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要是把人交給你,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吧。
我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被打擾,明天早上我們就坐車走了,這事兒就到此結束。”
周正安也知道他們在國外沒有執法權,現在就想把這幾個人抓回去,都沒有那個權利。
這種事情要麼放了對方,要麼把對方逼急了,搞不好一會兒有更多的人手來找他們的麻煩。
而他們六個人還帶着倆姑娘,肯定不能真的和對方撕破臉。
老闆聽了這話明白,對方顯然是準備對這件事不追究,既然人家有這個心,他當然得就坡下驢。
“周同志,您放心,今天晚上絕對再也沒有人來打擾。”
有了老闆這話,衆人總算是安下心來,把地上的六個人直接交給了老闆。
雖然說這個事兒結束了,可是大家都有點睡不着了。
雖然在牀上躺着,但是誰也閉不上眼,主要都害怕,就那樣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眼瞅着還有倆小時火車時間就到了。
起來洗臉刷牙,大家準備整理東西,出門來的時候大包小包,這回回的時候可是啥也沒有。
大家心裡都高興。
結果八個人說說笑笑,下樓的時候就在樓梯口發覺一幫人堵在了樓梯口,斜眼正打量他們幾個人。
眼瞅着目光不善,而這羣人當中明顯能夠看到一個熟面孔,正是昨天晚上被他們抓到的盜賊之一。
對方打量了他們一下,然後跟旁邊的一個男子低聲說了什麼。
本來以爲雙方碰面恐怕沒有什麼好,結果周正安還特意帶着劉家兄弟上前,然後把夏至和顧寒護在中間。
後面有三個人斷後,這樣以防萬一。
卻沒有想到對方並沒有做任何的動作,甚至沒有挑釁他們,下來之後人家自動自發的讓了一條路,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們八個人的身上。
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鬧什麼幺蛾子。
忐忑的退了房,出了賓館,幾個人朝車站走去,周正安回頭望去。
發覺那些人並沒有跟出來,有些奇怪,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無論如何,只要先護着夏至和顧寒上了火車。
再說只要能先回去,總比異國他鄉遇到什麼事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好。
一羣人快速的朝車站走去,夏至也覺得心裡不安,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對方什麼都沒做,這不太正常。
進了車站直接上了車,坐在火車的鋪位上,連他們都覺得有點奇怪。
就這麼容易就上了火車?
這一回他們沒有去做臥鋪,主要是這是另一趟列車,這一趟列車的列車員可沒那麼好賄賂。
他們依然坐在硬座上,不過這一次可不希望來的時候買票因爲是通過熟人買的,所以座位能安排在一起。
他們的座位變成零零散散。
這回沒有行李,大家彼此之間比較放鬆。
夏至和顧寒還有周正安三個人的座位挨在一起。
其他人都分散開。
周正安和夏至一直很警惕,上了車也沒有放鬆警惕,可是直到列車開動也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很快就過去一天的路程,眼看着再過一天他們就能進入國境,只要進了國境,基本上肯定不會出啥事兒。
大家這會兒都有一點兒鬆口氣的感覺。
回程的車廂裡顯然跟去的時候氣氛不太一樣,顯然所有人都已經做完生意賺到錢,氣氛非常融洽。
大家也會說說笑笑,玩玩鬧鬧,很多人聚在一起打撲克,也有相熟的老鄉坐在一起把酒言歡。總之和去的時候不同,回的時候更多的人都處於一種放鬆的狀態。
顧寒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之後就有些略微慌張的來找夏至。
夏至正在那裡看報紙,這年頭兒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這報紙還是從列車員車廂借來的。
看到顧寒有些慌張的坐在自己身邊,側頭望着她。
顧寒的座位在對面。
“怎麼了?夏至這可怎麼辦?剛纔我上廁所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撞了一個人……然後我的錢沒了。”
顧寒臉都白了,剛纔她也沒有想到撞人的那一刻,對方撞的她生疼。
感覺自己肋骨都快斷了,捂着胸口疼了半天,對方也連連道歉。
也怪她警惕性不高,當時肋骨疼的要命,她真的以爲自己骨折了,哪裡顧得上其他。
等到疼痛的勁兒消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貼身的背心兒怎麼輕了?
結果跑到廁所一檢查,背心兒上的兜兒已經被刀片兒劃了一個大口子。
不光是背心,她外衣的外套上面也劃了一道口子。
而兜裡的那些錢早就已經沒了。
周正安聽到這話立刻眼神一凜,車上有小偷。
“你先彆着急。
偷你錢的人是誰?現在列車並沒有到站,除非對方現在跳車,不然的話不可能下車。
我們現在去找列車長,找乘警。”
周正安帶着顧寒要走,卻回頭望着夏至說道,
“你就坐在這裡,原地別動。”
夏至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自己坐在原地別動。
反正這種事情她去了也解決不了,全列車其實就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除非那人有膽子從火車上跳下去,否則的話就只能束手就擒。
有周正安在根本不用擔心。
夏至安心的坐在那裡看報紙。
然後就感覺列車緩緩的再減速,緊接着要進站了,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偷兒恐怕早就等在門口等着下車,只要車門一開,對方下了車,他們再想找人,那就是魚入大海。
就在這時,門口發生了騷動。
夏至望着圍觀過去的人羣,只聽到人羣裡有人喊。
“有人被捅了一刀,受傷了,這可怎麼辦?有醫生嗎?快把車上的醫生喊一下。”
夏至心裡一凜。
以周正安的性格,遇到小偷要逃跑的話,肯定第一時間衝上去,他是公安抓小偷,那是他的責任職責。
“哎呀,這個男人看起來挺高大的,根本就沒防備,這可怎麼辦?流了這麼多血。”
夏至噌的一下站起身,急忙衝了過去。
等她衝到下車的門口的時候,圍觀的人羣裡一個男子迅速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