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此,心痛得幾乎要犯病!
“玲瓏啊,你如此乖巧溫順,哀家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你尋死不管?”
太后回頭,看着依舊面無表情站在一旁的楚千漓。
她一臉痛心:“你爲何要如此殘忍,拆散一對有情人?”
楚千漓很想笑。
是不是隻要玉玲瓏一裝可憐,所有人,就都會同情她?
她淡淡道:“太后可有問過玄王爺,他就真的如此喜歡玉玲瓏嗎?”
玉玲瓏一陣心虛。
她倒是真的向風夜玄表白過,只是,被拒絕了。
但,風夜玄冷傲不羈,這種事,他應該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玉玲瓏暗中捏着掌心,低聲道:“楚姑娘,你如今在王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瑨妃都被你逼得不許入府半步!”
“你已經贏了,就請你高擡貴手,別再讓夜玄對付我了。”
“豈有此理!”
太后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這位新入門的玄王妃,在王府隻手遮天,簡直過分!
她瞪着楚千漓:“你是不是以爲,真沒人敢治你了?來人!給我將她拖下去,杖責三十!”
“太后,我沒有犯錯,你憑什麼打我板子?”楚千漓不服。
太后平日裡和藹講理,今日,是真的被玉玲瓏上吊的事情,弄得理智全無了。
“你逼得瑨妃與玄兒母子決裂,如今,又差點逼死玲瓏,哀家豈能饒你?”
玉玲瓏抿着脣,看了楚千漓一眼。
這一眼,飽藏譏諷。
如今太后在這裡,風夜玄又不在。
山高皇帝遠,三十板子,足夠讓她出一口怨氣。
她已經跟姚嬤嬤通過氣,等會打板子的時候,命他們下重手。
一個姑娘家,三十大板,就算不被打死,也能打得殘廢!
看楚千漓以後,還有什麼資本,用一副殘廢的身體,去勾引風夜玄!
太后已經下定決心,要處罰楚千漓,她怒道:“來人!”
“且慢!”
楚千漓看着地上的白綾,忽然問道:“玉姑娘,你方纔自盡,用的便是這條白綾?”
玉玲瓏眸色一沉:“與你何干?”
太后臉色不善,但目光也落在白綾上。
楚千漓的薄脣,微微勾了起來:“這白綾看着挺結實的,怎麼說斷就斷呢?”
“放肆!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后臉色一沉。
這是在責問玉玲瓏,爲何沒有直接被吊死嗎?
這女人,心太狠了!
“太后,我只是懷疑,玉玲瓏根本就沒有上吊自盡,她在演戲。”
“你……”
“楚姑娘,你……你欺人太甚了!”
玉玲瓏咬着脣,哭了起來:“太后,求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管玲瓏了!”
“玲瓏,哀家怎麼可能……”
“太后,你看看,這橫樑似乎有些高啊,玉姑娘就將白綾掛在這橫樑上,懸樑自盡?”
楚千漓這話雖然很突兀,但,大家還是忍不住擡頭看了眼。
才發現,玉玲瓏房中的橫樑,還真是特別高。
橫樑高,屋子大,空氣好,玉玲瓏對自己的住處,要求很高。
可是,橫樑高不高,跟玉玲瓏的自殺又有什麼關係?
雲兒忙道:“我家小姐會武功,輕功好能上去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哦,玉姑娘絕望成這樣,還能輕輕一躍飛上去,給自己弄個白綾尋死。”
楚千漓一臉諷刺。
掙開兩名侍衛後,她將白綾撿起來,展開在太后的面前:
“太后,請你仔細看清楚,這白綾上有什麼。”
站在太后身旁的姚嬤嬤冷哼:“白綾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這死丫頭,到底想要做什麼?
“真的什麼都沒有?”楚千漓勾脣一笑:“那,我現在就已經有證據了,玉玲瓏根本就沒有上吊自盡!”
她往前一步,擡頭,看了橫樑一眼。
“太后,你可要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