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退的同時,陳來拋出了手中的寶盒。
當!
寶盒被刀氣所傷,連同裡面的虎尾玉帶一下被擊成幾半,當啦、嘩啦幾聲落了一地!
“休得無禮!”
白載道見狀,知道虎尾玉帶已經保護不了,大喝一聲,一站而起,雙掌同時發出。他的兩個袖口頓時鼓得像布袋一樣。
隨着一陣呼嘯的風聲,衆人都不由得身子一抖,隨即有種心驚肉跳的恐懼感,包括麥萬秀在內,都有種不能自持的感覺。
他們明白,白載道發怒了!
白載道畢竟是已經突破氣境的高手,跺一跺腳,虎尾鎮的大地都得抖上三抖。
的確,白載道打出的這一掌是氣境九階的功法“神師掌”,要比麥萬秀的功法不知高處多少個層次,不僅將麥萬秀的刀氣化爲烏有,同時還把麥萬秀的雙刀吸在掌心之上。
而房間內東西在他的掌風中卻都是安然無恙,這說明他的功法已經達到出神入化、隨意駕馭的程度!
更讓人稱奇的是,陳來的身子已經被刀氣擊倒,馬上就要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可是他的身子竟然被白載道的掌風活生生地給提了起來,接着慢慢地站立在客廳中央!
陳來也是驚詫不已,總覺得身子早已經不受自己控制,已經成爲白載道手中的一個玩偶!
好厲害的功法,果真是高手!天衍派過來除掉他,看來一點也不誇張!
陳來在感嘆之餘,心中也明白,這一次不把麥萬秀制服,必死無疑!
“妹妹!”
陳來佯怒,指了指麥萬秀,分明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麼還是這小孩兒脾氣,說打就打說那就鬧?!你看你,打碎了白員外的虎尾玉帶,可惜不可惜?!……不就是我同意了你的婚事嘛?你要是真不喜歡那個男子,我們可以再商量嘛!可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怎麼可以在這公共場合瞎胡鬧?”
白載道早已經蹲到地上撿起破碎的虎尾玉帶來,可惜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就這樣被摔得粉碎!他是一陣心疼,恨不得這就殺兩個人出出氣,可是此時他只好忍住這口氣。
不但要忍住氣,還得哄這對兄妹倆開心!
“算啦,算啦,不就是一件虎尾玉嘛!”剛纔連連擋住麥萬秀兩次的進攻,正愁沒有臺階下,白載道一聽陳來的話語,便收起雙刀,放在麥萬秀身邊的茶几上,勸道:“麥舵主,你哥哥說得對,有些事是不能公開的。”
麥萬秀此時恨不得要吐血,指向陳來道:“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我也沒有什麼婚事,他就是一個大騙子!”
“妹妹!”
陳來繃着嘴巴,一臉的無奈,又嘆氣道:“別鬧了好不好!一會兒我們回家,找師父說理去好不好!”
“是啊是啊……家事還是在家中解決。”看陳來說得極爲嚴肅、認真,白載道隨聲附和。
“白載道!”麥萬秀氣得小臉都白了,恨不得呸他一臉,“我哥哥死了,我已經上報給鐵紫門總門!這個人叫陳來,就是他害死的我哥哥,他現在就是我們要緝拿的帝國重犯!他在冒充我哥哥,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
白載道一愣。看到麥萬秀要發瘋的樣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沒有一些觸動,白載道也不例外,納悶道:麥萬秀根本不像是在瞎胡鬧啊,難道里面真的有問題?
坐在一邊的田鵬,氣得早就滿臉通紅,比麥萬秀還着急,早就想插話,但是沒有機會,見狀,一站而起,“師叔,昨晚我就說過,這小子根本就不是麥舵主,就是陳來,我們都被他騙了!”
說罷,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師叔,我願意以生命擔保,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麥舵主!如果我看錯,願意以死謝罪!”
白載道又是一愣,狐疑地看向陳來。
陳來呵呵一笑,仍是平靜地搖搖頭,“白員外,我有舵主玉牌,也有我妹妹的舵主玉牌,難道這個也會有假?”
麥萬秀一聽,全明白了,原來她的東西被盜就是陳來搞的鬼,這下更是憤怒,恨不得再次上前拼殺,但是想到白載道個蠢豬還會再次阻攔,冷笑道:“那好,今天我們就看一看你是不是我的哥哥麥獨靜!”
她就不信,身爲麥獨靜的妹妹,揭不開這個虛假麥獨靜的真面目。
白載道一聽,頗爲無奈地看向陳來,“麥舵主,既然如此,那就請您只好再配合一次了。”
此時不配合是不行了,陳來很大方地擺擺手,“我無所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也不知道我妹妹今天是怎麼啦,得,回去我得好好地教訓她一番!”
一邊說,一邊想麥萬秀會採取哪些手段。
手段多了,鐵紫門弟子相見的暗語、來虎尾鎮的秘密使命、送給一些關鍵人物的信函、隨身的鐵紫門弟子特有的法寶,等等都可以證明一個鐵紫門弟子的身份。但是麥萬秀根本不用這些,因爲問起這些的,到時候一定會扯皮,因爲只有她和陳來兩個人,到底該相信誰的?
她要用最直接的一種方法,彎腰拿起茶几上兩把長刀,啪的一聲合在一起,先看向白載道,“白員外,你可以瞭解我們鐵紫門弟子的寶刀?”
白載道以前也沒少跟鐵紫門弟子打交道,當然也瞭解一些。鐵紫門弟子的寶刀都是可以一分爲二的,也是說一把刀到關鍵時刻可以當成兩把刀用,不過只有鐵紫門弟子才能打開裡面的機關,才能將一把刀分爲兩把刀。通過機關,兩把刀又可以合爲一把刀,就像剛纔麥萬秀做的那樣!
這個機關可是不好打,必須經過兩到三年的刻苦訓練,尤其是手指訓練,才能學會這一手,他就曾經嘗試過,但是一次也沒有打開過。
一聽,白載道就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看向陳來笑道:“麥舵主,您意下如何?”
躲是躲不掉了,不如直接面對,陳來很乾脆地伸出手,“拿來拿來,本舵主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這等雕蟲小技!”
他心中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雕蟲小技,不然,麥萬秀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把握。
白載道親自拿起長刀,走到陳來身邊,恭恭敬敬地雙手呈上。
昨天晚上已經對質過一次,這少年就是麥舵主,白載道總是擔心他真是麥舵主,總是擔心得罪了他和他的*。現在小心些,恭敬些,沒有什麼壞處。
陳來一隻手接過,看到長刀有四尺多長,做工十分精緻,刀花十分精美,斜斜的刀頭更顯鋒利,在客廳內就顯得盈盈發光。
從外表上來看,就是一把刀,完完整整的一把刀,根本沒有半絲的縫隙可見!
陳來明白這裡面一定有機關,並且還不是一處兩處,但是從刀柄和刀身來看,根本沒有什麼機關!
他看向麥萬秀,佯怒道:“秀兒!哥哥要是打開了,你就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秀兒?!
麥萬秀從來沒有這種小命兒,因爲這個名字是她師父給起的,起的時候她已經十五歲了,早就過了被人在公開場合稱呼小名的年紀。
聽到這聲稱呼,麥萬秀氣得眼淚都快涌出來,不過她還是點點頭,“好啊,打開了,我就叫你一聲哥哥,打不開……你心裡明白。”
“你這個丫頭啊!”陳來無奈地搖搖頭,再次打量起手中的長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