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終於見面了的兩人
賀亞承回頭微眯着眼睛瞅了瞅胡蝶,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一直往自己的專屬角落走去。
胡蝶沉浸在悲傷裡,並沒有發覺,有人用差異的目光看自己。
調酒師調了一杯最烈的雞尾酒給胡蝶放到眼前,“小姐,你要的。”
胡蝶看了看最上面的兩片檸檬片,仰頭就是兩大口,杯中幾乎已經見底。
“胡蝶,你不要喝啦!我們去跳舞啦!”那個女生一直陪在胡蝶身邊,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跳舞,或者尋找畢業後放鬆狂歡的對象。
“自己去。我要喝酒。不想跳舞。”胡蝶煩躁的回頭看了看舞池裡搖擺不停的人羣,心中愈發的感到煩悶。
“走啦!陪我一起吧!我就等你呢!”那女生說着就朝胡蝶捱過去,貼在她的耳畔央求,“陪我啦!”
賀亞承走到拐角的地方,回頭再一次看了看胡蝶的方向,卻見有女生貼在胡蝶的身上,一隻手在她的後背上留戀,沿着脊椎骨上上下下,動作很是曖昧,像是情人間的溫存似的。
他蹙着眉,一挑眉,對着尾隨自己而來的酒吧經理說道:“給我查一查那個女人。馬上。”
“是。”酒吧的經理點頭,立馬開始行動起來。
他叫馬呆,除了長得肥頭大耳,身高體胖之外,其實一點兒都不呆,不然也不會被賀亞承弄了來當酒吧經理。
其實,就他這個三百來斤的體格,一般人都是怕的,何況他還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賀少,查出來了。她叫胡蝶,是胡家……”
馬呆舉着平板電腦給賀亞承念着裡面查出來的信息,卻被賀亞承一把拿過了電腦自己去看了。
爲了等待結果,賀亞承並沒有先去自己的專屬角落,而是在一間包廂裡等着。
這會子一看胡蝶的信息,嘴角揚起一抹毫不掩飾的笑意。
原來她叫胡蝶,是正規人家的大家閨秀,初次見面時,他還當她是出來的賣的。
“把人帶到我那裡去。”看完信息,賀亞承將平板電腦放到茶几上,起身拿着自己的黑牌走出了包廂。
馬呆弓腰點頭,跟着他走出包廂,去找胡蝶了。
賀亞承說的的‘我那裡’,大家都知道指的是哪裡,就是他的專屬角落,他們在背地裡把那裡叫賀亞承的皇宮。
胡蝶被那個女生糾纏着,愣是拉倒了舞池邊緣,可她就是不想去跳舞,扭來扭去賣弄風姿有什麼好。
從小她就被家裡人管教的嚴格,很少讓她來酒吧,來了酒吧也是隻能喝酒,不能像其他女孩子那樣隨便的在舞池裡跳瘋狂的舞。
胡蝶自己也並不是有多喜歡跳舞,自己從小到大參加的舞會多了,每一次都覺得沒意思,還沒有和冉子衿在馬路牙子上喝冷飲來的自由好玩。
“胡蝶走啦走啦!我們一起跳舞好不好?”那女生還貼在胡蝶身上,又撒嬌又拉扯的。
“我頭暈。”胡蝶想找藉口,但剛纔喝酒太猛,現在的確是有些頭暈。
“胡蝶……”
“放開胡小姐!”
那女生剛又要拉着胡蝶走,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胳膊,二期力道很大。
她回頭,就見是兩個穿黑西裝,耳朵上帶着耳麥的男人。
“你們是這裡的安保?我和我朋友玩兒,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她十分不悅的看着眼前的兩個魁梧的男人。
男人並不理會她,直接將她拉開,遠離胡蝶,然後讓出一條道兒來。
馬呆揹着手走過來,對胡蝶恭敬地一點頭,“胡小姐,我是這家酒吧的經理,那邊有人找你。請麻煩跟我們過去一下。”
胡蝶不解的看着馬呆,覺得他是經理,又知道自己是誰,也就沒有那麼警惕了,但還是小心的問道:“什麼事?”
“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保證沒有危險。”馬呆如實回答。
他的確是敢保證胡蝶的人生安全,因爲沒有人敢不要命的去跟胡家作對,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胡蝶想了想,眼前的那個女生今天糾纏自己糾纏的有些過分,所以就跟馬呆走了。
馬呆將胡蝶帶到一條通道的進口處,指了指前方,對她說:“胡小姐,你自己進去吧。一直往前走,最後有一間房,你能找得到。”
胡蝶總覺得這裡有些莫名的熟悉,心跳的變得十分厲害,緊張的回頭看看馬呆,又看看幽暗的幾乎看不見一切的通道,喘着粗氣說道:“我不想進去。”
這裡跟地獄式的,她一個女孩子看着就覺得害怕,怎麼還敢進去,只怕進去後會遇見各種她想都想不到的危險。
“胡小姐,你還是進去吧。”馬呆又做了個請的姿勢。
胡蝶搖頭,堅決不進去,反而要轉身跑開。
而,就在此時,通道里的等突然全部亮了起來,把裡面照的亮的如同白晝。
“進去吧。不會有危險。我們知道你是胡蝶,還不至於會找死惹到你的。”
馬呆不知道賀亞承要見胡蝶做什麼,而且還是在從來沒有外人進去過的專屬角落,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聽他的話把人帶過去就好。
通道里亮了,也就沒有那麼可怕,胡蝶看了看,還是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通道里兩邊的房門都緊閉着,門上任何標誌都沒有,甚至連裝飾都一模一樣,走過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一間房,剛剛路過的又是哪一間。
一直走到最後的最後,到了通道的盡頭,她才發現一扇半開着的門,裡面也是亮着燈的。
透過房門的縫隙,胡蝶沒看見裡面有人,就扣了扣門板,小聲問道:“有人嗎?”
賀亞承在自己的小吧檯上倒了一杯黑牌,對着門外說了一聲“進來”,卻沒有去開門。
胡蝶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一擡頭就看見了正對着門的小吧檯後面,拿着一杯黑牌的男人。
“你是?”她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打量着賀亞承。
這個男人長得十分標誌,刀刻般的五官煞是吸引人的眼球,而且身材也好,看着很是養眼。
“賀亞承。”賀亞承抿嘴一笑,指了指一邊沙發,“隨便坐。”
胡蝶當然聽過賀亞承的名字,只不過這個圈子大了,有些富家子弟,她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賀亞承就是這樣的。
她不在感到害怕,也不坐在沙發上,而是走到吧檯前面,坐在高腳椅子上,對賀亞承說:“我也要一杯。”
賀亞承回頭找酒杯,她拿起酒瓶看了看,“黑牌。烈酒。真好。”
她今天心情不好,就想喝點兒烈酒,藉助酒精的作用才能暫時忘掉一些事情。
“女孩子別喝那麼多烈酒,對身體不好。”賀亞承拿過酒瓶,只給胡蝶倒了一點點。
胡蝶抿嘴一笑,笑得苦澀,舉着酒杯一口喝乾淨,伸手再要,“再來一杯,多給點兒,那不成賀少還吝嗇這點兒酒錢?”
“胡小姐開口,我當然是要什麼給什麼,但是這也要看是不是對你有益處。傷害你的——”賀亞承又給胡蝶倒了少半杯,這次卻加了一些蘇打水在裡面,“我絕不會做。”
“賀少,說吧,有什麼事?”胡蝶雙臂疊在一起放在吧檯上,微微仰頭,看着站着的賀亞承。“我沒時間聽你磨嘴皮子。”
賀亞承的嘴上功夫,胡蝶早就有耳聞,他那些花言巧語不知道摧殘了多少好姑娘,壞姑娘就不用提了。
賀亞承斜靠在吧檯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撐着檯面,“沒什麼事,就是想找個人閒聊,解解悶。”
“我沒得時間跟你解悶。沒正事我走了。”胡蝶坐在這裡時間越久,就越覺得哪裡不對,非常的不對,但就是說不出來。
她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好像才能緩解心中的壓抑和不安。
“聽說冷沐玄不答應和你聯姻?”
賀亞承開門見山,本要走的胡蝶也微微一愣,忘記了要走人,而是反問:“你什麼意思?”
賀亞承臉上一直掛着淺淺的笑,“他不答應,我答應怎麼樣?”
胡蝶又是一愣,賀亞承明顯是在謀慮是什麼事情,而且很長時間了,她顯然跟不上他的思維。
“我不答應。”胡蝶不假思索就回絕了。
其實她這樣人家的女兒,到最後都要走上聯姻的道路,只不過就是有時候運氣好,那家兒子正是自己喜歡的人,有時候運氣不好,那家的兒子並非自己中意之人。
和誰聯姻,似乎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答應家裡的聯姻計劃,走上一條揹負家族事業發展的道路。
所以,就算沒有冷沐玄,出來一個賀亞承,她也不覺得稀奇,甚至說不定也不會排斥。
但問題是,現在她和冷沐玄,還有冉子衿三人之間還沒有理清楚,她不想再扯進來不相干的人。
“你總會答應的。我保證。”賀亞承也不惱,一臉篤定的說道,然後喝了一口酒。
“爲什麼?”胡蝶有種被賀亞承吃定一輩子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甚至讓她想發火。
“馬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