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本王當初並沒有在場，藍兒堅持要自己與先皇談。”
所以，楚令揚其實也不知道，當年藍姬究竟對父皇說過什麼話。
“王爺事後沒有問過王妃嗎？”楚千漓又問道。
楚令揚笑道:“自然是問過的，但藍兒說，那是她和父皇之間的秘密，橫豎父皇見過藍兒之後便同意了，我心裡高興呀，還問什麼？”
楚千漓只是笑，沒有再說話。
楚令揚似乎也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了，畢竟是夫妻之間的事情。
如今自己也算是半個老頭子，年近四十了，說起來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也怕被小輩笑他爲老不尊。
當然，他來找楚千漓，其一是因爲四皇弟醒來，心裡高興，其二，其實也是想打聽點什麼。
“小漓兒。”
楚令揚給楚千漓倒上一杯酒，“說起來，咱們同姓，沒準以前還是親戚。”
“王爺說笑了，你是南冥楚氏皇族的人，我豈能與你皇族有親戚關係？”
“世事無絕對。”
不過，楚令揚也就是找個開場白罷了，他倒不是真的執着於這些親緣關係。
“那個，小漓兒，”楚令揚遲疑了下，終於步入正題:“你說……我還有機會見到那傢伙嗎？”
楚千漓豈能看不出來，關於九叔的事情，他一直想問，只是不敢開口。
“這我真的不知道，你應該清楚他的脾氣。”
看到楚令揚眼底掠過一抹失望，渾身又沾滿了失落的氣息，楚千漓也有些於心不忍。
“王爺不是說了嗎？世事無絕對，未必就沒有可能。”
“真的有可能嗎？”楚令揚低垂下去的頭，猛地又擡起，緊緊盯着她巴掌大的臉。
“小漓兒，你說我能見到他，是不是？”
“……”楚千漓有些無語，原來她的話是可以這樣理解的嗎？
“那個，我真的說不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楚令揚沒有再說什麼，心情很是複雜，又開始給自己倒酒喝。
喝到後來，索性直接拎起整個酒罈子，灌下去。
“王爺心情不好了麼？”
“嗯。”其實也沒什麼好不好的，也許失望了太久，早就忘了希望是什麼滋味了。
轉眼間，整整一罈酒，竟就這樣被他喝了個精光。
加上方纔的，他已經喝了三罈子。
都是烈酒。
此時，眼中又開始有了些醉意。
“小漓兒你知道嗎？十幾年來，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跟我喝酒了。”
“王爺是個軍人，酒這個東西，還是少喝爲妙。”
行軍打仗，畢竟不同兒戲，軍中無酒，將士們才能心如明鏡。
“可我現在在皇城，就是個閒人。不打仗的時候，我就是個多餘的人。”
楚令揚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嘟嘟噥噥的，又喝了半罈子之後，人開始有些不清不醒了。
“那傢伙爲何就不能來看我一眼呢？我是如此不能守秘密的人嗎？我也可以替他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