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收縮隊形,緊密防守,給老子快點……”
刀疤臉臉變,腳一擡,一柄沉重的長槍已經握在了手中,同時向整個車隊發出了警告。
這羣土匪倒也訓練有素,看來久經沙場了。
臨變不亂,隊形迅速收縮,只半分鐘的功夫,就已經回攏圍繞成了一個半圓,一羣黃雲鬥戰士以級別的土匪策着戰馬衝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嚴陣以待,而後方的魔法師們也隨時做好了吟唱法咒攻擊的準備。
而此時,從天空中跌落下來的卡薩纔剛剛從自己砸出的那個土坑裡鼻臉腫地爬起來,滿腦袋都是葉塵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牙縫兒裡如蹦出一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卡薩灰頭土臉地爬起來,着頭皮在那裡充殼子。
好半天,只見對面的人一個個都在詫異地瞅着他,彷彿他是剛從火星掉下來的。
“你窮瘋啦?敢一個人搶我們刺梅的貨?豬鼻子蔥,裝哪門子的象?”
半晌之後,刀疤臉才向卡薩恨聲怒罵,馬蹬在馬腹狠狠一磕,箭一般向着卡薩奔了過來。
他準備一槍結果了卡薩,不想讓卡薩這個突然間鑽出來的醜耽誤了自己回垛子窯的行程。
半空中,藉着馬兒的衝力,長槍在手,一聲吼,槍尖登時藍光耀眼,迸出一團燦爛無比的藍星斗氣。
很顯然,這傢伙也是藍星戰士,鬥氣看去很精純。
鬥氣透槍而出,在空中化做一輪弧形月刃,在戰馬的高速衝擊下,雷霆萬均地向着卡薩一劈而至。
“好傢伙……”
卡薩一看刀疤臉來勢太過兇,手中沒有武器,實在不敢拼,就地一個骨碌,滾到了一邊,弄得狼狽至極。
“蓬……”
可怕的月刃閃着幽藍光芒一劈落空,登時將卡薩剛纔的地方劈出一個巨的深坑,滿天屑紛飛。
“轟轟轟轟……”
刀疤臉長槍縱橫,又是一記四連擊,槍氣縱橫,打得卡薩滿地亂滾,每一次都是險險避過。
沒辦法,吃虧啊,人家也是藍星戰士,在馬,有兵器,佔盡了優勢。
“哈哈哈哈……”
後面的刺梅土匪們看見卡薩狼狽的樣子不禁捧腹狂笑,連那四個面容冷峻的魔法師都禁不住莞爾,盯着眼前的戰場,放鬆了警惕。
他們渾然沒發覺,一條如同鬼魅般的影蜿蜒着從旁邊的高坡,藉着及腰深的的掩護,已經迅速地潛進了他們的車隊之中,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四個魔法師的後。
而彼此,因爲在自己家門口的原因,同時又被前方戰場的滑稽戰況所吸引,四個精神力不錯的魔法師們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潛入進來,這也爲他們的冤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一個人就想打劫,而且還是搶劫格爾瑪原東南一帶的匪幫刺梅的貨物,這也太搞笑了。想死也沒這麼個死法兒吧?”
一個提着對流星錘的黃雲戰士笑得連眼都出來了,指着狼狽逃竄的卡薩笑罵道。
“就這個鳥兒樣還想黑吃黑?這傢伙腦袋鏽到了?呃……”
血鬼在一旁捧腹狂笑。只是,剛笑出一聲,便聽見”咔嚓”一聲脆響響起,隨後,下面的笑聲就已經深深地埋進了他的喉嚨中,永遠都笑不出來了。
因爲他的脖子被擰斷了。
非但他的脖子斷了,早在他之前,後面的四個中級魔法師的脖子也斷了。
斷得脆利落,只有一個魔法師臨死前發出被捏住脖子時的一聲悶鳴,其餘的,都是一擊斃命,連聲都沒吭。
而此時,一條鬼魅的影已經遊走在整支隊伍之中,不停地遊走,不停地出手。
耳朵裡,只聽見膛被打穿,或是脖子被扭斷時的慘呼聲,此伏彼起,讓人不忍聞聽。
那是荊風在痛下殺手。
對於這羣土匪強盜,他可沒什麼好留的,都是一羣滿手血腥惡貫滿盈的傢伙,他不殺,老天也早晚會將他們收回去,他只不過是幫了老天一個忙而已。
一個銀月戰士如果對着一羣實力遠遜於自己的對手搞突襲暗殺,那結果是無庸置疑的。
就像是一個彪悍的獵人拿着一把雪亮的長刀衝進了羊羣一通慘殺一樣,綿羊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只是,天底下有哪個銀月戰士會這樣沒有騎士風度的搞偷襲呢?
這樣的加怪胎恐怕只有剛剛成爲銀月戰士、從來就不瞭解什麼是騎士風度的荊風才能勝任。
如果,刺梅匪幫的四個魔法師精神力再專注一點兒,哪怕只是一點,他們也能感覺到荊風的存在,提前預警。
可是,他們都被前方的戰況所吸引了,況且,這是在自家的門口,哪有那麼多好擔心的事,結果,稍微放鬆警惕之下,四個魔法師便被從後面潛過來的荊風一手一個,都擰斷了脖子。
在前方正威風八面地四追殺卡薩的刀疤臉突然間聽見後方慘叫不已,火速回頭一看,登時吃一驚。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兄弟一個接着一個栽下馬背的時候,他簡直都要發瘋了。不過,此時的荊風並沒有運用新學會的鬥氣,只是憑着單純的力量在打架。
他認爲用鬥氣是題做了,不值得。況且,一場在蘭德城中跟那個魔法師戰鬥時,自己的鬥氣耗光所引發的負效應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他現在倒是輕易不敢施用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