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如果哭泣能讓你好過一些,你就哭出來吧,記着,雖然你的父母不在了,可還有叔叔,叔叔會永遠在你邊,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多洛雷動了感,拍着荊風的後背老淚縱橫地說道。他當然知道現在的荊風實力強到了離譜兒的程度,本不需要他的保護,可是,這卻是關乎於的誓言與詠歎,卻無事實無關了。
“叔叔,叔叔,爲什麼會是這樣?爲什麼老天爺剛剛給我了希望,卻又轉瞬奪走一切?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好冷,好害怕,就像從在裡克斯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自己一個人面對黑夜,那讓人感到孤獨、彷徨、無助,叔叔,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的父母還活着,一直活着,我還能再見到他們!”
荊風抱着多洛雷哭不止。兩米的高此刻完全萎頓下來,那個曾經流血斷頭不流淚的鋼鐵般的漢子此刻是那樣的無助,無助到令人心酸。
“好孩子,事實終究是事實,無論怎樣,只能面對,而不能逃避,勇於面對它,纔是一個堅強的人。你已經長成了一個足夠堅強的男子漢,我相信,你能過來。阿風,你的父母在天有靈,他們也會爲擁有你這樣出的兒子而驕傲的。
斯人已去,不能復生,阿風,你記着,這個世界還有我,你的叔叔,現在,我就是你的父母,你唯一的人,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着你,你父母曾經欠你的,我全都會補償給你,你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這樣,你的父母在天之靈也會欣慰高興的!”
多洛雷拍着荊風的後背安慰着他,自己卻已經老淚縱橫了。
“叔叔,我聽你的,我會好好的活着。我不但要好好地活着,讓我的人享盡榮華,而且,我發誓,我要讓我的仇人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代價,我要殺光他們,用他們的鮮血去告慰我父母的在天之靈!”
說到這裡,荊風豁地擡起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驟然爆出的殺氣嚴霜嚇了多洛雷一跳。
“天,這孩子好重的殺氣!”
多洛雷被荊風驟然暴出的這股殺意一衝,從心底往外感到了無限的血腥與冷意。
他平生縱橫天下,笑傲江湖,見過無數梟鐵漢,可還從沒見過像自己的侄子這樣強勢的人。
“孩子,你先坐下來,別,穩定下緒,咱們慢慢地說,好不好?”
多洛雷心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擔心的事還是來臨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這孩子的個像極了自己的哥哥,如果當初自己的哥哥不是因爲份的原因,不是因爲教皇陛下曾經待他如子他實在下不了手,恐怕以他的個早就殺進教廷裡血洗聖安裡了。
當然,最後他並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了退出教廷,鬱鬱而終,可惜了一代天縱英才!
“叔叔,我知道你是教廷的人,我父也曾經是,可是,如果您要阻止我去教廷復仇,對不起,縱然您是我現在唯一的人,也不能阻止我這樣去做!”
荊風擺了擺手,阻止了剛想說些什麼的多洛雷,眼神裡的殺意與堅定讓多洛雷不寒而慄。
“唉,孩子,我並不是想阻止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縱然你現在的實力很強,甚至一箇中等公國的國防力量也不過如此,可是,如果你僅僅想憑着這個去找教皇聖保羅陛下的麻煩,恐怕還是不夠瞧的。就算我現在居聖騎士團團長的高位,也算得是教廷的核心力量了,可是,我所能看到的教廷的實力也不過是冰山的一角,而就是這冰山的一角,恐怕比起黃金、樓雲、寧泊這三帝國也差不到哪裡去,更不要說教廷潛在的實力了。
你現在想去復仇,恐怕爲時尚早。”
多洛雷苦笑着搖頭說道,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無論聖保羅有多強我都不在乎,只要他還是人,我就能掉他,哪怕是付出天的代價,我也不惜一切手割下這個殺了我母的劊子手的腦袋!”
荊風握緊了拳頭,嘎嘎巴巴的響聲傳了過來,顯示了他現在內心深的堅決和狂躁。
“好的,阿風,我不反對你這種想要報仇的迫切心態,畢竟你是哥哥亞迪和藍心的生兒子,爲父母報仇是你的心願。
可是,阿風,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一旦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會因爲報仇而向教廷宣戰。且不說實力的強弱,就算你的實力強到已經足以能和教廷相抗衡了,可是,雙方一旦開戰,要死多少人?要流多少血?
難道你能眼睜睜地忍心爲了一己之私將這些忠心的兄弟當成炮灰送進戰場?難道你非得要用更多的鮮血來平你心靈的創傷?爲了兩條人命而賠更多的生命,這麼做,有意義嗎?你的母天生是好和平的人,她不但,而且善良,她絕對不會忍心看着你爲自己復仇而讓這地遍染血腥。你的父當年天資縱橫,一生卻從未濫殺過一個好人,他手中的龍槍是爲了維護人間正義而揮舞,甚至爲了救人,他還曾經不惜違背教廷的意志,挑戰聖保羅教皇的權威。
想想吧,我的孩子,如果因爲你的一意孤行去復仇而讓這天下遍佈血腥,你父母如果泉下有知,他們能心安嗎?”
多洛雷摁住了荊風不住抓握成拳頭的雙手,長聲嘆息着說道。
“我……”
荊風語塞了,多洛雷將他從未見過面的父母搬了出來以做勸導,這讓他有些重壓如山,不敢、也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唉,算了,叔叔,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您這個我在世界唯一的血脈人來黑風寨,我還一直沒有好好地招待您呢,說起來真是做侄子的失禮了。
今天咱們兩叔侄終於見面,別說其它的了,先來個一醉方休吧。”
荊風轉換了話題,不想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