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如的人查到,蕭元石每隔兩天就要去一個院子坐上一兩個時辰。
這會直接讓人去了那個院子。
蕭老太太前兩天就聽隔壁的老太太說,無意中看到老二騎馬送一名女子回家。
她一看葛春如的模樣,就像是去抓外室的。
於是對大郎說:“你去將你二叔找來。”
沒有老二在,這戲可不好唱下去。
有老二在,她纔好名正言順的將人帶回將軍府。
蕭大郎對葛春如那是恨毒了的,因此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然後下了馬車。
另一邊蕭寒崢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蕭寒崢知道小媳婦一直想要看渣爹和葛春如的熱鬧,於是叫着她一起趕去了院子。
兩人更在葛春如等人到之前抵達。
蕭寒崢在隔壁租了一個院子,用來盯着桃柳和渣爹。
有一間房子搭出了一個閣樓來,站在閣樓上,剛好可以看到隔壁院子裡的情況。
畢竟在外面看戲有風險,要是渣爹看到他們在,十有八九會聯想到桃柳是他們安排的。
葛春如心思全在蕭元石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女人上,所以也沒注意後面老太太等人跟着。
到院子門口。
下了馬車,葛春如的貼身丫鬟去敲門。
然後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打開門,“你們找誰?”
“我們找柳如。”
葛春如的人已經打聽清楚,這戶人家的主人名字。
丫鬟探究的問:“你們找我家小姐作甚?”
葛春如心情煩躁,直接下了馬車,“當然是有事。”
她對身後的丫鬟婆子吩咐,“進去。”
於是幾人立即將站在門口的丫鬟推開,讓葛春如進去。
這會桃柳,也是現在的柳如正坐在院子裡,彷彿早就預料到葛春如要來一樣。
她今天穿着一件淺黃色的裙子,帶着一種楚楚動人,“這位夫人,你們這是擅闖民宅。”
葛春如看到院子裡的人,就覺得這女人是個狐媚子,在女人面前都這幅模樣,更別說在男人面前了。
她身邊的丫鬟則眸子縮了縮,“怎麼是你?”
葛春如聽她這麼說,轉頭問:“你認識她?”
丫鬟立即湊近葛春如,在她耳邊道:“夫人,她就是您安排去南溪縣的那個桃柳。”
葛春如雖然安排了桃柳去勾搭蕭寒崢,怕被人抓把柄,所以她並沒有親自出面。
包括買下桃柳姐妹,都是安排人去辦的。
葛春如愣了愣,看向桃柳驚訝不已,“你怎麼會在這裡?”
桃柳一臉莫名的看向葛春如,“夫人,您是?我們有見過嗎?我並不認識你啊!”
她當然不會暴露身份了。
葛春如冷笑,“你就裝吧。”
她又問:“是不是蕭寒崢夫妻,讓你來勾引將軍的?”
難怪桃柳突然消失了,原來是回了京城。
關桃柳妹妹的莊子,也在大半個月前,突然着火了。
看來人應該是沒死。
這個女人真大膽,竟然敢回來和她作對。
桃柳依舊裝不知道,“夫人,蕭寒崢夫妻是誰?你在說什麼?”
“而且你怎麼能胡亂侮辱人呢?我和蕭將軍可是清清白白的。”
葛春如看到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就噁心,沒忍住走上前就是一耳光,“賤人,你以爲裝不知道,我就會放過你?”
“來人,給我將這個賤人送走。”
被她送去給蕭寒崢的人,現在反過來勾得蕭元石養在外面,她真是快要被氣死了。
桃柳餘光瞄到有幾人站在門口,立即哭着道:“你們到底是誰?我和蕭將軍是朋友,你們要是敢這麼對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葛春如聽到這話,氣得眼睛都紅了。
沒忍住反手又是一耳光,“賤人,還說沒有勾引將軍。”
“我讓你曾經從哪裡出來的,今天就送你回哪裡去。”
這樣的人還是送回樓子裡去安生,還要送去最下等的那種。
等被其他男人碰過之後,以蕭元石的性子,也不可能再感興趣。
桃柳哪裡看不出來葛春如的心思,生出了幾分暗恨。
這女人真是歹毒。
而且自己就是個外室上位,真當自己是什麼正經人呢。
很快,兩個婆子過去抓住桃柳。
她哭着掙扎,嘴裡喊着,“大將軍你在哪裡啊,大將軍救我。”
葛春如更是妒火中燒,“用帕子堵上她的嘴。”
她身邊的丫鬟剛要行動,蕭老太太就帶着人進來了。
“慢着。”
老太太用三角眼瞥向葛春如,“你這個小蹄子,自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要將我兒子養的女人送走,你怎麼這麼歹毒?”
葛春如完全懵了,顯然沒想到蕭老太太等人會來。
她問:“娘,你們怎麼來了?”
蕭老太太冷哼,“看你鬼鬼祟祟的出門,老孃就知道你要做壞事,所以就跟來了。”
“沒想到你還真不是個玩意。”
“我兒子養個外室怎麼礙着你了?你去看看哪家權貴老爺,不是左擁右抱好幾個妾的。”
葛春如要嘔死了,“娘,這女人不是好人,她是故意接近勾引將軍,要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的。”
蕭老太太呸道:“我呸,還挑撥你們夫妻的關係,你臉怎麼那麼大。”
然後鄙視,“你自己就是外室上位,你以爲自己又是什麼好鳥。”
這裡是熱鬧的街區,所以院子裡的吵鬧聲很快被人聽到。
老蕭家的人故意沒有關門,因此不少人湊到門口看熱鬧。
葛春如被氣得臉都快綠了,“娘,請您慎言。”
最不願意被提起的往事被說出來,她殺了老太太等人的心都有了。
蕭老太太可沒錯過葛春如眼中的恨意,心裡冷笑,你還恨,老孃更恨呢。
她之前還擔心這個外室好不好拿捏,現在一聽葛春如說是故意來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的,她就放心了。
“我呸,你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不清楚?”
“一個孤女在邊疆將我兒子勾搭上,回來之後不但慫恿我兒子貶妻爲妾,還故意用肚子裡的孩子流產陷害原配,逼得原配沒辦法自請和離。”
“又逼着我兒子和親生兒女斷親。”
“自己作妖兩次流產,以後都生不出孩子來,還不准我兒子納妾生孩子,要斷了我兒子的後。”
“你自己說說,你又是什麼好人?”
她立即對門外的人喊道:“大家也來評評理,這樣的兒媳婦,是不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