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的傷勢,不容怠慢。
所以小夭根本沒有理會伏寧的震撼,從她手裡將藥瓶拿回去之後,她關上門,開始給冬青施針。
施針……就連手法,都一樣。
伏寧看得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看得心臟一陣一陣收緊。
她好不容易纔冷靜下來,趁着小夭給冬青療傷的時候,她狀似不經意問道:
“小夭,你是哪裡人?”
“不知道。”
“你爲什麼來到皇城?”
“我來找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不能說。”小夭不知道師父來皇城要做什麼,但,一定是有他的任務。
師父是個殺手,一定有很多仇家。
關於師父的一切,她絕對不能透露。
“小夭,你從小跟在你師父身邊?”伏寧又問。
這問題,讓小夭有些遲疑。
不過,師父曾交代過,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是他將重傷的她救回來。
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她的很多秘密。
所以最後,小夭只是隨意頷首道:“是。”
伏寧心裡,一陣失望。
從小跟在她師父的身邊,那一定不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更何況,若她真的是阿漓,她怎麼可能不說出來?
這裡的人,人人都是她的至親好友啊!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會懷疑,小夭是阿漓?
她是傻了嗎?
可是……
“好了,我已經施針,給你疏通血脈,胸臆不會再堵着鬱血,你也就不會再吐血了。”
小夭收了針,站直身軀。
冬青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能說話,也不會再吐血了。
她驚喜萬分,一臉感激:“謝謝……謝謝姑娘。”
說着,就要從牀上下來。
王爺的地方,她不敢在牀上待着。
小夭瞅了她一眼,哼了哼:“不想要命,就儘管下來好了。”
冬青嚇得一動不敢亂動:“姑娘,我……我只是個奴婢……”
“奴婢不是人嗎?奴婢的命就可以隨便亂踐踏?”
小夭不悅道:“那什麼女皇陛下,看來,也不是個好東西。”
“姑娘……”冬青嚇得一臉死灰。
伏寧卻看着小夭,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疑惑,再一次升了起來。
這話,實在是太熟悉了。
連說話的方式,都這麼像……
那日楚千漓跟着風夜玄出門,倒也沒有遊玩很久。
早早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楚千漓的心情並不好,看樣子,和王爺出門一趟,似乎並沒有很高興。
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當差的幾個下人,卻都受了不少委屈。
伏寧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小婢女捂着臉出來,那張臉,一看就是被人打過的。
女皇陛下心情不好,又拿下人發泄了。
伏寧深吸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心裡,藏了太多太多的疑問。
她走到楚千漓的跟前,低着頭,小聲道:“陛下,屬下今日出去,不小心受了傷,陛下可否賜屬下一點藥?”
楚千漓皺起了眉,不悅道:“你受了傷,不去藥房取藥,來找朕做什麼?”
一臉不耐煩的,明顯是遊玩得不開心!
伏寧抿了下脣,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的光澤。
但她不動聲色,繼續道:“陛下自己煉製的藥,比藥房裡頭那些,效果好太多!屬下以前受傷,都是陛下賜藥治好的。”
她擡起頭,看着楚千漓,藏在袖子裡的指尖,慢慢收緊。
“上次,上次那隻綠瓶子藥膏,屬下用着十分舒服,可否請陛下,再賜給屬下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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