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冥掌心一緊,氣得差點將眼前這女人,一掌拍飛出去。
他在王府這麼多年,從未有人對他如此不敬!
看門狗!她竟真的敢說!
“怎麼了?想打我?”
楚千漓擡起下巴,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他。
“你家王爺再不濟,好歹還是個男人,輪得到你來教訓他的女人?”
“你……”
“你倒是願意承認,自己是本王的女人?”
風夜玄眯起眼眸,盯着被青冥高大的身軀擋住半個身子的楚千漓。
他冷冷哼了哼:“既然知道是本王的女人,還不滾進來伺候本王?”
青冥胸膛不斷在起伏,氣的!
可他知道,在王爺面前,自己沒辦法拿她怎麼樣。
王爺昨夜,是在這女人房中度過的!
終究是王爺的女人!
“你最好別再惹王爺生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你若真有這本事,如今要氣得抓狂的人,就該是我了。”楚千漓笑得不屑一顧。
青冥真恨不得當場將她掐死。
這女人,都被貶爲侍妾了,竟然還一點都不難過。
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青冥雖然生氣,但,王爺的命令,他還不敢忤逆。
只能退到一旁,任由楚千漓進去。
茜兒沒敢跟隨,也只能退到一旁,安安靜靜守着。
她也不敢惹青冥大人啊。
王妃……唉,現在變成漓姑娘了,在府中無權無勢的。
一個侍妾,其實真的……很卑微,地位怎麼也不能和青冥大人比。
如此得罪青冥大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報復。
茜兒心裡真的很愁,但卻無可奈何。
楚千漓進門之後,脣角的笑意也在瞬間消失了。
“我要回國公府。”她冷冷道。
風夜玄放下手裡的兵書,也是冷冷看着她:“本王有說過不允許你出去?”
“你命人守着大門,根本不允許我出去!”
她現在受了傷,不能動手。
他還派了十幾名高手守着前後門,她哪裡能走?
這狗男人!
風夜玄氣定神閒的,端起杯子,慢慢喝茶,彷彿房中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楚千漓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
爺爺的毒素未清,她雖然給韓管家留了藥,可她還得要回去給爺爺施針。
此時,也不想和風夜玄有什麼爭吵。
她只想回去,也必須要回去!
否則,爺爺的身子堪憂!
“王爺,”楚千漓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擡頭看着他淡漠的臉,她放柔了聲音:“我祖父身子不好,我今日必須回去看看他,還請王爺成全。”
“你方纔說了什麼?”風夜玄忽然問道。
楚千漓愣了下,方纔?
方纔她說了什麼?
“你不是說,你是本王的女人?”他挑眉,“既然是本王的女人,來了不伺候本王,來做什麼?”
楚千漓真想拿個什麼東西,往他那張騙死天下女子的臉上砸過去。
剛纔那話,不是爲了懟青冥才說的嗎?
她從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
但不管是王妃還是侍妾,他自己都在一直跟所有人宣佈,她是他的人。
她不過是拿他的話,去堵青冥的嘴罷了!
風夜玄瞅着她慢慢漲紅的臉,眼底始終毫無情愫:“到底還想不想出門?”
“想!”
現在不是跟他賭氣的時候,她不是想,是必須!
必須要回國公府。
“所以?”風夜玄靠在椅背上,看她的眼神,有幾分諷刺。
“需要本王教你怎麼做?”
楚千漓咬了下脣,終於還是慢吞吞,走到他的身旁。
“沒伺候過男人,還真不懂怎麼做?不知道王爺是不是能不吝賜教?”
幾乎想要翻白眼!
萬幸這裡是書房,房門還被他剛纔自己的掌風推倒。
如今光天化日的,外頭還有人守着,這狗男人應該不至於會讓她做太出格的事情。
爲了回國公府,也只能忍了。
風夜玄差點想將她捏死。
伺候男人也不會嗎?
不過,她那句“沒伺候過男人”,卻莫名讓他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
“給本王捏腿。”他淡淡道。
拿起兵書,繼續看。
楚千漓看着他那兩條修長的腿,還是有些不情不願。
伺候男人!想想都令人渾身細胞寫滿抗拒。
更何況,要給他捏腿,豈不是還得要跪坐在他的腿邊?
這畫面……怎麼看都覺得說不出的曖昧。
“若是不想出門,就給本王滾回去!”身旁的男人,耐性十分有限。
楚千漓忍着給他翻白眼的衝動。
終於還是在他身旁跪坐了下去。
手擡了起來,一不小心,肩頭就扯痛了。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忍着疼,將手擡了起來。
“用一條受傷的胳膊伺候本王?”
風夜玄好像嫌棄得要死,冷哼道:“拿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楚千漓的脾氣,幾時好過?
瞪着他,氣得快要炸毛了。
她都不顧傷痛伺候他了,還要嫌這個嫌那個的!
要不是爲了順利離開王府,他真以爲,她願意伺候他?
風夜玄不說話,依舊在看書。
就好像,身邊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似的。
楚千漓還想擡起受傷的手臂, 給他揉捏。
可想想,他如此嫌棄自己這條手臂……
最後她只是用沒有受傷的手,在他腿上不輕不重揉着。
自己倒也樂得舒服,肩胛骨也不疼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揉着揉着,楚千漓自己就開始有些無聊了。
偷偷瞄了眼風夜玄在看的書籍,她歪着腦袋,竟專心看了起來。
手還在漫不經意挪動,目光卻一直盯着他的書籍。
“其實,齊王與宣王這一戰,他若是能分開兵力,躲開宣王的主力部隊,從東西兩面逐個擊破。”
“等宣王發現,回頭的時候,齊王這一方就已經佔據了有利的地形,如此以來,戰局沒準也能改變了。”
“你懂看兵書?”風夜玄蹙眉,有些訝異。
不過,再想想她在鳳凰山一戰的表現,倒也沒那麼驚奇了。
只是,依舊有些驚豔。
這年代的女子,除了龍騰國的女人,其餘國家的姑娘,誰懂打仗?
“誰教你的戰術?”
“需要誰來教?這不是很顯然易見的事?”
爲了看清楚兵書上的字,楚千漓下意識往前傾了傾身。
沒想起來,自己還跪坐在某男的腿邊。
這麼一個探身,半個身子,壓在他腿上了。
她指着兵書道:“你看,從這裡開始,齊王的戰術就用錯了。”
風夜玄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
軟軟的觸感,壓在他的腿上,還在不斷往前擠壓……
腦門頓時一陣血氣翻騰。
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想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