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等人也沒有去打擾樑銘宇。
反而讓所有人暫時離開,單獨給了他和他娘送別的空間。
樑銘宇看着親孃開口說了一通話,這才雙腳有些發軟的退後,並對着棺木磕了好幾個響頭。
完了起身看向時卿落,“多謝!”
時卿落搖搖頭,“不用!”
時辰一到,花側妃的棺木被釘上,並埋到了土裡。
雖然三天時間不長,但時卿落還是讓人加班加點的打造了一塊墓碑。
她還燒了不少的紙錢。
樑銘宇也紅着眼跟着燒,在離開前又磕了幾個頭。
他也沒有單獨離開,而是對蕭寒崢說:“我要見羿王。。”
今天羿王有事並沒有過來,只有蕭寒崢夫妻在。
蕭寒崢預料到了,“好,我帶你去見王爺。”
一行人坐着馬車回知府府,蕭寒崢和羿王都安排了人手,所以沒讓探子發現。
羿王這會還沒回來,蕭寒崢想了想對樑銘宇問:“你要不要先去見一見錦王?羿王要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回來。”
樑銘宇身子顫了顫,沉默半響還是點了點頭,“好!”
於是蕭寒崢帶他去看錦王。
這會錦王被小廝扶着起來喝完藥,他半躺着靠在軟墊上。
雙手和雙腿還是沒有什麼力氣,手指能動一動,可卻擡不起來。
當看到蕭寒崢帶着樑銘宇進來後,他臉色變了變。
他咬着牙狠狠地盯着樑銘宇,像是看到仇人一般,“你,你這個孽子怎麼來了?”
他也是這會起不來身,否則絕對會忍不住拿劍把這個孽子給斬了。
蕭寒崢將人送進來就離開了。
兩父子在房間裡待了一會,然後樑銘宇走了出來,“蕭大人,我父王暈了過去,還請你去看看。”
他父王罵了他一通,他嘴都沒有還一句,父王自己就暈倒了,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不過他也看出來, 他父王是廢了。
同時還看出來, 父王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顯然將他娘做的事,遷怒到了他身上。
還說等回到錦王府就要將他趕出去, 直接在族譜上除名, 讓他生不如死等等。
這會父王也是中毒腦子不清楚,居然當着他說出心裡話。
原本他還在糾結, 現在卻不用猶豫了。
如果不和羿王他們合作, 等待他的將是除名,被父王讓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合作還能留一命。
於是等羿王回來, 樑銘宇主動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這是我娘前幾天交給我的。”
羿王有些意外樑銘宇這麼快就選擇好了,他們都還沒有深談。
不過轉念一想, 猜測可能是花側妃和樑銘宇聊過。
他將信封裡的紙拿出來看了看, 裡面全是錦王親信之人的名單。
除了一些他知道的外, 居然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他不知道的。
更甚至還有兩名朝中重臣,也是他和皇兄都沒有發現的。
不得不說, 花側妃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隱忍這麼多年, 還做了不少的事,連這些都挖了出來。
樑禹霖感受到了花側妃的誠意, 這就是她留給她兒子最後的保障。
顯然樑銘宇很聰明,也猜出來了, 所以纔會那麼快做出正確的選擇。
於是兩人細細的聊了一番,佈置好了局。
兩天後,樑銘宇眼睛紅腫的帶着一隊人馬,將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錦王送回了王府。
說不出話來, 自然是被羿王動了手腳。
然後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了, 前朝公主勾結葛國的北王,刺殺出去遊玩的錦王。
樑銘宇和羿王等人趕到的時候, 花側妃爲了幫錦王擋刀死了,錦王也中了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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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樑銘宇和羿王請蕭寒崢出手幫錦王解毒,等錦王的身體能夠坐得了馬車,這纔將他帶回錦王府。
羿王先將錦王送出城和樑銘宇匯合, 這才重新進北城, 讓大家看到。
錦王說不出話來,雙手無力更是寫不了字,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羿王爲樑銘宇清除錦王府的障礙,順利接管了錦王府。
讓錦王不能說話這個主意, 羿王還是借鑑了蕭元石對付葛春怡。
樑銘宇本來就是世子,接管王府和錦王的勢力名正言順。
錦王的死忠,也已經被羿王暗中解決,所以樑銘宇很順利。
雖然也有人懷疑,但羿王進城時,還將前朝公主和北王用囚車拉着進北城。
這樣大多數都相信了,不相信的也沒辦法。
羿王更是聽蕭寒崢的先發制人,對葛國皇室去了一份文書,痛斥他們太過分,居然暗害錦王云云。
到時候葛國也就沒辦法因爲北王被抓而倒打一耙。
反正要打仗可以,咱們肯定是站在沒有錯的一方。
葛國要開戰,那就是有錯不改還侵犯,也能激起北疆將士和百姓們的血性。
錦王知道後,又氣暈了過去。
他現在是真的感覺到了一種生不如死。
皇太妃第一時間去看了兒子。
但看到身子不能動彈,嘴巴不能言語的兒子,皇太妃心疼的不行。
這會羿王還沒有離開。
皇太妃沒忍住,擡手就朝着羿王的臉扇去,顯然根本不相信那些說辭。
樑禹霖並沒有動作,皇太妃的手卻被他的親隨抓住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皇太妃逾越了,曾經你都沒有資格打本王,更別說現在。”
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還是貴妃的皇太妃就將他當做眼中刺。
但先皇都不允許她打他這個嫡出皇子的,現在沒有了先皇撐腰,錦王也廢了,她就是隻被剪了指甲的貓。
皇太妃氣得全身發抖,“樑禹霖,你怎麼這樣狠毒,他可是你皇兄,你居然將他害成這樣。”
樑禹霖嘲諷的看着她,“皇太妃看來也需要清醒下腦子,這可是北王和前朝公主害的皇兄,和我有什麼關係?”
皇太妃瞪着他,“你,你這個混賬!”
她不相信樑禹霖說的話。
樑禹霖勾勾脣,“皇太妃與其擔心你兒子,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吧。”
皇太妃愣了愣,“你想要幹什麼?”
她帶着幾分嘲諷的問:“怎麼,你還想對我這個先皇的妃子下毒手?”
這要是傳出去,羿王對先皇的妃子不敬,還下毒手,連帶着皇帝的名聲都會被敗壞,所以她不怕。
樑禹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下毒手倒不至於,畢竟怎麼說你都是我父皇的妾。”
“不過你不守婦道,在先皇離世之後,居然在北城養了一院子的面首這事,本王卻覺得得讓天下人都知道。”
他這話成功的讓皇太妃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