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項猛,相似的名字加上相似的外貌,即便葉風想富,也懷疑起兩人的關係來,不過一個是資產數億的大老闆,一個卻是地位卑微的小混混,這樣的差別實難讓人把他們聯繫到一起。
“你留下,其餘人先找地方休息下。”葉風重新回到隊列前面,點手指了下確定的目標。緩聲命令道。既然對於這個長相酷似項大老闆的項猛有所懷疑,就先從他下手。
這幫人一半都是剛纔來過這裡的,對於冷風堂這位可以手擲飛刀的青年更是心有餘悸,無奈嚴令之下,只得二次到了此地,如今得已暫時離開,脫離那個煞星的視野,頓也是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在冷風堂幫衆的引導下邁出這片潛藏危險的地界。
唯獨那個被留下的項猛身軀驟然一震,剛纔跟隨華哥來此,早就見識了葉風的本領,也知道這個男子差點殺了自己的大哥,如今被他指名留下,當真是禍福難料。一張本還算是冷靜的臉龐也是逐漸變了顏色,眼神中的驚恐顯露無疑。
“項猛,這名字很好,很好”葉風的手中剎那間多出一把匕首,赫然就是剛纔插到殷中華手背之上的冷組專用武器,輕輕用手指摩挲着黝黑的刀身,冷眼看着那個嚇得畏畏縮縮的男人。
項猛嘴角頓時有些抽動,雖想不明白對方話語中的含義,但是卻也感覺其中的殺氣,可是卻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怎麼會招惹上這位冷風堂的二號人物,張了幾張嘴。纔是聲音顫抖道:“大,大哥,您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項猛,男,二十八歲,華海幫北城區從酷帥酒吧的負責人”葉風瀏覽着手中地資料,這是韓龍剛纔遞到自己手中的,在如此短的時間中,搞出這樣正式地文字資料,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間接地也看出華海幫現在已經完全臣服,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爽快的不問原因就把人都送來。而且附上這種類似人事檔案的東西。
待得輕聲把那段簡單的描述唸完,葉風也是擡起頭來,嘴角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若有若無道:“如果我說想要你在三天之內,給我搞到三百萬人民幣。你能辦到嗎?”
“這個?”項猛面上一僵,瞬時間又是擠出絲笑意,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才小聲道:“大哥,我這樣一個小人物,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呢?就算是拼得累死,也不會掙到那麼錢啊,您真是高看我了,高看我了”
“恐怕未必吧?”葉風手中的匕首輕輕晃動,忽然如變魔術般貼到了項猛的臉頰上,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用刀身輕輕拍了兩下,“如果我說。你搞不錢,我馬上殺掉你,你會怎麼辦呢?”
冰冷的匕首散發着死亡地氣息遊弋於肌膚表面。項猛立時屏住呼吸,極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無奈雙腿卻是不受控制地戰抖着,勉強抑制住內心中的恐懼,眼角的餘光瞄着那足以輕鬆取掉人性命的武器,磕磕巴巴解釋着,“大,大哥,我,我真地沒有那多錢,您就算是真殺了我,我也想不到辦法啊!”
實在想不出這位冷風堂地二當家放着那些大佬不去敲詐,偏偏盯上了自己,在看過幾小時前的一幕之後,他絕對不會懷疑面前男人的魄力,也許他本來就是個身負命案地通緝要犯,單從他方纔脅迫華哥時的冷靜就猜出了一二。
葉風冷冷一笑,淡然提醒道:“我可以提供給你個辦法,你可以寫一封恐嚇信寄到某個有錢人的手中,勒索上三百萬,讓我想想把這信寄到哪裡好?”
圍繞着那個好似就要癱軟在地的男人轉了兩圈,才貼上他的耳邊,輕聲道:“你說香榭軒的老闆——何惜鳳怎麼樣?”
“嗡”,項猛頓感大腦一陣眩暈,三百萬,香榭軒,何惜鳳,多麼熟悉的字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着,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足足十幾秒鐘後,纔是逐漸冷靜下來,巧合,這一定是個巧合。
也許面前的男子只是碰巧纔會提出這些東西,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那件事情有關。微微定神之後,用那雙還略微顫抖的手掌拉了拉
的衣服,強顏歡笑道:“好計劃,好計劃。大哥要做地話,我馬上就去準備。雖然沒幹過這種事情,但是您下了命令,我就拼了進局子也要把錢拿回來。”
察言觀色後,葉風更加確認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項猛,他們這種整日與毒品犯罪打交道地人沒理由在聽到讓他去敲詐個富豪就如此驚慌,這樣事情他不可能沒有幹過,如今矢口否認,只能說明心中有鬼。
“你不用把錢給我拿回來,現在不都是轉賬交易了嗎?”葉風自口袋中掏出那封恐嚇信,遞到項猛面前,似是吩咐道:“這上面有個賬號,是XX銀行的保密帳戶,你可以寄到香榭軒地老闆手上,這上面都已經寫清楚,你的任務算是相當簡單了。”
項猛終是輕鬆了一些,這樣的事情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看來性命是保住了,伸手接過那張白紙,很是自然的掃視一眼,瞬間卻是驚呆在當場。
同樣的A4紙,同樣的黑色字體,最爲關鍵的是連內容都和自己的那封一模一樣,賬號數字也不差一個。馬上便是確認這就是自己寄出的那封恐嚇信,不過卻想不明白爲什麼會忽而出現了面前那個男人的手中。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葉風伸手拿出那張白色紙張,低頭瀏覽着上面的內容,邊看自然自語道:“XX銀行,保密工作確實做得不錯,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查出來這帳戶持有人,項猛,你們還同名呢?”
似笑非笑地擡頭凝視着那個整整發愣的男子,手中的匕首以固定頻率旋繞着,偶爾遭遇到夕陽的餘暉,竟隱約閃爍出幾道反射的亮光,不過卻沒有帶着一絲陽光的溫暖,反而是寒氣逼人。
僵硬地身體逐漸由靜止變得抖動起來,項猛雖猜不出這傢伙到底和自己敲詐的香榭軒有何關係,但是也知道是摸到了老虎屁股。心中不由暗罵那個爲自己開戶的混蛋,明明說是保密帳戶,竟然被人輕易查出了自己的姓名,而且找到自己,最爲可怕的是找到自己的還是個伸手便能置人於死地的殺神。
“你不用在玩這種貓抓耗子的遊戲,”既然已經被人揪了出來,也便不用在掩飾,極度恐懼下,反而不再那麼緊張,項猛無奈地搖搖頭,黯然道:“這封恐嚇信就是我寄出的,這個賬號也確實是我的,香榭軒的老闆應該和你關係不淺吧,先前我還沒有想到,爲什麼冷風堂會把叫項猛的都抓來,現在我全清楚了,這麼興師動衆,看來我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項軍是你什麼人?”無來由地,葉風拋出這個問題。無論怎麼看,面前這個男人都沒有張口要下三百萬的魄力,更不會寫出那樣水準的恐嚇信,最爲關鍵的,他一個華海幫的小頭目不可能搞到XX銀行的保密帳戶,只有VIP會員纔會享有那種權利,而能成爲VIP會員的身價過億。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項猛之後,還有指使者,而自己能想到的只有項軍一人。
聽得這個名字,項猛頓是咬牙切齒起來,自己今日落到冷風堂手中,生死未卜,都是拜他所賜。要不是他用三百萬作爲誘餌,自己有怎麼會冒險當上敲詐犯,如若被警察抓住,還沒什麼,有幫會中的一班兄弟幫忙,怎麼也能撈出來,可是如今被那個飛刀男盯上,不知道何時就是被一刀斃命,身首異處。
“你能查出那個賬號,想必也能查出我和項軍的關係。”項猛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緩聲道:“我也不隱瞞,在血緣上項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這次的敲詐也是他一手策劃的,我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工具而已,至於他爲什麼和香榭軒過不去,我就不太清楚了。”
兄弟感情,本就不存在也從來沒有存在過,項猛不介意把那個名義上的哥哥拉下水,也許坦白之下,對面的男人就是饒過自己的性命,只有在感受過死亡的氣息之後,纔會明白生命的可貴,如今也只有祈禱他能把目光轉移另外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