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條村裡通往池塘的叉路上,大丫來了,她穿了灰色束腰的高領風衣,黑色的緊身保暖褲,脖子圍了一條碎花織巾,彷彿是從水墨油畫中走出的女子。
她見了霍帥,小臉微微激動,腳步也加快了。腳上短筒平底的馬丁靴在春凍的土道上“喀喀喀”更密集的敲響。
來到霍帥身前,她驀地投進了他的懷中,仰着俏臉看向他。霍帥看到她目光柔柔,帶着喜悅,還帶着難言的莫名,*裡卻親暱的嘆息:“霍帥,想死我了!”
霍帥沒有時間去回味她的眼神,只摸了她的背,勉強一笑說:“對不起,我在部隊沒有博取功名,灰溜溜復員回家,我怕你生氣,沒敢打電話告訴你。”
她見霍帥見面就道歉,不由一怔,疑惑的道:“怎麼?我什麼時候要你去博取功名了?”
霍帥說:“你沒有。但我只是怕……”
大丫“喔”了一聲,忽然展顏衝霍帥調皮的一笑,說道:“那咱們就去咱們的家?”說着,俏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甜蜜。
來到池塘邊上,四處鴉雀無聲,婚後的大丫不再像當姑娘時那麼懼怕,那麼害羞了。她熟練的用鑰匙擰開小屋門上的鎖,進了屋子裡竟然打亮了電燈。
一進屋子裡,冰冷的空氣襲來,霍帥不由地打了個冷戰,這時的大丫告訴他,堅持一下,我差上電熱毯,炕上就熱了。
兩個人都上了炕,霍帥看着燈下恬靜秀美的大丫姐,小臉潔淨的像蛋清一般,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他覺得自己恍惚一個失神。眼前的她比敬紅還要美麗三分。她的臉蛋清麗娟秀,帶着濃厚的知性美……當然,等到她脫落了外套大衣,才知道她的身體也是那麼的苗條。
她雖然說自己胖了,但霍帥看上去覺得她依然像沒有結婚時那樣的纖細,鵝蛋臉,下巴尖尖的。等到她又剝落一層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身體的輪廓,霍帥才發現,她身上的肉確實長了不少,
但是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的腰肢纖細,雙腿修長,頭髮油汪黑亮。
霍帥看着坐在對面的她,心裡話,真不知道馬家有了如此佳人,怎麼還不知道滿足?
大丫姐脫了短靴,將一雙小腳耽在了他的大蹆上,這是她在昔日與他親密時常常做出的姿勢。
霍帥很享受的承擔着她的腿壓。她的小腳卻盈盈一握,纖秀柔嫩,讓霍帥愛不釋手,百玩不膩。尤其是她嫣紅着俏臉,用小腳軟嫩腳心在他身上搓動的時候……
不一會兒,大丫姐的小腳忽然在霍帥的身上踢了一下,他身子一顫,擡眼看去,只見她正咬着紅脣衝他促狹的一笑,霍帥連忙握住了她的小腳,對她說:“馬家人盼望你早點回家呢,我們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
她與他來了個長wen,,擡頭對他笑道:“你不想和我說說話嗎?”說着,小腳在他的大身上微微搖晃起來。
“霍帥,聽說我結婚後,你還愛我嗎?”大丫姐見霍帥沒有話說,突然間像是有些嗚咽的問他。
“你還愛我嗎?”這句話忽然變的像一根尖刺,深深差入霍帥的兇間,讓他痛徹心扉。自從當兵一別,他們兩個人通信不方便,在網上聊天兒也沒有條件,過去,他不知對她說了多少次“我愛你”,可是,自己卻與敬紅那麼親密的走在了一起。
這時,霍帥才發現,這三個字說出口,再也不像是過去那樣的行雲流水般的自然了。
霍帥低着頭,不敢看她,鼻子卻一酸,忽然好想對她說“我愛你,我好愛你,”可是這三個往日能輕易出口的字現在卻如鯁在喉。
他驀地發現自己與敬紅的結合對她是多麼的殘忍,當他與敬紅如膠似漆的粘合在一起時,他可考慮過她的感受嗎?當時他靠近她,他的動機是那麼的不純!
大丫姐見霍帥不語,穿好衣服站到了地上,身子晃了兩晃,說道:“你知道我剛纔幹什麼去了嗎?”霍帥茫然的應道:“幹什麼去了?”
“我去了鄉衛生院,做了個檢查……我,我懷孕了!”大丫姐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悽絕。她說到這兒,眼睛直勾勾盯着霍帥。
“大丫姐,祝賀你當媽媽了。是最近懷上的麼?”霍帥先是祝賀,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起了她懷孕的時間。
“是的。霍帥,我要當媽媽了。可是,你卻不能當孩子的爸爸了。我覺得和他並不那麼投入,可是就中獎了!”
霍帥聽她這樣說,心裡頭劇烈的一顫,心中升起一股疑問。意思是,你和二賴子是夫妻同居,爲他懷孕生孩子天經地義,怎麼說起懷這孩子的事還耿耿於懷呢?
“霍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告訴你,我和他,並不那麼圓滿。霍帥,我懷孕的事你是怎麼想的?生氣嗎?”
“不!”霍帥突然間堅定地表了態,“大丫姐,這孩子,是你們夫妻的法定後代,我愛你,但是也要尊重你。我們不是自由人了,我沒有資格得到你了。”
“你是說,他會影響我們?那我就和他離婚。放心大膽的做你的情人。讓你過一種有妻有妾的幸福生活。”
“大丫姐,謝謝你,可是……我勸你好好的考慮一下。”霍帥只能善意地提醒她,不要太任性了,但是,自己的態度已經是明白了,她如果認定了自己的路,自己好去阻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