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總裁不好惹 一百四十一、只屬於子衿一個人
“我沒事了。”胡蝶對賀亞承微微一笑,有些牽強,“也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天生和蘇麥琪犯衝,一見面總要爭來吵去。想忍住都忍不住。”
“沒有什麼犯衝不犯衝的,又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她。我去洗手間。”賀亞承挑挑眉梢,難道胡蝶還和自己的老媽一樣,也信奉佛教什麼的迷信?
他轉身走出包間,心中更加堅定了要蘇麥琪離開的想法,不然她要是總出現在蝴蝶面前,遲早會出問題。
揉揉眉心,賀亞承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對蘇麥琪動了心,以至於時至今日,他還沒有果斷趕走她的勇氣了。
“有沒有看見剛纔從這裡出來的一位穿着藍色旗袍的女士?”他瞅了一圈沒見到蘇麥琪的身影,便拉住一個服務生問道。
“好像去了那邊。”服務生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他記得蘇麥琪,因爲她那藍色的旗袍,以及大波浪的長髮太吸引人的眼球了,怎麼說有點兒民國時期的煙花女子。
賀亞承走到衛生間,果然見蘇麥琪在對着鏡子整理妝容。
“maggie,你怎麼會出現在這?”他不悅的靠在她身邊的大理石臺上,抱着膀子,側頭看向專心補妝的蘇麥琪。
“你在懷疑我是來跟蹤你嗎?”
蘇麥琪最後在脣角塗了一下,又對着鏡子抿了抿嘴,拿着脣彩的瓶子擰好,然後伸出細長的手指,用塗着火紅色指甲的指尖在脣下抹了抹,纔回頭看着賀亞承。
她的眼圈依舊有些紅,雖然已經補過妝了,但還是沒能遮住,足以見得她剛纔是有多麼入戲。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如果還在演藝圈混,現在是不是早就因爲自己爐火純青的演技而進入好萊塢了。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賀亞承知道蘇麥琪向來聽話乖巧,對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想她也不敢來跟蹤他,可是今天的事情又真的太巧合了,他不得不有些懷疑她。
“見了一個老朋友,出來之後就遇見了冉子衿,冉子衿和胡蝶是我大學的舍友。在我搬出來住到你那裡去之前,我們住在一起,雖然相處的方式不怎麼平和,但也算得上是姐妹。”蘇麥琪眼裡依舊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忍住要疼惜的神色。
“你的老朋友?之前怎麼沒聽說過?”賀亞承的確沒有聽蘇麥琪說起過她有什麼朋友。
在他帶着她住處校外,她幾乎就只圍繞着他一個人轉,很少見她去和別人玩。特別是在她聽了他的安排,徹底退出娛樂圈之後,他就跟沒有見她出去和誰走得近,甚至都有些不與人交往了,怎麼還能有朋友。
她真的就像是他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直保護的很好,她也很聽他的話。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對她的感情比較深的時候,還想過要娶她,所以更加限制了她的行動,不許她出去亂接觸人,就怕她不小心說錯了話,以後父母會更加不容易接受她,會不答應他娶她。
“阿承,你有真的關心過我的生活嗎?如果我真的只是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你,我會活不到現在。”蘇麥琪深情地望着賀亞承的雙眸,“阿承,你不能保證每天都陪在我身邊,我也會感到寂寞。”
她其實真的沒有朋友,也真的沒有把時間全都花費在賀亞承的身上。
賀亞承經常外出,甚至還有其他的女人,而她就只有他一個男人,在她最寂寞,連他的電話都等不到的白天和黑夜,她總是焦躁的一支接一支的抽菸,然後就是不停地購物,以此來防止無限膨脹的寂寞。
有賀亞承在的時候,她覺得人生就有了色彩也有了意義,沒有他在的時候,她就會覺得人生完全是灰白色的,也只有這一種顏色。
她甚至覺得如果失去了賀亞承,自己就會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守着自己的靈魂,以及有關賀亞承的回憶,百無聊賴的度過餘生。
蘇麥琪不想自己的人生,就這樣在沒有完全綻放之前,就像花朵一樣的凋謝,獨守空房寂寞一生。
賀亞承聽了蘇麥琪的話,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就算是他對她感情比較深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在意過,他不在的時間,她是如何打發時間的。
他不禁對她有了些微的愧疚,畢竟這是他動過心的女人,和別的女人有着那麼一些不同。
“maggie……”
“阿承。”蘇麥琪打斷賀亞承的話,她並不想聽他對她愧疚的話。
她要的不是他的愧疚,要的是他的心,他的愛,他的一切。
她將所有的化妝品裝進包裡,微微對賀亞承一笑,眼角閃着淚花,“阿承,你是瞭解我的。對你有多少女人,我從來不過問,也從來不干預。因爲爲了你,我可以忍受一切。只要你開心就好。”
“我知道。”賀亞承點點頭,臉上的不悅早就煙消雲散,只剩下了對蘇麥琪的愧疚,“你一直很聽話。以後也會聽話,是嗎?”
蘇麥琪瞭然的點點頭,脣角勾了勾,“嗯。我先走了。有空的話,來‘麥琪’一起吃個飯吧。”
說完,她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踮起腳尖,勾着賀亞承的脖子,在他的脣角吻了吻,才放開他。
賀亞承因爲她的這個動作,而忽然的緊張起來,目光越過她看向洗手間外,直到確定胡蝶沒在那裡才放了些心。
蘇麥琪深呼一口氣,轉身走出洗手間,在大廳和胡蝶撞了個滿懷。
蘇麥琪不悅的瞪着胡蝶,而胡蝶也瞪着她,雖然是她低着頭撞了蘇麥琪,但她一點都沒有對不起她的意思。
兩人對着瞪了幾秒,蘇麥琪突然咧着嘴對胡蝶笑了笑,“別太自信!對決纔剛剛開始!”
她不怕輸,大不了最後最差,自己和胡蝶都得不到賀亞承。
但是她清楚蝴蝶那麼驕傲,最怕的就是輸,也接受不了平局的結果,所以不管是她贏還是平局,胡蝶受到的打擊都會最大。
“神經病!”胡蝶很清楚蘇麥琪嫉妒她,所以一直想扳倒她,贏她一局,可無奈從來都沒有贏過她,所以嫉妒心纔會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現在這樣變態的地步了。
她說完,一甩頭,驕傲的網洗手間走去。
蘇麥琪搖搖頭,笑看了一下胡蝶的背影,才徹底離開這裡。
她纔不會告訴別人,她是去‘毒藥’看見了有說有笑的胡蝶以及冉子衿三人,才一直跟着他們來這裡的。
雖然她沒有看見賀亞承的身影,但她就知道,只要是胡蝶出現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會有賀亞承。
蘇麥琪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賀亞承,而賀亞承也很久沒有去過‘麥琪の禮物’,他甚至已經開始掛斷她的電話,也不回覆她的短信了。
這在以前,賀亞承絕對不會做。
最近的賀亞承還會經常關機,每當她聽見服務檯那好聽的女聲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時候,她就能預感到他正和胡蝶在一起。而他們在一起做什麼,她也最清楚不過了。
蘇麥琪和賀亞承在一起五年多,自信比胡蝶瞭解賀亞承,她手裡唯一的賭注就是賀亞承的心軟。
賀亞承向來心軟,蘇麥琪最清楚這一點,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她才常常在他面前扮演可憐的角色,每一次他都會在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裡妥協。
這個戲碼,屢試屢勝,蘇麥琪已經演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胡蝶和賀亞承都離開包間之後,就只剩下冉子衿和冷沐玄兩個人。
“冷少,我們不去樓頂了,回家給你處理傷口。”冉子衿看着冷沐玄的胳膊說道,那剛纔被她拆開的紗布已經完全落在了地上,此刻他的胳膊上紅赤赤的一片,快要結痂的傷口看着更慎人。
“沒事。”冷沐玄一邊說着,一邊利落的將衣袖放下來,拉着冉子衿往外走,“先去樓頂再回家。我們好久都沒有去過樓頂了,我想和你上去坐坐,吹吹風。”
冉子衿看着動作熟練的冷沐玄,怎麼突然有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她不滿的被他拉着進了電梯,有些不悅的問他:“你胳膊根本就不疼吧?剛纔裝胳膊疼,讓餵你吃飯是怎麼個意思?”
冷沐玄聽見冉子衿的話,立馬皺了眉頭,還演戲演到位的咧了咧嘴,“疼。很疼。你剛纔沒看見傷口有多嚴重?我又不是石頭,怎麼會感覺不到疼?”
冉子衿撇撇嘴,一副明顯不相信冷沐玄的樣子。
冷沐玄看着冉子衿,賣萌的一笑,博取她的信任,不然以後就再也別想有讓她喂他吃東西的福利了。
冉子衿看見他笑就來氣,這人從來都那麼上道,眼睛一眨一句話就是一個坑,她還偏偏就好死不死的給他騙的團團轉,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吧嗒一聲十分自覺地就跳進了他的坑裡。
“騙子!”她剮他一眼,擡着胳膊肘就撞了他的腰一下。
“哎喲!”冷沐玄配合她的動作晃了晃身子,胳膊蹭到了電梯牆壁,瞬間眉頭擰成了一團。
“撞到傷口了?快給我看看!”冉子衿立馬緊張的抓住冷沐玄的右臂,掀起袖子查看。
冷沐玄看着她低垂的頭,目光柔和的偷偷一笑。
“到底有沒有撞出問題?”冉子衿沒聽見冷沐玄回答,就擡頭去看他,結果一擡頭就對上了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
倏地一下,她的心就好像漏跳了一排,心尖上有些微微的悸動。
“子衿……”冷沐玄目光鎖住好像受驚的小鹿兒似的冉子衿,慢慢將她逼到電梯門口的角落。
“冷、冷少……”冉子衿躲開冷沐玄眼裡那精亮精亮的光,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
電梯已經到了,‘叮’的一聲,門就慢慢打開來。
冉子衿更加受了驚,擡頭看着電梯門,想要從冷沐玄的長臂後面逃出來。但冷沐玄卻沒有給她機會,他擡起一隻腿擋住冉子衿,又一伸手迅速將電梯門關上,纔回頭來又牢牢地圈住她。
“冷少,到、到樓頂了!”冉子衿緊張的舌頭都打結了。
自從進了包間吃飯,冷沐玄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而且一直那麼的柔情,帶着一絲灼熱,讓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在他的眸光裡了。
現在他又是用比剛纔還要柔情,還要灼熱,還要深不可測的目光看着她,甚至他的身子都貼到她了,他的連近在咫尺,她能聞見從他口腔裡呼出來的氣息裡帶着葡萄酒的香甜。
“子衿,我想吻你。很想……”
冷沐玄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冉子衿眼前響起,她閃爍着目光,不敢開口說話。
“真的很想……子衿……”冷沐玄微微低着頭,鼻尖貼到冉子衿的鼻尖上,逼着她那躲避的目光來直視他。
他說過會尊重她,所以他吻她之前,想得到她的應允。
冉子衿緊張的閉上眼睛,心跳的很快,鼻尖上全是冷沐玄的氣息。
冷沐玄見她閉上眼睛,以爲是她的默許,所以就好不猶豫的偏了頭,吻上她的脣,用舌尖輕描她的脣形。
冉子衿在他的脣貼上的時候,連呼吸都忘記了,原本緊緊握成拳緊貼在自己大月退兩側手,不由自主就伸開來,勾直了手指。
“子衿,呼吸,不然你會承受不住。”冷沐玄感覺到冉子衿不呼吸了,就貼着她的脣提醒她。
冉子衿聽了冷沐玄的話,果然覺得胸腔裡所有的空氣都被他給抽乾了一樣,迫切的需要大口呼吸吸進足夠的氧氣,就張開口大口的呼吸。
而冷沐玄就在她呼吸的瞬間,順利的將舌探進她的小口中,更加瘋狂的吻着她。
冉子衿的月兇脯劇烈的起伏着,吸進口中的空氣,遠遠不夠被冷沐玄吸走的。
她伸出手推着冷沐玄的同樣劇烈起伏的月兇脯,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如果不順暢的呼吸幾口就會有死去的可能。
冷沐玄感覺到冉子衿的推拒,也知道她快要窒息,但還是最後狠狠地吸了一下她的檀香小舌,才慢慢的放空氣她。
被他放開的冉子衿完全虛脫了,睜開眼,身子軟軟的靠在電梯壁上,急促的呼吸着。
冷沐玄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完全沒有節奏可言,他依舊深情地望着她,“比葡萄酒還甜!”
冉子衿在冷沐玄月兇口捶了一拳,從他的長臂下鑽出來,按了電梯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到亭子裡,才扶着柱子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呼吸久久不能平穩。
冷沐玄臉上掛着比夏花還燦爛的笑容,眼裡也是毫不掩飾的盈盈笑意,兩手插進褲袋裡,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冉子衿跟前,拉着她坐在亭子裡的木椅上。
冉子衿不好意思,站起來就要遠離冷沐玄,但卻被他又拉了回去。
“坐會兒。我不吻你了。”冷沐玄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月退上,摩挲着她的指尖,“陪我坐會兒。”
冉子衿被他拉着,動不了了,只能撇開頭不去看他,也慶幸現在是晚上,月光也不是很亮,所以他應該看不到她那比番茄還要紅的臉。
她感覺自己一顆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但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按一按自己的心口處,撫平自己混亂的心跳。
冷沐玄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在對冉子衿做什麼,只是握着她的手不放,來回摸着她光潔的指甲。
過了好久,冉子衿才平靜了下來,斜靠在柱子上,問冷沐玄:“你有沒有覺得胡蝶、賀亞承和蘇麥琪之間有些不對勁?”
從蘇麥琪進了包間開始,她就覺得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官司很微妙。特別是蘇麥琪說話的時候,她的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但賀亞承那太過淡定的表現,又讓她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個錯覺。
“不知道。我不關注別人。”冷沐玄偏過頭看冉子衿,順手按了遙控器,然後整個頂層就火樹銀花了。
冉子衿被亭子周圍,還有花壇邊,小小的景觀樹上的小彩燈,以及牆壁上的壁燈吸引了視線。
她環視周圍一圈,回頭笑得很開心,就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我不關注我不在乎的人。”冷沐玄懶洋洋地說道,又問冉子衿,“喜歡不喜歡?”
他知道冉子衿喜歡這裡以後,就又重新將這裡裝飾了一下。這些彩燈,在有月亮星辰的越晚可以不用打開,方便她看月亮看星星。沒有月亮的時候,她就快要打開彩燈,欣賞這些色彩斑斕的燈光。
“嗯。好漂亮!你什麼時間弄得這些?”冉子衿目光有些貪婪的看着頂層的這些美景,在燈光的照映下顯得更加美麗了。
“就前兩天。”冷沐玄對她那貪婪的目光很是滿意,每一次他對她付出的,看到她用喜歡來回應,他就會覺得很滿足,會覺得歡喜,也覺得自己的價值得到了表現。
他有時候在想,工作和賺錢都是其次,他這輩子唯一的價值體現就是愛着寵着冉子衿,讓她成爲最幸福的他的女人。
“冷少,你每次都能給我驚喜!”
冉子衿就跟一個孩子似的,而冷沐玄就是那個會變戲法的大叔,她就喜歡看他一次一次的變戲法,帶給她不同的驚喜,她的心裡就會一直充斥着幸福的感覺。
“只要你喜歡,我就給。”冷沐玄勾着一側的脣角,目光裡映着彩燈的五彩光芒,越加顯得風華無限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轉移了冉子衿的注意力,她現在只關注這些美景,還有他這個人。
他帶她來這裡就是要給她看這個,但剛纔她問的關於賀亞承和蘇麥琪的話題,讓他有些不舒服。
就像他說的,他不關注不在乎的人,蘇麥琪和胡蝶都是跟他無關緊要的人,而賀亞承作爲他的發小,他相信他們自有他們的解決辦法,不需要他來做什麼。
而且他不喜歡冉子衿將心思用在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身上,就算是自己的發小賀亞承也不行。
除了這些不舒服之外,冷沐玄還有些不安。
如果冉子衿知道賀亞承和蘇麥琪的事情,必定會胡思亂想,然後心思變得更加敏銳,發覺了他和阮伊菲的那一段過往,那麼後果就有些嚴重了。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給我摘嗎?”冉子衿被轉移了注意力,不去關心胡蝶他們,也不再爲剛纔電梯裡的激吻而感到害羞了,甜甜的笑着跟冷沐玄開玩笑。
她站起來,走到亭子的另一個出口,看着臺階下的花壇,裡面大朵大朵的鮮花,和五彩的燈光交相輝映,一個顯得更豔麗,一個顯得光彩更耀人了。
“摘不到,我給你仿造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只要你想要,只要你開口。”冷沐玄左臂搭在椅背上,撐着自己的頭,兩月退伸得長長的,隨意交疊着放在長椅上,歪着腦袋看冉子衿的那被燈光照耀的妖豔的臉,還有那燦若星辰的眸子。
“呵呵。”冉子衿被冷沐玄慵懶的樣子,但卻認真的神色和語氣給震住了,心裡咚咚咚的有亂了節拍的跳動,便呵呵一笑,走下臺階,繞到另一邊去看風景了。
此刻又晚風吹過,伴着清雅的花香,冉子衿微微仰着頭閉上眼睛,享受着美好的時光,好像看見了幸福滿滿靠近的步伐,也聞見了幸福的那芬芳馥郁的味道。
冷沐玄等着冉子衿轉了一圈回來,才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抓着她的手攤開手心,從自己兜裡拿出一個只比車鑰匙大一點兒的遙控器來,輕輕地放到冉子衿的手心,又合上她的手掌。
“這是這裡的遙控器,你自己來的時候,也可以開燈。”他手裡還拿着一把在冉子衿眼前搖晃了一下,“還有一把在我這裡。只有兩把,不會有第三個人有,也不會有第三個人上來。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冉子衿對上冷沐玄悠遠清明的眸海,覺得手裡捏着的不是一個小小的遙控器,而是一個沉重的承諾。
那沉重的重量,直把她小小的心扉壓得有些生疼,疼的她只想逃跑,永遠都不想面對有些呼之欲出的卻又不確定的東西……
胡蝶走進衛生間的時候,賀亞承依舊靠在大理石臺子上,抱着雙臂,保持着蘇麥琪走後的姿勢沒變。
“胡蝶……”他看見胡蝶後,心中有些擔心,怕她看見了蘇麥琪在他脣角親吻的事。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來了好久也不回去。”胡蝶只是出來洗個手,就站在賀亞承身邊開了水龍頭洗手。
賀亞承站直了身子,拿起一旁蘋果味的洗手液給胡蝶的手心裡擠了一些,“剛抽了支菸,散散煙味。你不是不喜歡煙味?”
“以前是不喜歡,不過現在習慣了。”胡蝶洗了手,抽出抽紙擦乾手,挽着賀亞承的胳膊一起走出洗手間,“你想抽菸的時候不用躲着我了,但是你還是要少抽菸,對身體不好。”
“嗯。少抽。”賀亞承知道胡蝶這樣說話,是沒看見蘇麥琪那一幕,也就有些放心了,“你說的都對,我都聽!”
“噗!”胡蝶被賀亞承那女友奴僕的樣子給逗笑了,不過知道他這是寵愛自己,心裡是真的很開心的。她更緊的挽着他的臂彎,“他們說抽菸太對,對生孩子不好。”
“原來你想給我生孩子了?!”賀亞承停下腳步,激動的抱着胡蝶轉了幾個圈,“我們生幾個孩子好?胡蝶,你說,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你想要幾個孩子?”
胡蝶被賀亞承轉暈了,又見周圍人都在看着他們,就趕緊垂着他的肩膀,“你先放我下來,給人看見了都!”
“好!先下來。”賀亞承將胡蝶輕輕地放下來,激動不已的拉着她的手不放——他愛的女人,想給他生孩子了!
“走吧。”縱然胡蝶比冉子衿開放一些,但此刻還是臉紅了,不好意思的低着頭,拽着賀亞承就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胡蝶,我們要幾個孩子?”賀亞承緊追不捨的問道。
“這個以後再說了!給人聽見多不好!羞不羞人!”
“好!那就以後再說!”賀亞承突然攬過胡蝶的肩,低頭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在牀上說。這纔有意義!”
胡蝶聽了,又面色含羞的錘了賀亞承一下,“我好開門了!”
“嗯。”賀亞承正了臉色,免得被裡面的冷沐玄給看見了,又要嫉妒他了。
其實他也很想冷沐玄嫉妒一下自己,但就怕胡蝶會害羞,萬一一個不高興不給他生孩子了,那豈不就虧大了。所以,他還是忍住給冷沐玄炫耀的心思,打算等胡蝶肚子有了動靜,再到他那裡給他一個深水炸彈,順便撈一筆不小的紅包!
但是,當他等胡蝶推開包間門的時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這兩人絕對是上頂層浪漫去了!”賀亞承和胡蝶走到圓桌前,看了看冉子衿和冷沐玄的東西都不在了,只有他們的東西還在。
“樓頂應該是冷少的專屬寶地吧?估計只有冉子衿纔有資格上去。”胡蝶早就聽說天緣大酒店的頂層很適合看風景,也想上去看看,但卻一直沒有機會。
前段日子還想着跟冷沐玄結婚了,她就有機會,可是現在看來,她是徹底沒機會了,只有冉子衿纔有。
不過她也不會嫉妒冉子衿的,因爲自己的閨蜜幸福,她也會從心底裡幸福的。
胡蝶父親和母親都是獨生子女,她也是獨生女,從小被家裡人保護的很好,連一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外面也沒有交到什麼知心的朋友。
冉子衿是她唯一一個交心的朋友,兩人也算是有緣,關係一直很好,胡蝶潛意識裡都當她是自己的妹妹。
“賀總,這是賬單,總裁留話說讓你付現錢,不給簽單。”饒雪穎見到賀亞承他們回來,就拿着賬單進了包間來收錢。
“冷少是越來越小氣了!一頓飯而已!”賀亞承說着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來給饒雪穎。
平常他和冷沐玄,還有莫少淳這些兄弟,去彼此的場子消費了,都是簽單,到了年底一次性結算的。
但他卻不知道,冷沐玄今天非要他付現錢,其實是不滿他招惹來蘇麥琪,掃了冉子衿的好興致,影響了她的情緒。
“總裁說,他現在在攢老婆本,以後都不給賀總簽單了。”饒雪穎把冷沐玄上頂層前,交代給她的話傳給賀亞承,又讓身後跟來的服務生拿着他的卡去刷卡。
“他還缺老婆本!這個葛朗臺!”賀亞承眉頭都在跳舞了。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你卻老婆本?”胡蝶被賀亞承的樣子逗笑了,“要是你缺,那我可就不敢嫁了!”
她經常來天緣消費,自然和饒雪穎有些熟絡,所以也不怕當着她的面跟賀亞承開玩笑。
“不缺!我不但有老婆本,我還有孩子本,孫子本!”賀亞承傲嬌的從饒雪穎手裡拿過服務生拿回來的卡,傲嬌的牽着胡蝶走了。
饒雪穎對着他們背影笑了笑,賀亞承和冷沐玄一樣,都是心疼自己媳婦兒的主。
賀亞承和胡蝶來的時候都開了車,兩人走到車庫,他就不想一個人開車回去了,所以蹭上胡蝶的車。
“你不開你的車?”胡蝶問坐在副駕駛位的賀亞承。
“嗯。不想開了。放這兒,明天交司機來取。”
“那你來開。”胡蝶站在門口沒上車,聽見賀亞承的話,就讓開讓他開車。
賀亞承點點頭,移動到駕駛位,等着胡蝶從另一邊上車。
“走了!”胡蝶繫好安全帶,順手打開了音樂。
“胡蝶,今晚去我那兒?”賀亞承將車開出地下車庫,拐上大道。
“這得看情況。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媽說不定回來電話。”胡蝶的家人最近查崗很嚴重,每晚都會檢查她是不是按時回家了,就是因爲前段時間她經常半夜三更回家,偶爾還不回家造成的。
【親們,情人節了,有木有給子衿和冷少來點情人節禮物?子衿和冷少好可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