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老闆的眼神瞬間冷厲起來,而旁邊的舊眉頭也皺了起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是一凜,因爲他們幾乎是同時感受到了一個絕頂極道強者的氣息。單憑那漾而起的氣息,就知道,這傢伙絕對不容視。
最要命的是,爲什麼這股子強者的氣息從背後傳了過來?難道它一直就隱藏在後?或者,是那個會朦朧術的鐮巨魔本就沒走,一直潛藏在附近?
帶着滿肚子的疑問,荊風緩緩地轉過去,可定睛一望之間,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眼前正有一個巨的緩緩地在地拱動着,努力地拔起了一顆砸進了泥地裡半截的腦袋。
隨後,在荊老闆震驚的目光,它終於完全爬了起來,抖落着腦袋的泥土,緩緩地站了起來。那巨的形成了一道彷彿可撐天緯地的黑墩子,籠罩下了一片令人驚怖的影。
它的依舊是一片的傷痕累累,眼眶那個巨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金的龍血跟黑的泥土混雜在一起,讓這樣一頭神駿至極的龍從外表看去卻像一個龍族裡混得最衰的要飯花子。
不過,虹彩龍薩波爾彷彿絲毫不以爲意,並且,曾經受了那麼沉重的傷,現在的它看去卻是半點痛苦的表都沒有,相反,滿臉都是的神。並且,它的漾出的那種強的氣勢與最初的虹彩龍絕對不可同而語,如果說,最開始被荊風暴揍的虹彩龍薩波爾只不過是個爭勇鬥狠手底下也朗的愣頭的話,那現在的薩波爾則是一個強的宗師級人物了,看那氣勢與氣度,縱然就算它真是個龍族要飯花子,也是一個有史以來最強的要飯花子。
三頭夜雪豹顯然嚇壞了,出於天生對強者敬畏的信息,它們全都縮成了一團,悄悄地躲到了荊風的背後。如果不是荊風的存在給了它們極的勇氣與信心,恐怕它們現在已經在這樣的強者面前嚇得萎頓下去了。
“虹彩龍薩波爾?你竟然還沒死?”
荊風叼着雪茄,不能置信地望着那個巨的影子,眼神裡一片震驚。
當然,也只有震驚。對於荊老闆來說,這個世界沒有害怕兩個字,他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倒底是怎麼寫的。
他現在只是驚訝,虹彩龍薩波爾這貨命可真夠的,他這樣一番暴揍都沒把它打死,屍了一段時間之後,竟然還活過來了,這倒是讓他心下暗自讚歎的。
別的不說,龍族的確實有夠強悍了。
“我當沒死,拜你所賜,我現在不但活着,而且,經歷了一次瀕臨死亡的絕境之後,我現在,竟然成功晉級了,已經晉級到虹彩龍的最高階段,霓虹龍!”
薩波龍巨的聲音轟轟烈烈地傳了過來,震得周圍的一切全都嗡嗡做響,荊老闆耳膜都要震破了。
,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聲音就,真是讓人夠鬱悶。
“霓虹龍?什麼亂七八糟的。哈哈,我說你們龍族的晉階譜系怎麼這樣繁瑣啊,又是虹彩龍又是霓虹龍的,你不累我聽着都嫌累了。不過,我很好奇的一點是,既然晉階了,你應該長本事了纔對。現在你都多了什麼本事呢?”
荊風笑咪咪地望着虹彩龍,哦不,應該是霓虹龍,薩波爾,嘴裡雪茄吧唧得火星亂冒。
“哈哈哈哈,跟你說說又有何妨?對於普通的龍族來說,不過就是以幾階來區分的,它們的晉階也只不過是從三階到九階來區分的,三階以的龍族爲成年龍族,隨着年紀的增長或是有什麼奇遇而逐漸晉階,一般的巨龍能晉階到五階以就堪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多都是三階四階罷了。當然,如果達到六階以,就可以龍形,變形龍族了,七階巨龍就已經是普通龍族中的頂尖兒存在了,而八階以的巨龍,據我所知,也只有麗景龍城的城主貝拉米而已。九階巨龍,我還沒見過呢。”
虹彩龍似乎談興很濃,好像忘了和荊風的敵對狀態,話匣子一拉開就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聽得荊老闆一陣陣的頭。
“停停停停,你可停吧!我是想知道你現在晉階成爲霓虹龍之後倒底有什麼本事,比原來強在哪裡了,又沒問你祖宗八輩,你也用不着在這裡痛說革命家史把你們龍族的陳芝麻爛穀子一堆的全都倒出來。”
荊老闆挖着耳朵狂翻白眼。
“彆着急嘛,你應該有點耐心聽我說下去纔是。畢竟,這到我們之間的一個問題。”
虹彩龍薩波爾絲毫不以爲意,反而勸荊風繼續聽下去。
“我你了個……”
荊老闆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剛要罵過去,然後動手,卻被舊一把拉住了,“阿風,彆着急,先聽聽它倒底想說什麼再做決定。雖然它這麼說來說去的有拖時間恢復時間的嫌疑,不過,咱們兩個人在這裡,怕是它翻不出天去。”
舊低聲向荊風說道。
既然舊這麼說了,荊老闆也只能暫時停下腳步,怒哼了一聲,那一句髒話總算沒罵下去。強自按捺着子,他在等霓虹龍磨嘰完了就跟他拉開架子開。
“我知道你是在拖時間等自己恢復全部實力好向我報仇,無所謂,來吧,我等着你。放心,只要你站起來一次,我就會把你打趴下一次,站起來十次,就打趴下你十次,直到把你打得不能再站起來爲止。管你是虹彩龍還是霓虹龍,子,犯在我手裡,算你命歹!”
荊老闆也早就看出了霓虹龍薩波爾的心思,冷哼了一聲說道。
“哈哈,尊敬的地表人類強者,你的確是個可敬的強者,就衝着您的這份魄力與勇氣,我薩波爾就很佩服。”
薩波爾的伎倆被人揭穿了卻顯得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彷彿早就知道荊風會這麼說,一點也沒動怒,反而笑咪咪地說道。只不過,一頭龍笑起來,再加滿臉的血與傷口,那樣子,嘖嘖,的確有夠一看的。
“少扯這些沒用的,接着磨嘰吧,等你什麼時候完全恢復實力了,咱們再一架也不遲。我知道,如果不是堂堂正正地把你打敗,恐怕你也不會輸得心服口服的,還會跟個吊死鬼似的魂不散地跟在我後面。與其那樣,莫不如現在我就打服你爲止。”
荊風撲的一聲吐出了嘴裡的雪茄,冷眉立目地望着薩波爾說道。
“呵呵,沒錯。以我現在的實力,縱然打不過你,可是想要逃的話,你卻也擋不住我。並且,我也知道你必須要在短時間找到那頭奇角走獸。如果我一直跟在你後面死纏爛打的,恐怕你也會被我攪得心煩意亂。當然,我不會那麼做的,龍族,自然有龍族的驕傲。
只要你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架,如果輸了,我霓虹龍拍拍走龍,絕不再你。如果贏了,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薩波爾收起了笑容,認真地盯着荊風說道。
沒辦法,虹彩龍一系向來喜歡挑戰強者,只有行進在挑戰的路,它們纔不會感到孤單寂寞,纔會一次次地在生死邊緣尋求突破。從某種程度來說,挑戰也是它們的生命存在的意義之一了。
荊老闆被薩波爾一句“拍拍走龍”逗樂了,這傢伙,時不時還會來一句冷幽默,逗得人噴飯。
“行啊。不過,我這個人呢,向來不做沒有任何意義的事。雖然跟你打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我爲了趕時間,倒真沒這個興趣。但既然你這樣說了呢,我不接受挑戰好像也不太好,如果傷害到你脆弱的心靈就更有些不厚道了。
這麼着吧,咱們爲這場架定個彩頭怎麼樣?”
荊老闆說到這裡,眼珠子又開始嘰哩咕嚕地亂轉,舊知道,這貨估計又要滿肚子的壞水往外冒了。
“彩頭?什麼彩頭?”
薩波爾顯然沒會過意來,概也是因爲久居地底世界,對地表世界的一些典型概念詞語淡忘得差不多了。
“笨蛋,就是賭注的意思。”
荊風恨鐵不成鋼地用虛點着薩波爾罵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以,可以啊,加賭注也不錯嘛,就像是菜里加鹽加佐料,好,我喜歡。”
薩波爾恍然悟地笑道,還很聰明地藉機打了個比喻。這貨,好像晉階之後腦子也有些好使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麼着吧,如果我贏了,你就拜我當哥,以後就跟我混吧,同時我還可以允諾,讓你重回地表世界。”
荊老闆轉了轉眼珠子,詭異地笑着說道。
“叫你做哥?呵呵,你是想讓我給你做打手吧?!剛纔我在昏中聽你也說過隻言片語,好像你是什麼格爾瑪的老,還說什麼現在人才難求,看來,你是想收我做手下嘍?”
薩波爾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恍然說道,一眼就看穿了荊風的伎倆。”收你做手下又怎麼了?還委屈你了不成?我手下還有一頭三階風龍與黃金巨龍做手下呢,你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荊風不屑地說道,其實很心虛,畢竟,被人家看穿了。
“這貨,怎麼腦子突然間靈光起來了?難道實力的晉階也會讓它的智力也同時晉階了嗎?”
荊風心裡一通嘀咕。
“黃金巨龍?”
薩波爾倒是很驚奇的樣子,重新轉動着巨的眼珠子,仔細地看着荊風。他倒是沒想到,龍族兩傳奇分支之一的黃金巨龍竟然也是荊風的手下。
“怎麼樣?考慮一下這個賭注吧。如果我要是打贏了你,你就認我做哥,就算我看你的實力想收你做手下了。不過,跟着我混可是有着天的好,首先一點,我罩你,沒人敢動你一寒毛。其次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可以帶你重新回到地表世界去。想必這麼多年來在地底世界你也憋悶壞了,重新回到地表世界去走走看看,也是事一件嘛。可以說,跟我混,只有好,沒有壞了。”
荊風像一個引人犯罪的教唆犯,只不過,他現在教唆的對象卻是一頭龍族的傳奇之一,霓虹龍了。
“聽起來倒也不錯啊,只是,如果我真跟你混了,要是回到地表世界,放逐我的龍城城主貝拉米來找我的麻煩,我怎麼辦?”
霓虹龍不知不覺中倒是學起了荊風的樣子,着下巴眯起了眼睛望向荊風說道。”你傻啊,剛纔我已經說了,一切有我罩你,誰敢動你都不好使。如果貝拉米敢來,我就敢去龍城鬧它個底朝天。哼哼,要知道,我的可是九轉鳳凰,我是鳳城失樂園的姑爺,咱可是有着強的實力後臺的人。”
荊風又開始在那裡胡吹海吹了。
“啊?有一頭九轉鳳凰做,你,你可真夠牛叉的。”
霓虹龍薩波爾吃一驚,嘴裡雖然這樣說,可左臉分明寫着一個“不”字,右臉刻着一個“信”字,合起來就是不信,這貨絕對是在吹牛。
“切,信不信,別磨嘰了,你答不答應這個賭注吧?”
荊風不想再羅唆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答應,這麼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條件我怎麼不答應呢。這簡直不是賭注,而是對我的一種恩賜嘛。”
薩波爾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荊風的要求。
“那就好,你恢復得怎麼樣了?實在不行,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荊風喜之下,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了。
“別啊,着什麼急嘛,既然是賭注,就應該是雙方面的,你贏了,我立即認你做哥,別無二話。不過,如果,要是我贏了呢?你有什麼彩頭給我呢?”
薩波爾腦子越來越靈光了,竟然沒被荊老闆繞進去,還跟荊風談起條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