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奪走了黃金帝國最少三分之一的人口,當然,如果突然出現的席捲整個陸的光明神蹟,恐怕,黃金帝國現在已經剩不下幾個人了。
偌的一個議事堂裡擠滿了人,每個人臉都是一片惶然不可終的樣子,眼神裡閃爍着恐懼的光芒。
而黃金帝國的老皇帝塞倫現在正坐在椅子,咆哮着,怒罵聲聲。
臃腫的不可遏制地,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混濁的眼睛裡透出暴怒的光芒,滿頭花白的頭髮也感受着主人的緒搖擺個不停,像秋天裡瀕於潰敗的一蓬枯。
“莫羽這個該死的,簡直欺人太甚,佔據我黃金帝國半壁江山就已經夠了,這還不算,他還喪心病狂地在炎炎夏季將腐爛的屍不斷地拋入守城之中,同時還不斷地製造屠殺,人爲地製造瘟疫病毒,最後,竟然還利用藥劑師配製的病毒催化劑來加速催化瘟疫病毒,這個,跟他父莫伯遠一樣冷血泯滅人,甚至有過而不及。
如果不是那突如其來的白光,恐怕,我們黃金帝國早已經成爲一片死地了。”
黃金帝國的老皇帝塞倫坐在巨的漢白龍椅不斷地拍着椅子扶手,怒罵聲聲。
“皇兄,現在不是暴怒的時候,目前莫羽已經打到了皇都之下,後面就是我們黃金帝國最富遮的七行省,而西面半壁江山九行省中有七行省宣佈獨立,成立公國,依附樓雲帝國。邊境兩行省被莫羽佔據,扼住咽喉要道。我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孤立無援,應該考慮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旁邊一位年約五十幾歲,長得白白胖胖、跟老皇帝塞倫面相有三分相似的中年人滿面焦急地說道,可是,說話的時候,眼神裡卻不時地閃過一絲險狡詐的光芒來。
下面的官員也是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該死的,如果不是你們當初走我的雅月,有她在此,莫羽何敢進犯我黃金帝國?”
老皇帝咆哮着,怒視着眼前這個俯首說話的人,眼神裡有着不可遏制的光芒。
那個官員就是曾經迫害過卡薩,後來又走了雅月公主的黃金帝國王德隆。
“混蛋,你這是在反詰我嗎?過了國家棟梁,難道你們還有理了?”
老皇帝暴怒地將椅子扶手拍得“砰砰”作響,視着德隆王。
“呵呵,皇兄,我並不是在反詰你,而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罷了。”
德隆王突然間擡起頭,皮笑不笑地說道。
“事實?什麼狗屁的事實。”
老皇帝一怔,有些不明白德隆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事實就是,黃金帝國到了你這一輩,即將宣佈終結了,的樓雲帝國將會把黃金帝國併入它的版圖之中,而完成這個業的人,就是莫羽王子。這是勢所趨,任何人在這樣強的力量面前,都將是螳臂擋車。”
德隆這番話如石破天驚,登時就將塞倫擊打得滿天星斗,一時間頭昏眼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你,你,你這混蛋,賣國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逆不道,你這忤逆的,竟然有膽子在我面前說這番話,來人,來人,把他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塞倫暴怒地指着德隆王怒吼。
可是,堂下鴉雀無聲,每個臣子都低着頭,不說話,堂下也並沒有一個武士過來拖走德隆——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說話呢?部分的人都已經被德隆威利地收買了,就連整個皇城禁衛軍也全都落在了德隆的手下,塞倫早已經勢去矣了。
看到了這一幕,塞倫的眼光從一衆臣子臉掃過,心下登時黯然,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爲什麼有這個膽子跟你說話了吧?哈哈哈哈,塞倫,你這個無德無能的傢伙,佔踞了皇帝的寶座這麼久,現在應該輪到我來坐一坐了,你,給我滾下去吧!”
德隆狂笑着,突然間一把便揪住了塞倫的頭子,將他拽下了椅子,一腳踢在了他肥碩的,隨後舉步邁臺階,坐了那張象徵着黃金帝國最高權威的巨椅。
“你,你,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只爲了一己之私,你便投了莫羽,你這是在賣國,這是在將祖宗傳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你這!”
被掀翻在地的塞倫嘴裡狂罵,老皇帝在如此危難面前,倒還是頗有幾分骨氣的。
“切,只要我能坐到這個位置,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目的總能證明手段是正確的!來人,把他給我拖到後宮去,關起來,五天不給他吃飯,只給他水喝,讓他好好地減減肥。哈哈哈哈……”
德隆王狂笑着,一揮手,一羣武士涌了來,毫不留地將這個曾經的老皇帝拖了下去,拖向了後宮。
一路,伴隨着聲聲怒罵,德隆得意地狂笑不停。
滿堂文武對這皇廷政變彷彿本不在乎,或者是,難將至,除了自己的生命以外,對一切都顯得有些麻木了。所謂的皇廷政變,在他們眼裡,遠比不保住自己的命重要。
“你們,跪安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黃金帝國真正的皇帝了!”
德隆狂笑,經年夙願一朝得償,他心裡這個啊。這麼多年,被塞倫那個廢物欺壓在頭,這真是一件令人無法忍受的事,現在好了,他成了這個國家命運的主宰者,權在握的滋味兒,真是啊。
“恭喜新皇登基……”
在一羣早已經被德隆收買的官員喝應下,所有的官員跪拜下去。
“哈哈,好,好好,傳我口諭,打開城門,迎接莫羽進城,商討兩國停戰事宜。”
剛一登基的這個竊國賊,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要真正的賣國了,一羣昔年的老臣子,再怎樣屈於德隆的威下,也不禁心下一陣黯然,黃金帝國,真的要亡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