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看到的面積倒是廣無比,不過,卻不能真正地定位某個位置。況且,老是這麼在天空中轉來轉的飛,也不是什麼好事,萬一要是被下面那頭潛伏在沼澤里正在悶頭睡覺的摩那雷爆裂王發現了,可不是鬧着玩兒的。畢竟,他們是來搞偷襲的,正面撼這位一招之間就把一頭獅鷲輕易丟飛的極道強者,他們實在沒什麼太的勇氣。
所以,在空中轉悠了半天也找不到具的位置,一羣人索就直接飛下來了,說起來,他們現在的陣容倒是極爲奢華強的,除非遇到摩那雷暴裂那樣可怕的怪物,否則的話,這天下間,能擋得住他們的人還真找不出太多來。
不過,落到地面的時候,一羣人心裡暗暗叫苦——這個沼澤實在太難走了,本沒有路啊。地面泥濘不堪,都是冒着氣泡的泥漿,稍一不注意,一腳踏下去搞不好就會踏進一個泥窩子裡,不出來。
雖然他們倒不至於會像普通人一樣遭受滅頂之災被這泥漿吞沒,可是,弄得渾下都是泥巴,終究不是什麼開心的事兒。
“這該死的鬼地方。”
荊老闆從粘稠的泥漿裡拔出右腳來,甩了甩皮靴的泥巴,恨恨地咒罵道。
“龍格,你確定一下方向,應該奔哪裡走?該死的無影儀在天空中用不了,避光作用無法發揮,只能在地面纔有效,否則我們低空飛過去就是了。”
“老闆,次我來找深淵鐵漆的時候,曾經在空中路過這裡,概,再向東北方向去個三四百多裡地,就應該能到了。”
龍格左右看了看,又略略飛起地面十幾米高,看了半天之後,肯定地指着東北方向說道。
“三四百里地?,就這地理環境,得走多長時間啊?”
荊老闆呲牙咧嘴地說道。
如果是平川陸地的話,三四百里地本不算個什麼事兒,就算正常的走路速度,有個五天八天的時間就能走到了。
可是,現在這密密麻麻的一片原始森林,如一片片天然的銅牆鐵壁一樣擋在了面前,讓他們怎麼走啊?想直接在這裡走出去三四百米還行,可是,三四百里地啊,那無異於是在一座山壁打通一條几百里的隧道了。
“老闆,實在不行,我帶人一路放火燒過去算了。”
迪卡也是鬱悶得不行,魔法師們天生質孱弱,就算黑風寨的魔法師們格要比平常的魔法師們強壯許多,可是,畢竟還是跟荊老闆他們沒得比,尤其是在這片泥地裡走路,沒走出多遠,就已經累得個個呼哧帶喘的,有些跟不隊伍了。
況且,一羣傢伙還要持着開山刀左劈右砍的,在密密麻麻的植株樹林裡砍出一條路來,迪卡他們已經累得氣不接下氣了。
“愚蠢。如果動用火元素燒荒,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動,再加無緣無故起了一場火,以爆裂王的本事,就算是在沉睡之中,又如何發現不了?這不是等於給人家報信兒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直接從空中飛過去比較好呢。”
文森卡特師臉一沉,訓斥道,弄得迪卡滿臉通紅,然間發現自己這個提議多少好像有引起弱智了。
“可這麼砍來砍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艾瑪爾用扇子扇着風,看着一陣赤膊陣的漢咬牙切齒地披荊斬棘着,在跟着一面面牆壁似的原始森林做鬥爭,愁眉苦臉地說道。
說到運用魔法元素他現在也是當之無愧的強者了,不過,要說憑力這麼砍樹開路,在荊老闆和薩波爾還有龍格他們面前,他簡直就是一個沒滿月的孩子。可是,就算荊老闆他們的伐木工作得很流暢,相對於一百多裡的原始森林來說,他們的效率也是很緩慢了。
“那也得砍!”
文森卡特師也發了狠,老人家擼胳膊挽袖子地站了出來,準備自動手,卻被一羣弟子慌忙攔了下來。
“我真是恨啊,如果當初在崗薩雷斯決戰的時候,對那個耗式金屬魔偶手下留就好了,要是能把那玩意弄到這裡來,絕對能將天塹變通途。”
荊老闆一拳轟倒了兩排低矮的灌木,恨恨地咒罵道。
“亞里克師說了,想修復那臺魔偶,最少要半年的時間,還得有專業工匠,更得有專門的圖紙和技術人員,否則,想都別想。”
流楓拿着把破開山刀像模像樣地揮舞着說道,不過,這傢伙本就沒什麼具的實事兒,他老子現在卻是累得不輕,滿臉淌汗。
“唉,真他流年不利。”
荊老闆開始後悔當時下手太重了。
“咦,那邊,好像有動靜。”
正在這時,精神力最爲敏銳的流楓正出工不出力,裝模作樣的揮舞着手裡刀突然間耳朵動了幾下,隨後,訝然轉向右側。
“停,都停下!”
荊老闆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精神力倒底有多麼強,他這麼說,肯定是有況了。當即揮手讓一羣人停下了動作。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開啓了無影儀,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凡事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家一停下來,剎那間,沼澤裡就是一片寂靜,只有旁邊一眼望不到頭的泥漿偶爾翻滾時發出的氣泡聲。
“叮叮噹噹……”
遠傳來了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不過,可能是由於離得太遠,再加茂密的樹林遮擋的緣故,聲音聽得不甚清晰。
“嗯?怎麼像是有人持兵刃交手的聲音?還有魔獸的嘶吼聲。難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傭兵團到落沼澤的腹地來了?”
流楓又豎起了耳朵聽了半天,隨後緩緩說道。
“走,過去看看。能深入到這裡的傭兵團,應該不簡單啊!”
荊老闆頓時來了精神,揮了揮手,帶着一羣手下向着右側了過去。
相對而言,右側的倒還好通過一些,不像直接通往腹地的那密密麻麻高至極的原始林木,全都是一些高不過半人的低矮灌木,清理起來倒是比較好辦。
一羣人循聲便了過去,準備看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