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洞開的城門,廣輥部衆就算再傻也沒理由不衝進去,畢竟,走城門可比爬四十米高的城牆要容易得多了。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終將是一場噩夢罷了。
在後的幾個幻獸冥族的督軍下,在幾個尤其高壯的廣輥部首領的帶領下,城門下的廣輥部衆開始集轉向,瘋狂地向着四敞開的城門瘋涌進去,就像一羣令人的巨型蟲子,在地帶起了一條條蜿蜒的粘液痕跡成羣結隊地爬了進來,密密麻麻,一望無際。
要知道,鄧樸維爾可是帶領了近千萬的廣輥部衆來這裡跟荊風死嗑到底的,專門攻擊格爾瑪防線的這座主城,目的就是將荊風纏死在這裡。試想想,近千萬的兵力,不分晝夜,不分時間,一次次狂攻,就算荊老闆的戰士們再英勇能戰,恐怕累也要累死了。而此時此刻,其他戰線也分別程度不同地受到了攻擊,本不敢出兵力來協助荊老闆防守,對於荊老闆來說,就算面對的是一羣炮灰部隊,這壓力可也夠的。
沒辦法,就這是攻與守的區別所在。
如果守方就一座城池,或許對於攻方來說,絕對是一道難題。可是,如果守方綿延戰線幾千裡,就算兵力再平均,機動能力再強,可對於守方來說,這也是不利的,因爲,攻方隨時可以任挑一戰做爲主攻方向與突破口,而守方只能被動防守,並且因爲戰線過長的原因,有些時候難免會於被動。
可對於元朗陸來說,這也是迫得不已的一件事了,如果沒有這麼長的防線,他們又怎麼能擋得住冥族浩浩的軍?
目前格爾瑪這方面只有一百萬多一點的軍隊,面對這千萬軍,還是放進來打,似乎,結局已經是註定了的,就算不被攻破,也必定要被纏死。
不過,荊老闆現在卻顧不了那麼許多,反正已經是打了,那就打到底吧,一百萬對一千萬,那又怎麼樣?他對自己的部隊可是相當自負的。實在不行,自己一羣極道強者再出手好了,他已經抱定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明羽不是想耗死他嗎?那索,就把廣輥部全都吃下去算了,就不信明羽到時候看到一個部衆的毀滅就不心疼!
他有這個自信。
密密麻麻的廣輥部衆瘋狂涌了進來,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是好酒與食,而是瘋狂掄下來的那巨無比的重烏金斧頭。
瑪族戰士們那長達六碼、斧刃闊達兩碼半的巨斧,簡直就是巨型車軸,每當掄動起來,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再加腳步的移動,每個人足以照顧最少十碼方圓的距離。
一斧頭掄過去,就是一堆堆的半截廣輥部衆的子噴濺着鮮血被帶飛出去,絕對是集殺傷的最強利器。
後方的重甲部隊的重甲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寸厚,這讓他們可以完全不用防守,只需要砍殺敵人就行。
而以哈曼爲首領頭的那一百超重甲瑪戰士,的重甲達到了更加驚人的四寸半厚,別說尋常的刀劍砍去只能留下一道白印兒,就算重騎兵攜着重裝龍槍衝擊去最多隻能刺進去三寸多一點兒而已,本不可能給他們破防,又何況是這些持着遠古銅武器的廣輥部衆?就算他們的力量要比普通人類還要一些,可是,再,又能過持着重裝龍槍的重騎兵們的衝擊嗎?他們的力量在這些超重鎧甲面前只能是個笑話,本不可能給哈曼他們破防,哈曼他們甚至可以完全忽視他們的攻擊,只需要護住頭臉,用手裡的斧子瘋狂掄下去劈砍就成了。
而廣輥部移動的速度也着實太慢,比起普通的人類士兵也有所不如,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們本就不是這些佩帶着從獸人戰士腦子裡挖出來的抗引力珠的超重甲部隊的對手?
這些廣輥部衆們就納死悶了,爲什麼這些傢伙看去格高無比,同時的重甲厚重得都有些不像話了,按理說,他們應該笨重得要死要活纔對,可是,爲什麼他們持着那樣重的武器,穿着那樣厚重的鎧甲,再加本重量還那麼龐,一個個卻跟猴子似的還能靈活至極的躥下跳,有的甚至跟練了輕功的盜賊似的,能一躍起兩三碼高,半空中還能做出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最後一個下劈將一個廣輥部衆頭領的腦袋壓爆?這也太神了吧?
不過,現在這個當口兒,已經不是他們思考問題的時候了,而是他們承受苦難的時候了。畢竟,眼前這些傢伙簡直強悍得有些過份了,他們那斧子的控制面積也過於廣了,一掄就是一片,天賦力量與武器的強讓他們收割人命簡直比切瓜砍菜還要容易一百倍,沉重的斧子掠過他廣輥部衆的時,就像是鋒利的鐮刀掠過了一片片稻,輕鬆寫意,秋風掃落葉,一掄就是一片血崩濺,倒了一地的屍。
好不容易,才冒死突破了他們的控制面積,可拼盡全力的一刀砍去,人家不閃不避,任憑刀劍及劍,而這破爛刀劍非但不能能給家破防,搞不好就得把武器生生地給碰折了,並且,反震力是如此強,甚至連手都會震麻。而趁着這個機會,往往那幫傢伙就是輕輕地腳踢過來,被踢中的廣輥部衆無一不是折骨斷,噴血飛出去,這力量,簡直太過於恐怖了吧?
與城頭那羣恐怖的刀客比起來,他們的殺傷速度絲毫不遜,讓開來的那個廣場,現在屍堆積如山,並且最重要的是,沒有一具屍是完好無損的,全都是被腰斬或是被砍斷了腦袋,短短的一個瞬間,衝進來的幾千人已經全部都被斬殺當場,而這,只不過是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
已經涌進來的那些廣輥部衆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們被瘋狂地屠殺着,他們恐懼了,膽寒了,真想退出去,不再打了,他們想逃,可是,卻逃不了。因爲,城門就算再寬闊,現在也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同伴們給堵住了,後面的瘋狂往裡擁擠着,前面的人就算想轉逃命也逃不去,只能被簇擁着送到了一羣獰笑着收割人命的巨漢斧下,然後再被橫着或是堅着劈成兩半,屍橫當場。
偶爾有逃出去的廣輥部衆,也被做爲監軍的幻獸們面無表地舉刀斬殺了——冥族監軍們做爲最高傲的種族,他們可不講究什麼仁慈,在他們看來,眼前的廣輥部衆就是一羣炮灰而已,如果炮灰不負起自己的職責,那還叫什麼炮灰?他們的任務就是用自己的生命耗盡敵人的力量,想逃命,下場只能更可悲,就是一個死字!
結果,後面一羣羣不明真相的廣輥部衆繼續前赴後繼地送死去了,而前方的廣輥部衆則在哈曼他們的狂笑聲成批成批地倒在了他們的巨斧之下。他們的巨斧,他們的重甲,構成了一道本不可逾越的鋼鐵防線,這羣人形蟲子衝進來的結果,無異於給他們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