當然。
哈曼,蘭帕德,切諾,把那個巨人綁起來,壓到金蘋果園去,就用火在焚燒中淨化他的靈魂吧,希望這個褻瀆了神靈的巨人能在火中永生,在永生中實現自我的救贖。”
扎克族長惱成怒地怒吼了一聲,命令道。
“你們這羣外表淳厚而本質卑鄙的人才是這個世界最可恥的動物,我鄙視你們。”
荊風怒罵着,卻在幾個強風族的刀客”禮貌”的壓送下,向着遠的金蘋果園走去。
罵了半晌,荊風也有些口了,嗓子也有些沙啞起來,說話開始甕聲甕氣的。
邊往前走,他邊在心底發着狠,”,看來要開殺戒了。如果他們膽敢碰掉泰安的一毫毛,我保證要血洗這裡。去強力打手和糧食基地吧,誰敢動我的人,誰就是我的敵人。”
荊風邊走邊在心底發着狠,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雖然這一仗沒有把握,可荊風的字典裡向來沒有退縮兩個字。
正想到狠,忽然突然伸過來一隻手,遞過一隻皮水。
“喝口水吧,潤潤嗓子。”
恩特走在他邊,友好地向他一笑說道。
“喝個屁。恩特,你太不仗義了。搞了半天就是想引開我抓我的兄弟,然後逐個擊破,真是好心機,好計謀,好手段。”
荊風暴地打掉了他手中的水,張口罵道。
“其實,其實事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樣。就像扎克族長所說,每一個種族都有每一個種族的信仰和原則,很多事都是無法抗拒的,我們都在規則中行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恩特並未生氣,只是嘆了口氣,邊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