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見他神色大變,心中大感莫名其妙。
既然知道她是個異人,對她能夠看到福靈爲何如此驚訝,難不成其他異人看不到?
“有什麼問題嗎?”她問道。
盛俊寧和盛夫人相視一眼,稍作沉吟之後問道:“您可認識周鯨落周師兄?”
溫宜臉上露出迷茫之色,隨即搖搖頭。
可是卻又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盛俊寧見狀心知大概是誤會了,國運之子豈是什麼人都可以認識的, 那人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
他們也只知道一個名字及他大概所從事的工作,其他的一概不知。
“等一下!”
溫宜忽然站起身,來到桌子前拿起一本書,翻開書從中拿出一張卡片,仔細看,這是一張名片。
她將名片拿給盛俊寧, 指着上邊三個字問道:“是這個人嗎?”
在看到那張名片的時候,盛俊寧就呆滯了。
這張名片並非單純意義上的往來名片,可以說,這是一張邀請函!
至於邀請進入哪裡,盛俊寧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但凡受到這種邀請函的人,進去就是幹部!
且只有周鯨落有資格進行邀請。
“這個是……”盛俊寧一副欲言又止。
溫宜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以隱瞞的,說道:“再一次宴會上,這個人給我的名片,不過不好意思的是,我沒有名片可以作爲交換。”
頓了頓,她又道:“難怪我會覺得耳熟,你若是不提,我都忘了。”
之所以記得這個名字,是因爲溫宜將它當做書籤,偶爾就會看到,逐漸的腦子裡就有了一些印象。
否則她恐怕是想不起來的,畢竟只見過一面,這個名字也不常聽到。
“這名片材質不錯, 我就留着當書籤了,不然還真記不住。”
盛俊寧:“……”
盛夫人:“……”
見溫宜的神情不似開玩笑,二人着實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她。
人人求而不得的邀請函,到了她手裡不僅成了普通書籤,還因爲書籤才記住上邊的名字。
不知道周師兄知道後會作何感想。
“一鯨落,萬物生,這個名字倒是不難記。”溫宜說道。
這是難不難記的問題嗎!
“你的事情,和周鯨落有什麼關係嗎?”溫宜問道。
盛俊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溫宜一副和周鯨落不熟的樣子,而眼下只有周鯨落能夠看到盛家的福靈,且看出福靈狀態異常。
面對溫宜平靜淡然的目光,身經百戰的盛俊寧居然有些侷促。
他能夠感覺到,在這平靜淡然之下,隱藏着睿智和犀利。
她好似能夠看穿一切,讓人無所遁形。
盛俊寧決定實話實說,“迄今爲止,只有周師兄和您能夠看到我們盛家的福靈,且看到他們的狀態。”
溫宜微微挑眉。
這很難嗎?
所以,他才覺得她和周鯨落有什麼關係?
關係肯定是沒有的,她連這人的樣子都快記不清了。
心思並未表露在臉上, 溫宜只是點點頭便不再多問。
對於盛家的事情她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是一個家族許多人有這種體質,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也僅限於此,再深的瞭解,她便沒有興趣了。
見溫宜並不往下接話,盛俊寧說道:“這一次來,是想請大師幫個忙!”
來之前他們做了兩手準備,若溫宜只是一般的異人,他們謝過之後便離開,若他真的能夠如同周鯨落那般也能夠看到他們盛家本族人的福靈,他們就拜託她這件事。
幸虧夫人堅持來,否則一定會錯過這次機會。
盛家之所以能夠昌盛如此之久,便是因爲盛家的福靈。
所謂福靈,是他們曾經最親近之人,在死後形成的磁場,以此來護佑他們身體安康,事業有成。
盛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福靈,只有爲數的幾個人會在成年後出現福靈現象。
而他的妻子並非盛家人,卻在嫁給他之後也出現了福靈現象,這裡可引起盛家重視。
但是隨着時間長了,非但沒有找到原因,還有了新的變化。
那便是他的福靈開始出現異常。
尤其是隨着他夫人福靈越來越‘強壯’,他的則越來越‘虛弱’。
這種此消彼長的情況讓盛家擔憂。
溫宜聽到他的話便知道他的請求是什麼,問道:“爲什麼不找周鯨落幫忙?”
盛俊寧見她果真不那麼瞭解周鯨落,不由地苦笑一聲。
那是國家官員,是幹部,先不說他本人是否願意幫忙,明文規定他是不可以私自與人交易的。
說白了就是不能接私活。
更何況,他們盛家再強大,也沒有強大到可以讓國家官員給他們家出山辦事的。
盛俊寧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情況,這種事也不能說的太明白,其中有很多忌諱。
溫宜點點頭表示理解,才明白周鯨落在這裡的地位以及工作。
從她這個角度理解,周鯨落測的是國運,是大事,通常這樣的人是不肯因爲民間事消耗精氣神的。
倒不是說他們高高在上,而是沒有精力。
測國運,非一朝一夕之事,且非一人可以完成,但是作爲主測人,必定承擔了最大的壓力和風險。
測國運有反噬的風險。
故而他們的精力是不允許被消耗在其他地方的。
到這裡,溫宜恍然想起,周鯨落的事情有人隱晦的同她提過,只是她並未在意。
這麼一想,她就知道這張名片的含義了。
可是她並無此意。
這輩子,她只想做條鹹魚。
“你是想找到原因,還是想解決事情。”溫宜問道。
盛俊寧鄭重說道:“想找到原因並解決事情。”
因爲這件事,盛家不少人都對盛夫人有意見,認爲是她分走了特殊體質,導致盛俊寧的福靈減弱。
盛俊寧纔是盛家的傳承人,若是因此受到影響,他們肯定會捨棄盛夫人。
二人感情極深,盛俊寧自是不可能看着夫人受人非議,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
溫宜點點頭,“一個數。”
儘管盛俊寧有所準備,仍舊被這個價格嚇了一跳。
一個數當然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