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要淡定,咱們只不過是去收咱們應得的錢,不必要凶神惡煞的嘛。”
荊老闆揚着馬鞭故作嚴肅地說道,卻博得衆手下一致暗藏的中指。
眼看着兩幫人馬即將接近,前面的一羣人終於原地站定了下來,隔着一千碼之外,已經停下了車隊,一羣氣勢很彪悍的傭兵在圍成了圈子的馬車外圍來回遊弋,並且迅速撐起了一面旗。看着荊風他們這一票人的眼神很不友好。兩個魔法師也形飄飄地飛在空中,時刻保持警戒,馬車圍成的防線內圍有閃閃的狼牙在不停地映着陽光放着光芒,識貨的荊風眼神很稅利,離得遠遠的便看出來了,那竟然是型的機械弩,程足有一千碼。
不過,對於這種陣勢和裝備,荊老闆倒也理解,格爾瑪向來是殺機重重,盜賊出沒,如果真想抄近路走格爾瑪的道兒,首先就得有一套堅實的班底做支撐。一般來說,有錢的商隊都會僱傭型的傭兵團來保護他們,擁有足夠的實力,纔敢取道格爾瑪了。
“竟然是暴雪傭兵團,看來這個商隊真是有錢啊。”
荊老闆手底下好幾個人同時出聲嘆道。畢竟,像艾瑪爾、西塞、朗利還有德克士可都是在格爾瑪混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物,對於敢於護送商隊進出格爾瑪荒原的傭兵團當然瞭如指掌,是以,當那幾個傭兵按照荒原的規則首先撐起了自己傭兵團的旗時,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泛陸最頂尖的暴雪傭兵團,這個來自奧蘭多公國的傭兵團的實力足以能排得進陸同行業的前三名,向來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暴雪傭兵團很厲害麼?”
荊老闆卻沒聽說過,眼看離得近了,便放緩了馬速,邊往前溜達邊隨口問道。
“厲害倒是不見得,不過,據說他們跟玄月教廷一向走得很近,據說暴雪傭兵團團長的兒子可是教廷聖保羅教皇手洗禮的聖徒,現在是教廷神聖騎士團騎士的一員,還有一頭教皇賜的電系獨角獸做坐騎,別的不說,就從這個來看,走在這格爾到便沒幾個人敢惹他們了。”
艾瑪爾見識廣博,隨口說道。不過,最後還是及時補了一句,“但那是在以前的格爾瑪,現在的格爾瑪,他們再囂張也得窩着脖子走路了。”
“哈哈,算你說對了。原本今天我只是想來這裡要個買路錢,但既然無巧不巧碰了跟玄月神教有瓜葛的暴雪傭兵團,哈哈,那就再好不過了。拿他們出出氣也不錯,我看,這個買路錢,他們要出雙份了,一份是商隊出的,另一份就得讓暴雪傭兵團出了。”
荊風狂笑說道,提起玄月神教就想起了自己父母的死,虎目裡涌現出刻骨的仇恨來,他今天不準備放過這個什麼狗屁的暴雪傭兵團了,雖然說冤有頭債有主,可他怎麼着也得地通過暴雪傭兵團報復下玄月神教的聖保羅再說。
這也算暴雪傭兵團活該倒黴了,沒想到以往在格爾瑪吃得很開的他們,今天算是撞在槍口了。
“來者止步,請報號!”
遠遠地,外圍遊弋的傭兵當中,一個渾重甲的騎士策着馬奔着荊風他們遠遠地奔了過來,荒原的警戒距離是八百碼,最低不能低於五百碼,否則馬力一衝即到,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讓他們頭兒出來說話。”
荊風看了一眼這個傭兵,感覺板很一般,跟自己的兄弟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可那個傭兵越走越近,離得越近看着這羣人就越是心驚膽顫,這都是羣什麼人啊,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的,雖然這個陸不乏各個智彗種族的生命,他們見得多了倒也不稀奇,可是,眼前的這些人卻實實在在引起了他的驚歎。我的天啊,那板,一個個強壯得要死要活的,自己在傭兵團裡就可以稱得是高健壯了,可是跟對面這幫傢伙一比。
不過,再次瞄過的時候,這傢伙的眼神裡也禁不住泛起了貪婪的神。因爲,他在這個爲數不多的馬隊裡,分明看到到了矮人與精靈的影子,雖然他很納悶平做爲奴隸的矮人與精靈怎麼會跟這羣人友好相,可是,實際估量了一下,足足有兩個矮人和一個極其出的男精靈,那可代表着筆的金幣啊。
遠遠的,依稀還能看到兩輛馬車,馬車並不代表什麼,可是馬車旁邊跟着那四個國天的人,縱然離得這樣遠,憑着當傭兵這麼多年的直覺,他也分明能感覺得到,那絕對是非同一般的了。
傭兵的眼神登時就緊了,喉頭骨碌碌一一下的,心底有一把火被點燃了,兩個矮人和一個精靈,還有四個國天的人,那可是錢啊!
此刻,荊風他們已經按着規矩停在了那裡,畢竟,他還是荒原,有些荒原流通已久的規矩他還是要遵守的。
爲了將這一票人看得更清楚,那個傭兵策着馬竟然繼續往前走,倒是忘了彼此間的警戒距離了。
“退後!”
隨着切諾和馬裡的一聲暴喝,空氣中陡然間傳來了弓弦的嗡鳴聲,隨後,兩排羽箭毫無徵兆地從天而降,一排純白,一排綠,齊刷刷地在了那個傭兵馬前,堪堪擋住了馬蹄子,那馬邁着碎步的蹄子剛剛舉起就嚇得趕緊放了下來,嘶鳴了一聲橫着跑遠出去。
遠,切諾與馬裡持弓在手,冷毅的眼神像冬天裡的寒冰,肅殺凍人。
那個傭兵方纔如夢方醒,趕緊束着馬,皺眉望過去,卻看到一個高俊朗的年輕人臉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在向他舉手示意。
“嗨,你好啊,遠來的貴客,歡迎你們來格爾瑪觀光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