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聳立在元朗陸西北角的天擎防線在夜幕中沉默着,像一頭盤踞在黑暗中的怪獸。這裡正是元朗東方的卡布帝國所佈置的防線。雖然卡布帝國與黃金、樓雲、寧泊三帝國比起來並不算,但能調出來的兵力也在一百萬以,守住這一道兩百里有餘的防線也是綽綽有餘了。
此刻,天擎城頭燈火輝煌,無數松脂火把徹底不停地點亮着,照得城下三百碼之內一片通明,任何人想無聲無息地通過這裡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事。
城頭,無數衣甲鮮明的士兵緊張地巡邏着,臉一片肅穆。他們都知道自己擔負着的重任,每個人都打起了全部的精神,不敢稍有怠懈。
他們已經得悉了況了,無數冥族士兵已經通過了陸橋,開始向着天擎防線全面進發了,戰一觸在即。
正在這裡,遠的地突然間傳來了微微的顫動,隨後,顫動聲逐漸加劇,城牆的土簌簌而下,每個士兵心中都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抑動與難受。
顫動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終於,在城頭火光的照耀下,一支支部隊開始出現在整個卡布防線面前。
“他們來了,來了……”
無數士兵在心底狂呼,可是,迫於嚴格的軍紀,他們不敢說話,手中的刀把卻已經捏出格格作響,快要出水了。
踏着整齊而沉悶的腳步聲,那些冥族的戰士在兩千碼之外稍做休整之後,便開始緩緩向這邊移動,腳步一刻不停。並且,速度正在逐漸加快,只要進入城頭守軍的攻擊範圍之後,他們必然就會開始加速狂奔,直至衝到城頭之下,爬去,跟守軍展開最瘋狂的廝殺。
氣氛凝重得一塌糊塗,天空中一輪隱在薄紗輕薄中的明月也像是害怕般不敢露頭地縮回了臉去。
戰在即。
卡布防線主城,偏西兩千一百里左右,這裡便是卡布防線的主城。
“注意,注意,投石機、基座弩,遠距離攻擊武器一定要準備好。弓箭手準備好近距離攻擊,擂石手、長槍兵陸續就位,刀斧手做好臨戰準備……”
守城的將領着聲地催促着自己的士兵做好準備,無論來的是冥族十部衆的哪一部衆,只要他們有一人活着,就不可能讓他們越過自己的防線一步。
轟隆隆……
巨的腳步開始響起,一千五百碼之外,那些冥族士兵們開始發動了攻擊,他們狂地奔跑起來,舉着手中的武器,瘋狂地叫,手中閃亮的刀兵映得人心中一片寒涼。
兩千碼,一千九百碼、一千六百碼、一千三百碼、一千碼……
天擎防線後方那塊巨的平臺,一臺臺巨的投石機已經做好了準備,兜裡放了巨的石塊,細線將整個投臂繃得緊緊的。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敵人已經進入到一千碼的攻擊距離之間,“投石機,放!”
天擎防線的將領們狂吼着,做個了瘋狂下壓的手勢。一羣投石手們血紅着眼睛,將早已經繃得緊緊的投石機細繩一劍砍斷。
帶着滿天尖銳的厲嘯聲,無數巨石被遠遠地拋而起,隨後,從天而降。在敵人的哀嚎聲中,一塊塊巨石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砸成了一堆堆鮮血迸濺的醬。
可是,那些悍不畏死的冥族士兵們依舊瘋狂地衝了來,本不顧滿天的巨石亂飛。
他們的速度很快,完全是在不要命地瘋狂奔跑。
“基座弩炮,放!”
幾百尊安放在城牆基座下方的弩炮也開始怒吼起來,瘋狂地咆哮着,將一枝枝長達兩碼、若兒臂的巨型長箭從方型的基座炮口中噴了出去。
一道道劇烈的寒芒閃過,巨型弩箭帶起了沖天的殺氣與寒光,化做了一道道可怖的流光,在五百碼外那密密麻麻的人羣中帶起了漫天的糊糊血,生生地在人羣中之中交叉衝撞出一條條血衚衕。殘肢碎,漫天飛舞。甚至,有的冥族士兵已經被撞缺了半邊子,可是因爲奔勢不止的原因,他們還在向前奔跑,一直跑出了十幾米遠之後,才轟然倒地,被後繼續狂奔過來的那些士兵如踩踏芥般踩入泥土之中,成爲地的肥料。
他們一直向前狂奔不止,無論漫天飛舞的巨石還是弩炮,都無法稍稍阻擋遲滯一下哪怕是他們半點腳步。這種悍厲的作風着實太過於朗了,朗得有些令人髮指。
“弓箭手,做好準備,預備,拋!”
城頭的將官們狂吼着,心底咒罵着這些冥族鬼子,同時再次發出指令。
齊刷刷的一排弓箭手們一字排開在卡布防線主城之,尖厲的狼牙反着天的月光,發出一片凜凜的光芒與殺意來。伴隨着將官們的一聲聲呼喝,箭矢呈現四十度向天空拋過去,鬧蝗災一般的箭矢密密麻麻如傾盆雨,從天而降,攢在那羣即沒有皮甲保護,更沒有盾牌保護的冥族戰士們。
縱然箭雨傾城,可還是無法遲滯半點那些冥族士兵的腳步。他們依舊在奔跑,在吶喊,在狂呼,從嘴裡發出無人能懂的嗬嗬叫聲,向前狂奔不止,不奔城頭開殺戒誓不罷休。他們終於奔得近了,血盆闊口裡那閃爍的尖牙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擂石手、瀝手、槍兵、刀斧手,做好守城準備。”
一排排將官們狂呼着,最慘烈的戰即將拉開序幕,他們中有在燃燒,在!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天擎防線,全部遭受到了敵人的攻擊,雪片般的戰報飛到了最高總指揮部,天擎防線主城,荊老闆城頭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