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卓政走到面前,樑銘敏的臉色特別難看。
“卓政,你敢!”
“你要是敢打我,我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狠厲的又道:“我也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不這麼說,卓政的怒氣還不是很高。
現在那種屈辱的怒氣一下就冒了上來。
特別是平常父王那麼嬌寵樑銘敏,他心裡早就對着這個所謂的姐姐不爽很久了。
他冷着臉,“那我就等着。”
說完毫不猶豫的擡手,就對樑銘敏扇了很響亮的一耳光。
樑銘敏不敢相信的捂着臉,“卓政,你是不是瘋了,你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子,你敢打我。”
上次卓政打她,她後來想着可能是因爲自己先出手,他一下就衝動了。
可現在這混蛋竟然敢當衆扇她耳光,這完全就是找死。
卓政要真只是個小商戶之子,自然不敢動樑銘敏,可他不是。
而且他明明有高貴的血脈和身份,卻不敢道破錶露,本來就憋屈多年了。
現在樑銘敏的話像是刀子一樣落下,他更是怒的不行。
“我不過是爲福寶郡主教你尊卑罷了。”
他說完又對樑銘敏連續抽了二十九個耳光。
樑銘敏想要反抗,卻被大太監讓會武的宮女上前按住。
卓政出手並沒有留力氣,所以三十個耳光抽下,樑銘敏的臉完全腫了。
圍觀的人聽着都覺得疼,但也覺得特別的解氣。
打完三十耳光之後,卓政轉頭看向時卿落,“郡主,已經抽了三十耳光,還要抽嗎?”
他的手都抽疼了。
時卿落髮現卓政對樑銘敏的厭惡已經毫不掩飾,還趁機報復,看來兩人之間背地裡應該發生了什麼。
十有八九是樑銘敏直接對卓政下手了,這才讓他那麼反感和怨氣。
她嘆了口氣,“我原本還想着,掌縣主兩耳光懲罰下就行,沒想到你手這麼快,直接扇了三十耳光。”
“卓政你去考科舉太浪費了,不如下次我進京的時候,爲你推薦下,讓你去刑部做事吧。”
所以別想丟鍋給我,你打的那麼爽,你爹錦王還是應該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的。
卓政:“……”這女人坑他。
可人都打了,他還能說什麼?
只能訕訕的笑笑,“我還以爲郡主是想好好整治下平縣主呢。”
時卿落攤攤手,“雖然平縣主做的事情確實很過分,但怎麼說她爹也是錦王,我自然不好懲罰過度。”
“原本還想着寫信請錦王管一下,不過既然你都扇了她這麼多耳光,那這信我也就不寫了。”
她又勾脣笑笑,“錦王心胸寬廣,想必也不會懲罰你扇他嫡女的,你放心吧。”
卓政:“……”什麼叫不會懲罰他扇錦王嫡女的,明明是她讓自己扇的。
他放個屁的心,弄得像是他是主謀一樣。
他第一次發現時卿落這麼不要臉。
一時間他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爲好。
時卿落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快步走到之前就出來的蕭寒崢面前。
她看着他甜甜一笑,“相公,我回來了!”
蕭寒崢特別想將小媳婦緊緊的摟入懷中,實在是太想她了。
不過這裡人太多,做這樣的動作不合適。
他只能忍着,眉眼溫柔的看着她笑道:“回來就好!”
呆呆也立即小跑着過來,對着蕭寒崢叫了幾聲,還故意挺了挺胸口,在粑粑面前秀一秀它的金牌。
蕭寒崢哪裡看不出來自家鵝子在秀。
他輕笑着摸摸呆呆的頭,“咱們家呆呆真厲害,不但是御賜鵝王,還有免死金牌呢。”
目光又落在鵝子掛着的鵝頭金牌上,“這金牌和你很配。”
“我鵝子真拉風。”
呆呆被誇得特別高興,伸出翅膀拍了拍蕭寒崢,像是在擁抱他一樣。
又對他叫了幾聲,表示粑粑眼光最好,它現在可不就是最拉風的鵝。
大家也看得暗歎不已,鵝王就是鵝王,真是太通人性和聰明瞭。
也好想養一隻啊!
只可惜最近縣城裡的鵝都被搶完了,否則他們也要買一隻來當寵物養。
時卿落讓人從馬車上將從京城帶來的瓜果和糖,分給圍觀的百姓,讓大家也喜慶一下。
百姓們一個個拿着瓜果和糖都高興不已,紛紛祝賀夫人當了郡主,呆呆成了御賜鵝王。
更是感嘆夫人太厲害了,說要弄一個郡主噹噹,去一趟京城就真成了郡主。
還將錦王寵愛,囂張跋扈的珍郡主拉下馬,真是大快人心!
接着蕭寒崢就讓大家散了。
他則招待大太監等人去縣衙休息。
按着樑銘敏的宮女這也才放開她,一起進了縣衙。
站在遠處觀看的樑銘宇沒有上前,而是快步的離開,去了縣城外的水泥作坊,當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不得不說,剛纔看着卓政抽樑銘敏耳光,他也覺得特別爽。
時卿落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大。
若不是知道父王本來就要收拾王妃母女,他都可能會忍不住擔心,父王會因爲這件事整治收拾時卿落。
至於卓政,他發現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點。
父王要拉攏時卿落夫妻,所以不會找兩人算賬,可這個卓政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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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九會變成父王的出氣筒,畢竟就算父王不是真心寵愛樑銘敏,可她也是王府的嫡女,被一個平民當衆這般抽,也是丟錦王府的臉。
不過他對卓政同情不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喜歡這人。
樑銘宇之前就隱藏在人羣后面,又快速的跟着人羣離開,所以樑銘敏和卓政都沒有看到。
卓政厭惡的看了一眼,擡頭滿眼恨意看着他的樑銘敏,轉身也快步進了縣衙。
樑銘敏則被她的丫鬟上前扶起來。
剛纔她們都被那個大太監帶來的人按住,沒法幫郡主,不對現在是縣主了。
樑銘敏這會要瘋了,她驕縱了一輩子,第一次被人當衆這麼對待。
這會恨不得將時卿落打死,可對方現在有這麼多人護着,她沒辦法。
因此擡手就給了扶着她的丫鬟幾耳光,腫着臉冷哼,“沒用的東西。”
說完扯着臉疼,對卓政的愛也徹底轉化成了恨。
這個男人真狠,給她走着瞧。
她聽說父王已經從北城趕來河陽縣了,一定是爲了她和母妃來的。
等父王來了,她一定要讓他爲自己出氣,屠了這座城,再將時卿落和卓政幾人帶回去好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