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千漓開口,楚令揚又道:「藍兒的確不太會說話,但她生性純良,沒有一點點壞心眼,若她說錯了什麼,小漓兒你還是莫要見怪的好。」
「二皇伯給你賠禮道歉了。」
「二皇伯說的什麼話?我只是想着父皇,想早些回宮見父皇罷了。」
楚千漓收斂好心思,衝她一笑:「至於我和二皇嬸的對話……嗯,女人之間的秘密,就不告訴二皇伯了。」
「呵,」楚令揚見此,總算是安了心,「沒有吵架就好。」
「我怎麼會和二皇嬸吵架?」
「呵,女人心海底針,你二皇伯怎麼知道,呵。」
從令王府離開後,楚千漓上了馬車那一刻,脣角的笑意還是緩緩消失了。
令王妃沒有說出任何關於解開生死盟的辦法。
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知道些什麼,但卻不願意說。
楚千漓心事重重。
生死盟若是解不開,她便得要永遠受制於藍帆。
難道,真的要同歸於盡嗎?
楚千漓擔心的事情,提前發生了。
當晚,皇上的寢宮,堵滿了百官,一個個,全都是來替煜王求情的。
「皇上,如今宮外,皇城大小地方,街頭巷尾,都在吟唱着這麼一段歌謠,說的是……」
「是什麼?」楚江南面無表情。
立即有官員將百姓吟唱的所謂歌謠,一句一句念給皇上聽。
楚江南頭疼,每一句都記不住了,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聽得清楚明白。
那歌謠的意思是,皇上爲了自己的政權,打壓兄長,甚至意圖謀害兄長一家。
大家都聽說了,皇上在獄中,秘密處死昊世子。
甚至,皇上還放火燒了昊世子的府邸,意圖讓煜王爺斷子絕孫。
皇上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因爲自己將公主找回來了,想要將南冥的江山交給自己的女兒,所以,纔會殘害忠良。
歌詞中,還透着對楚千漓的諷刺和不屑,說她區區女流之輩,竟然妄想爭權,厚顏無恥。
甚至還暗指楚千漓在處理鑫華村一事的時候,明明是自己犯的錯,卻全都推到了昊世子的身上。
區區一首歌謠而已,竟然包藏了這麼多的意思。
「放肆!」急匆匆趕來的楚令揚聽完,氣得怒火中燒!
「公主爲了鑫華村的百姓,和病人沒日沒夜不要命地待在一起,若沒有公主,這疫症根本就禁不住!」
「這些吃飽了撐着的傢伙,不寫詩譜曲歌頌公主也就罷了,竟然還給公主潑髒水,其心可誅!」
「王爺請勿動怒,這歌謠,與王爺也有關係呢。」
「與本王有什麼關係?」楚令揚怒問。
那官員立即道:「這大街小巷的百姓們還傳了另外一個版本。」
「什麼版本?」
「下官不敢說。」
「放屁!」楚令揚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不敢說?剛纔那麼放肆的話都說了,現在,就給他整什麼不敢?..
簡直矯情!
「這……」
「既然不敢說,那就不要爲難他了。」
殿外,楚千漓邁着沉穩的步伐,慢步走了進來。
「人家不想說,二皇伯何必逼他?橫豎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讓它爛在肚子裡就好,不聽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