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在折騰薰衣草。
將薰衣草小小的花瓣兒,一粒一粒摘了下來。
用她不知道幾時帶出來的袋子,一點一點裝好。
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她回頭,也不過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自己手裡的活兒。
被忽略的風夜玄皺眉:“你還敢摘本王的東西?”
“橫豎是賠不起的,摘一朵是欠着,摘一萬朵也是欠着,王爺你打算讓我賠得起嗎?”
小夭撇了撇嘴,不以爲然。
這死丫頭,還真是不傻,早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打算讓她真的賠得起。
還算,有些小聰明。
不過,讓風夜玄撼動的是,她冷靜的速度,以及自我調節的能力。
剛纔明明是很生氣,氣得都想要跟他動手的。
但她在清楚意識到自己打不過他的時候,就要冷靜了。
冷靜之後,竟然還能快速安靜下來,做她自己的事情。
看這小袋子裡頭密密麻麻的小花兒,就知道,她已經摺騰了很久。
只怕剛坐下來沒多久,就開始摘花。
還真是,處處都能做自己的事!
他有些,犯糊塗了。
要說行爲舉止可以模仿,那,做事的風格,和人生的態度,那是在不經意間透露的。
她本來就是如此,這事,絕不可能模仿出來。
事實上,風夜玄自己心裡也清楚,剛纔給她安的罪名,不過是因爲自己解釋不了自己的行爲,而給自己找的藉口。
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受傷了?”風夜玄的視線,忽然落在小夭的手背上。
小夭低頭看了眼,冷冷哼了哼:“多虧了王爺的賞賜!”
風夜玄這纔想起來,自己將她甩在地上的時候,她好像曾經看着手背皺眉。
是在那個時候磨傷的嗎?
他下意識蹲了下來,想要去碰她的傷口。
小夭皺起眉,擡頭瞪了他一眼:“王爺,我勸你別碰我!”
等會,又要說她什麼故意去勾引他親近他什麼的。
這狗男人,性情不定,少惹爲妙!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的舉動,確實有些陰晴不定。
但他做事,幾時需要向別人解釋?
“起來。”他忽然站直身軀,垂眸盯着她。
“幹嘛?”小夭一點都不想走,她的小袋子,還沒有裝滿。
雖然到處都是薰衣草,但她要做精油,摘的可都是最好的花兒。
精挑細選的,所以到現在,也只摘了半袋。
“王爺如果累了,可以先回去,我晚點……你!你!混蛋!放開我!”
狗男人!真是瘋了!
“我可以自己走!放開!好難受!”
最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爲,他又拎着她的後衣領,將她拎了起來。
方式很粗魯,但不知道爲何,他總能找到那個平衡點,讓她雖然難受,卻不至於被勒得透不過氣。
可這樣被拎着走,就像只小貓兒一樣,被人看到,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她又被丟在房間裡,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不是風夜玄良心發現了一丟丟,竟然沒有將她丟在地上。
而是,丟在長椅上。
“來人,準備晚膳,多弄點,這蠢丫頭太瘦了!”
他甚至還取了藥,丟在她的身上,目光在她手背的傷口上掃過。
“自己收拾好,別讓本王再看到,本王若是動手,必然有你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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