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搖晃了一下被抓住腦袋的氣運主宰者,唐洛手掌收攏成拳。
當場捏爆氣運主宰者的腦袋。
氣運主宰者身軀四散,想要趁機逃離。
打是不可能打的,自己精心佈置後的必殺一擊都被對方擋下。
氣運主宰者很清楚彼此之間的差距,逃跑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這叫做戰術性撤退。
不寒磣!
然而,生死佛國依然鎖定在氣運主宰者身上,面對再度消失的敵人,唐洛又來了一句嘲諷:“直視我,崽種!”
嘲諷,需要確定目標才能夠釋放,但不受任何人數上的限制。
感覺像是某種時光的倒流,氣運主宰者重新“匯聚”出現在唐洛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
極端的惡意隨着他這一拳迸發。
洪流一般的厄運環繞着拳頭,不是單純的破壞性攻擊,這一拳更能引導出無盡的“附帶傷害”。
除開這一拳本身的力量之外,這厄運的影響纔是最爲致命的。
舉一個簡單例子,如果是一個受傷之人被打中,哪怕這一拳的力量不足以真正對他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可自身的傷勢會因爲厄運洪流瞬間爆發,加重。
不是血色氣運之刀的那種持續性的緩慢影響。
爆發傷勢極有可能達到讓對手自己殺死自己的效果。
但前提是,這一拳多少能夠傷到對方。
這樣才能把傷害從一擴大到十,乃至一百。
如果連破防都不能,傷害是零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效果可言了,這一點也和血色氣運之刀不同。
被唐洛嘲諷的氣運主宰者,厄運洪流之拳,毫無保留,威力僅次於剛纔的氣運之劍。
作爲應對,唐洛還以一拳,雙拳對撞,天空的雲層被外泄的力量驟然撕裂。
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刮一陣狂風。
氣運主宰者的右臂被唐洛一拳打爆,本身倒飛出去,再次分散,一方面把那股兇悍到極致的力量儘量散去,另一方面,清醒過來的氣運主宰者要繼續跑。
儘管他心裡已經有些明白,這次逃離估計又會被“抓回來”。
嘲諷的效果一般會持續一段時間,通常會在嘲諷者對唐洛做出攻擊,結果被一巴掌拍醒(死)後結束,有一少數人可能會提前清醒。
氣運主宰者不在少數人的範疇內。
好在,他也不是那種會被唐洛一巴掌隨意拍死的角色。
所以,他還能跑。
於是,氣運主宰者跑了,又回來了,怒氣沖天地要和唐洛剛正面。
下一息又被打得支離破碎,消失。
又回來,送臉上門。
反覆五次後,氣運主宰者就沒有跑了,原因很簡單,他是真的生氣了。
作爲一個超脫者,真正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可以將一個世界輕鬆納入掌控中的大人物,他也是有脾氣的人!
可惜,脾氣和憤怒並不能增加實力,他又不是綠巨人,有着越生氣越強的設定。
被貓抓老鼠反覆戲弄再三,生氣又被活活打得清醒,能夠壓下怒火後,氣運主宰者“站”在唐洛面前,沒有再動手:“你贏了,沒想到,試煉者中還會出現你這樣的強者。”
有一說一,儘管他在唐洛面前捱打的樣子很狼狽,但現在看上去依然頗爲靚仔。
只是紫金冠歪了,頭髮散亂,臉色蒼白,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傷勢。
其實嘛,能夠繼續站在唐洛面前,幾乎耗費了他剩餘的所有力量。
不斷被轟碎身軀重組可不同於主動分散。
那是實打實的重傷。
“你倒是直接,超脫者不是不能向我們這些行走……你所說的試煉者暴露什麼重要信息嗎?”唐洛說道。
“限制已經解除了。”氣運主宰者一笑,“你們的新手保護時間提前結束了,接下來,你們的任務中,我們可能會經常相見。”
這裡的“我們”自然不是單純指唐洛和他,而是指神魔行走和超脫者。
“爲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唐洛問道,“行走到任務中後期,都會這樣嗎?”
氣運主宰者搖搖頭:“不會,這種變化是特殊的。”
“這場悠久的試煉,其實一直在持續變化着。”氣運主宰者伸手指了指天空,“有一些比我們還要強大的存在,不斷影響着它。”
“誰?”唐洛頓時來了興趣。
敖玉烈他們也早就湊了過來,在旁邊聽着。
“在我身後,就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氣運主宰者說道,“能夠影響到你們的試煉任務。”
“會讓任務變得很難,或者很簡單,確定任務內容,地點?”唐洛問道。
這樣的話,就等於是任務發佈者了。
氣運主宰者只是輕笑,對唐洛的問題,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
但他剛纔的話和現在故作高深的反應來看,不能。
只是影響,這影響的強弱,還不好說。
不過能夠確定,某些強者對整個神魔遊戲的影響,應該是在持續變強的。
一代又一代,從最開始的野蠻生長,到後面的逐漸影響。
說不定到最後,神魔遊戲就變成了“主神空間”。
“你說的‘一些強大存在’在裡面,有如來佛祖,太上老君嗎?”敖玉烈問道。
氣運主宰者不說話。
可能是不想說,也可能不願意說,他直接轉換了一個話題:“我見過不少試煉者,甚至是很多超脫者,都沒有你這麼強。”
再次肯定唐洛的強大。
我輸了不是我太菜,是對手太強!
同時,氣運主宰者還看了孫悟空和八卦爐一眼。
這兩個,可是直接毀掉了他一開始的氣運化身。
實力同樣極強,不容小覷。
至於另外三個(他把哮天犬也算上了),就不足爲懼了,也就那個陣法稍微有點意思而已。
“加入我們吧,我們可以讓你提前脫離試煉,成爲真正的超脫者。”氣運主宰者直接邀請。
明顯,他屬於一個組織。
“超脫杜蘭特?打不過就加入……不對,是打不過就挖角?比加入更厲害。”敖玉烈目瞪口呆。
想不到你這個超脫者,這麼沒有節操。
其實也不是,如果稍微認真分析一下,就會發現氣運主宰者不是沒節操,而是驕傲。
這份驕傲,並非來自於他本身的實力。
在這方面的自信、驕傲已經被唐洛完全粉碎了。
現在他表現出來的高傲,則是來自他背後的勢力。
就好像神魔行走會抱團組成勢力一樣,超脫者也不例外。
神魔行走之間有鬥爭,超脫者之間難道就沒有?
恩怨情仇和組織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會延續,就算同一“時代”的神魔行走中最後只有那麼一小撮人成功完成所有任務,成爲超脫者,就足以延續下身爲神魔行走之時的那些人和事。
成爲超脫者可不是那種飛昇開個全新地圖的情況。
就算昔日恩怨隨着死亡(消失)煙消雲散,新的肯定又會產生。
氣運主宰者並不是獨狼,他背後有着一個強大的勢力。
對於正常神魔行走而言,這股勢力就好像是此世界的普通人面對他。
這纔是他站在唐洛面前的底氣,底牌。
也是對方無法殺掉他的原因——至少氣運主宰者是這麼認爲的。
“沒興趣。”唐洛擺擺手,他可是靈山大雷音寺的人。
雖然地方沒了,但人還在,大雷音寺肯定也還在。
“先別忙着拒絕。”氣運主宰者說道,“你不明白,我背後的組織有多強大。”
“是,是。”唐洛敷衍兩句,“其實我只在意有沒有如來,太上他們。既然你不好說,那就算了。對了,成爲超脫者後有什麼好處?”
氣運主宰者輕笑一聲,嘴上說不要,心裡還是想要的。
“普通的超脫者,不會再迷失在界外的混沌中,可以自由地穿梭於各個世界。”氣運主宰者說道。
等了一會兒,不見接下去的話,敖玉烈問道:“然後呢?”
“沒了。”氣運主宰者略微有些不屑,“還想要什麼,還你們自由,又給了你們通行證,不對,應該說是安全的道路,還想要什麼?”
實力的增長,已經在神魔遊戲中獲得了。
剩下的,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儘管還有一些限制,可這種限制對針對他們和試煉者之間的直接接觸——現在連這限制都已經解除。
“真是小氣啊。”敖玉烈嘟囔一句,當初取得真經,好歹還能有一些好處呢。
結果神魔遊戲就一個還以自由,外加安全道路。
“但你如果願意加入天庭,一切就會不同。”氣運主宰者看着唐洛說道。
可謂“忍辱負重”,被人暴打成重傷,還要邀請別人加入。
只是,當氣運主宰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的氣氛變了。
所有人,包括爐子都湊到了他的周圍,瞬間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目光也變得灼灼起來。
從原本的我們就隨便聽聽,現在我們要認真了!
唐洛伸手一抓,抓住沒有反抗之力的氣運主宰者,看向八卦爐,一把將其塞了進去。
其他人也跟着魚貫而入。
天空中就只剩下一個八卦爐懸浮。
“怎麼回事?是我說了‘天庭’的緣故?”氣運主宰者心中一驚,“難道有其他人和他們見過結仇了,不應該,‘試煉’的變化近期纔出現。而且就算如此,我們接觸到試煉者的概率其實也不高,難道是命格種子,的確有一些傢伙喜歡這麼幹……”
氣運主宰者思維如電,表面儘量保持淡定。
“你說的那個天庭,它厲害嗎?”
孫悟空看着氣運主宰者,主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