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如哭得癱軟的坐在了樓梯上。
一邊哭還一邊看着蕭元石消失的背影繼續罵。
葛春怡看到她這模樣,眼底一閃而過絲嫌棄。
以前姐姐挺聰明的,現在怎麼這麼蠢?
她都裝作沒聽到剛纔蕭元石和孔氏說的話了,姐姐居然還送上門去自取其辱。
不過蕭元石和樑珩韶還真是一樣的心狠,寵愛的時候要什麼給什麼。
等不寵愛了,就給你直接來一刀子。
她真沒想到有一天會看到蕭元石對姐姐動手,還是直接扇耳光打臉。
聽剛纔的話,還還不是第一次。
曾經的蕭元石對姐姐那可是千依百順,要星星絕對不摘月亮。
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更甚至比誰都狠。
不過姐姐也是太沒有理智和太沖動了,難怪會被蕭元石休棄,還怎麼厭惡。
葛春如越哭越委屈和傷心,擡頭看向妹妹,“春怡,你說他是不是混蛋,他簡直不是人。”
葛春怡這纔像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上前將葛春如扶起來,“是啊,他簡直太過分了。”
“姐別哭了,我們回去吧。”
現在這樣還吃什麼飯,臉都丟光了。
她可不想上樓去遇到什麼權貴,然後看到她姐姐哭的這麼醜,從而對她的印象也不好。
葛春如哭得停不下來,“你不是想嘗一嘗這酒樓的飯菜嗎?”
葛春怡心裡很不耐煩,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耐心的伸手幫葛春如拍了拍背。
“姐姐你被欺負了,我哪裡還吃得下飯去。”
“我們回去吧。”
她想了想對葛春如道:“蕭元石今天敢這麼對你,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報復回來。”
她突然有了個主意。
葛春如聽到這話心裡一暖,果然還是妹妹靠得住。
不過卻不想妹妹因爲她去冒險,被蕭元石反收拾。
她握着葛春怡的手道:“我沒事,你不用去找他的麻煩,畢竟他還是北城的副都督呢,權利可不小。”
葛春怡搖搖頭,堅決的說:“不,我絕對不能讓姐姐受委屈。”
心裡已經想出了一種“報復”方法。
葛春如被這話安慰到,儘量去止住哭聲,“那姐姐就等着你幫我出氣。”
雖然是這麼說,卻準備看着妹妹點,不讓妹妹真去找蕭元石做什麼。
葛春怡看到有人上樓,立即挽着葛春如離開,“嗯,我們回去吧。”
葛春如也不想讓外人看到她這哭得狼狽的一面,頷首道:“好,過兩天我再帶你來吃。”
葛春怡敷衍的點頭,“嗯!”
兩人很快下了樓,並沒有發現拐角的樓梯上,原本說要去吃飯的時卿落三人,正站在剛纔離開的位置,聽完了剛纔那一出好戲。
等葛春如姐妹離開,時卿落三人這才折返回包間。
之前剛到酒樓門口,時卿落已經眼尖的看到了葛春如姐妹站在不遠處。
等上樓時,耳朵也很靈敏的聽到有兩人急匆匆跟着上樓,卻停留正好是視野盲區的轉彎處下一層樓。
所以她猜測到是葛春如姐妹跟了上來,並站在樓下偷聽。
渣爹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她婆婆身上,這纔沒有注意到葛春如姐妹。
也因此她和婆婆、小姑子上樓後,她預料到渣爹肯定會和那姐妹對上,又拉着她們折返回來,聽好戲。
果然,渣爹和葛小娘沒有讓她們失望,這齣戲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只是時卿落有些意外,沒想到渣爹居然會對葛春如動手,還真是渣的可以。
當然,葛春如也確實作。
葛春怡都故意裝作沒看見了,葛春如還故意找渣爹鬧。
渣爹這會心情正不好着,這不是送上門讓渣爹出氣嘛。
回到包間,孔月蘭也是一臉的意外。
“真沒想到這個渣人還會打人。”還好當初那渣人沒有動過她。
蕭白梨說:“他連拋妻棄子都可以做得出來,打人也正常。”
然後她又道:“不過葛小娘也是活該,自找的。”
當初勾引他渣爹拋妻棄子,現在遭到同樣的對待就是報應和活該。
時卿落贊同的道:“對,她就是活該。”
對於葛春如這樣的人來說,別人的打擊,哪裡會有渣爹吃回頭草的打擊來的猛烈。
而且吃回頭草還吃的那麼卑微,直接用求的,還都沒求成功。
葛春如哪裡能接受這種反轉,接受她婆婆的逆襲。
而且看着渣爹以前雖然寵葛春如,也很順着,但絕對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說過話。
所以葛春如纔會被刺激得揪着渣爹不放。
“那個葛春怡倒是個人物,心機很深。”
葛春怡被二皇子整的事,要是換成其他心理脆弱點的女人,怕是根本無法從這個陰影裡走出來。
至少也要緩很久才能恢復。
可葛春怡這纔來北城多久,就和葛春如出來吃飯逛街了。
聽剛纔兩人的對話,還是葛春怡想來這個酒樓吃飯纔出來的。
這恢復的也太快了,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反應還快,在見到渣爹的第一時間就聰明的裝作沒聽到,只是旁邊有個豬隊友。
孔月蘭點頭道:“確實很有心機,而且看着她姐姐被蕭元石那麼罵,更甚至出手,當場也沒有說幫忙。”
她眼中帶着幾分嘲諷之色,“等蕭元石走了,才說要以後要爲她姐姐出氣,這不是馬後炮,哄着人玩嘛。”
還虧得葛春如那麼相信。
就算打不過蕭元石,開口幫着她姐姐回懟幾句也沒什麼吧?
可是葛春怡卻非常識趣的沒有開口、沒有動作,等蕭元石走了纔去安撫她姐姐。
這要是換成她的話,肯定會覺得心寒,只有葛春如纔會信。
時卿落道:“那就是個白眼狼,葛春如是被親情矇蔽了眼睛,瞎得看不見。”
估計剛纔還被葛春怡的馬後炮哄得心暖感動。
這種扶妹魔堪比戀愛腦,潛意識主動排斥不希望的狀態,去美化心裡的對象。
她生出了幾分好奇,“也不知道她想要怎麼幫葛小娘報復渣爹,我聽着她的意思,好像不只是哄葛小娘的模樣。”
重複了兩次,聲音還很堅定,聽着並不像是敷衍。
孔月蘭和蕭白梨都同時生出幾分好奇,“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