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哥,您息怒,息怒,我們是路過貴寶地,實在無意與蘭德城的人發生衝突,剛纔的全是誤會,誤會。這條重金項璉,就全當是我們給您賠不是了,還請您笑納,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卡薩生怕荊風一怒出手,趕緊擺出低姿態,不由分說地搶過荊風手裡的重金項鍊滿臉笑容地遞了去。
他不是怕別的,眼前這些強盜兵倒還不放在他的眼裡,他只怕這一打起來,驚動了整個蘭德城,到時候,人家來個關門放狗,滿城的人打他們兩個,就算他們是神仙也逃不出去了。
“重金項鍊?”
那個守備隊長的眼睛登時就直了,當了這麼多年強盜,他當然是個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這的確是重金項,天哪,那麼、那麼的一,並且通黑中泛着金光,絕對是最純淨的重金,這得多少錢?
他幾乎是流着口水,一把搶過了重金項鍊,在眼前瞅來瞅去,活像個憋了五十年的老光突然間看到一個少光了衣服躺在眼前,眼睛裡閃現着一種獸的貪婪光芒。
雖然對於普通盜賊來講,金錢在格爾瑪荒原沒有多用,可是,他們外出劫掠時也會到文明世界的銷金窟中“放鬆”一下,那個時候,沒錢可就只能瞪眼了。
“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城了?”
卡薩涎着臉問道。
“出城?嘿嘿,先別走啊,你們這麼有錢,咱們先再說。”
那個守備隊長卻不買帳,冷笑了兩聲,將重金項璉揣進了懷裡,隨後,向手下的強盜兵們歪了歪腦袋,於是,強盜兵們再一次嗷嗷叫着撲去了。
很不幸,典型的黑吃黑,讓卡薩與荊風遇到了。”你到強盜城裡跟強盜講要通融,你腦子壞掉了麼?還不動手?”
荊風冷眼旁觀了半天,算是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卡薩一條重金項璉不要緊,卻把人家的貪給來了,出手就是一條重金項璉,還有錢,人家現在擺明了要繼續明搶了。”你收了我的錢還要搶我?”
卡薩一拳掄飛了一個強盜兵,氣急敗壞地罵道。
“叫什麼叫?在強盜城裡搶你是正常的,不搶你就不正常了。他們暴力鬧事影響蘭德城城內秩序,當場格殺。”
那個守備隊長一笑,緩緩拔出了手裡的刀,準備拿這兩個不開眼的傢伙祭刀了。
只是,刀還未拔出來,眼前的景卻讓他吃一驚。
只見,一鬨而打頭陣的十幾個強盜兵,突然間成了雜技演員,全都演了一出驚心動魄的空中飛人,在一連串”砰砰噗噗”鐵拳着的聲音中,手舞足蹈地一個接着一個的往天空中飛,看家那飛的架勢,彷彿在盡全之力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遠。不過,是被動而非主動。
隨着聲聲怒吼,荊風與卡薩終於發威了,兩個人一個是銀月戰士,一個藍星戰士,打這些本錢吃飯的毛賊強盜,本都沒用鬥氣,一拳一個,直接放倒,左衝右突,只一個對衝,十幾個強盜就已經飛在遠,砸得地面直顫。”竟然是高手?”
那個守備隊長有些眼力,一看之下荊風與卡薩出手的動手就知道不妙。尤其是荊風,出手毒無比,每一拳遞出去,都有清脆的骨裂聲伴隨着驚天動地的慘嚎聲響起。
並且,他的速度快得像個鬼,撲向他的七八個強盜兵連他的衣衫都沒着半塊,便被他一拳一個打飛了出去,每一拳都打在那些強盜們的右肋斜方,人脆弱的肋骨本禁不住如此龐力量的打擊,肋骨當即被打折,斷了茬兒的肋骨直接刺穿了右肺,滿嘴的鮮血向外咳個不停,不僅場面超級血腥,而且打人的手法毒無比,令人不寒慄。
荊風有意立威,所以,使用了這種震懾的雷霆打擊招數,果然收到了效果,剩下的那羣強盜兵們畏畏縮縮地擠在後面,看着那些肋骨刺穿肺子直接在前突出一個血尖兒的同伴們,膽顫心驚,任是那個守備隊長怎麼驅趕也不肯再前了。
“還給我。”
荊風滿臉殺氣地走到那個守備隊長前,目光獰地盯着他,像是要吃人。
“滾的……”
那個守備隊長哪吃過這個虧,驟然間便是一刀劈出,刀光霍霍,迸出細細縷縷的暗黃光芒來,竟然還是個黃雲戰士。
刀的黃芒只來及閃了一閃便消失了,隨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荊風手裡。
荊風只用了兩手指頭隨意扭了幾下,一把好質地的鋼刀就變成了一麻花,被他隨手丟在了地。
“拿來。”
荊風死死地盯着那個守備隊長,手再一次伸到了他的眼前。
“我拿,我拿……”
那個守備隊長擡頭望了荊風一眼,正看見荊風那冒着凜凜寒氣的眼神,登時便不敢再望,趕緊將手伸進懷裡。
可是,低頭的剎那,眼神中卻有一絲狠的光芒了出來。現在,他與荊風只相隔不到半米,這麼近的距離,搞個偷襲是綽綽有餘了。
邊用眼角的餘光盯着荊風,邊緩緩將手從懷裡掏出來,突然間,寒芒一閃,已經抓着一把精光四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荊風當刺了過去。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有防備的況下,一般的高手也本躲不過去。
況且,那個守備隊長本還是個在刀頭舔血這麼多年的強盜,對於戰機的把握相當到位,尤其是這類近距離刺殺,更是他的強項。
他本以爲,這一刺肯定是十拿九穩,荊風再怎麼再躲不過去了。
只是,他錯了。
“克勒勒……”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他突然間驚駭絕地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人家抓住,那柄匕首”噹啷”一聲掉在了地。
“啊……”
這個時候,那個守備隊長才想起來痛呼驚叫。
荊風的手像是一把鐵鉗子,只一掐,便已經徹底地將他的腕骨捏成了粉碎骨折,疼啊,他能不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