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已經說清楚了。”葉風臉上露出些許輕鬆之態,與對面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關於原來的合作協定,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是完全作廢了,從此香榭軒和天元集團將不存在商業夥伴的關係,如果您想要成爲我們俱樂部會員的話,我非常歡迎,至於其他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簫雨秀眉微皺,眼神與對方交織到了一起,直想看出是什麼原因讓一直以來都是拘謹謙恭的男人變得囂張起來,如果何惜鳳有此說法還可以理解,畢竟簫家帶給過其傷痛,然而作爲一個打工者,香榭軒的副總實在想不出他爲何會對整個天元整個簫家的人如此敵視。
雖然現在還沒有搞清真相,但也已經決定不再此處討論下去。爺爺的性格她是非常清楚的,這些年鮮有人敢威脅他,他也不會受人威脅。除非,葉風的能力已經超出的自己的想象,並不是打工者那麼簡單,回想那天他所顯示出來的,亦是對其身份好奇起來。
當然,調查的工作需要回歸天元集團才能做。此行的目的除了見葉風外,更想當面和何惜鳳談個明白,自心底之中,她對於無償注資這件事並沒有多少牴觸情緒,甚至當作簫家的贖罪行爲。
“我姑姑在哪裡?”由於來香榭軒次數不多,所以根本不知道何惜鳳的辦公室同在這一層,回身看看了門處。輕聲問道。
“我想這個時間你應該去醫院裡找她。”葉風笑了笑。
在他思想中,簫雨要比他的叔叔好上了許多,雖然對簫家男子無多好感,但對於兩個女孩感覺不錯地,遂好心提醒道:“何總現在忙於照顧受傷的好朋友,我想她沒有時間管你的事情。”
簫雨輕輕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表情依舊是先前的冷漠,“我姑姑有沒有時間你說的不算,這要由她自己決定。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欺騙我,我想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
葉風擺出個悉聽尊便的表情。沒有任何回答。直至女人開門離去,方纔無奈地笑了笑,簫雨雖然已經是天元集團名義上地總裁,但是許多事情仍舊掌握在簫萬山手中,這次她的後知後覺已經充分說明了此一問題。
輕嘆了一聲,看看時間。已然解決一點,這是時間恐怕餐廳也沒有多少人了。
悠然轉到餐廳。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雖然眼睛盯在那一沓厚厚的文件上,心中卻是想着劉菲的事情,毫無疑問。那個前聽雨閣地副總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對於並不太熟悉俱樂部運作的葉風來說,劉菲的作用不言而喻。如果真能讓其到香榭軒工作,那麼效果肯定是非常不錯的。然而,其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對聽雨閣的絕對領導權,恐怕連自己都沒有,何況一個自己以及何惜鳳並不熟悉地年輕女孩。
臨近下班時間,二哥終於傳來消息。作爲名副其實的酒鬼,很自然地又約在酒吧見面,當然這次已經不是香榭軒對門地那家酒吧,而是換了個相距此地較遠的地方。葉風今天是少有的提前下班,驅車半小時終於到了與徐進約好的地方。
“二哥,事情辦得怎麼樣?”雖然燈光昏暗,但葉風還是一眼便瞄到了坐在角落的徐進,笑着打起招呼。
“不用這麼直接吧?”徐進翻開眼皮,上下打量着後一步趕到這裡地青年,頗有怨氣道:“咱們都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似乎沒有事情求我,你就不會找我,要知道哥哥我現在可是閒來無事,整天泡在酒吧裡喝酒度日。”
“呃......”葉風上下打量着並不像扯謊的獨臂男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懷疑道:“按理說,任務一完,你就該回首都幹活了,難道那幾個老頭子忽然大發善心,準你休假了?”作爲最關鍵地情報處的主管,徐進的工作量是鮮有的大,這點自己早就知道,似乎從認識他起,他就沒有真正舒心過過一天。
“不是休假,而是任務中的停歇。”徐進慨嘆一聲,道:“有些事情需要
即便是你,我也不能相告,唯一能說的就是在不久的會有一場比較激烈的戰鬥,至於你參不參與,還要等上面決定。”
“哦?我有可能參與?”葉風眼中不禁上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於平淡中的一點刺激還是極爲嚮往的,笑過之後懷疑道:“讓我猜一猜,能夠出動冷組成員的行動肯定不會是小行動,和紫川有關?”在他的思想中,除了R國的神秘勢力,還沒有哪個值得自己出手。
“這個......”徐進面上一僵,顯然對方的話已經打動了他,不得不說,要想成爲一個頂級殺手,除了必要的技能外,最重要還是縝密的心思,葉風就是同時具備此兩點。將一瓶打開的啤酒遞到了對面青年面前,緩聲道:“到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了,我之所以這樣說,是讓提前做好準備,我很想讓你變成個普通人,只有一個簡單的身份——香榭軒的副總經理,但是事實卻是不知什麼時候,你就要暫時放棄此種生活,成爲原來的影風。”
葉風緩緩喝着啤酒,毫無疑問,對方的話全數正確。古麗娜來華夏的事情已經讓他感覺到很難一直如此平淡地如普通人一樣生活下去,各方勢力錯綜複雜,雖然看起來異常寧靜,但不知道何時就會像定時炸彈爆發開來,而那時就是自己重新披掛上陣的時候。
“不說這個問題了。”葉風輕輕放下啤酒,轉移到另外一個話題上,“劉菲的資料你搞到了嗎?我可是急用。”
“那個女人嗎?”對於徐進這種專供情報的老大級人物來說,莫說是個普通人,就算某國元首調查起來也是輕輕鬆鬆,有些得意道:“不知道你是想看文字版還是聽我的語音版,劉菲的資料我已經搞得一清二楚,甚至她身上有沒有胎記我都是一清二楚。
”
“呃......”葉風思忖片刻,還是選擇了文字版,要知道這哥們說起話來從來都是不靠譜,即便調查再詳細清楚卻受不得添油加醋的講解,“我還是看看你所謂的文字版吧!”
徐進早就料到這兄弟有此選擇,從身旁的包中取出厚厚的一迭打印紙,即便這裡燈光昏暗,隱約也可以看出上面的字跡,當然後果就是對視力不利。
作爲一個喜歡說話聊天的人,他更不會放棄同步講解,遂是興致勃勃道:“這個叫劉菲的丫頭經歷還蠻複雜的,如果改編成了一部電視劇的話,沒準真能受到某些人的追捧,現在的小白領們對能引起共鳴的東西往往會表現出異樣的興趣。”
葉風當然不會介意這人的忽悠,不過在大致瀏覽了一遍劉菲的資料後,對於二哥的話多少也有了些信服。似乎,那個女人一直把錢擺在首位並不是毫無緣由的,其父就是因爲承受不了鉅額的醫藥費而被醫院清理出來,以至病重身亡。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女孩,無論是性格還是理想,均是異於普通人。
“你覺得我用什麼可以打動這個女人?”葉風又是重新瀏覽一遍,方纔把資料放置一邊,開口詢問起二哥的意見。雖然其人聊天時水分較大,但是真要是出主意,辦事情,絕對是一把好手。
在此之前,徐進早就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分析明白,這也是所謂語音版的由來,見青年問起自己的想法,不禁搖搖頭道:“我只負責給你材料,至於其他的事情則是由你自己處理,難得有了個假期,你不會忍心讓我加班吧?”
“兩瓶茅臺!”未等二哥說完,葉風便開出了自己的價碼,無論哪次求其辦事都要付出些代價,這似乎已經成爲了慣例,所以還是選擇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徐進面上肌肉一顫,嘴角抽動了兩下,無疑,自己這點弱點都被那小子抓住了,情知他這種承諾很少會被履行,但還是禁不住誘惑,思忖良久之後,哀嘆一聲道:“就當我天生沒有享福的命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劉菲,你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看着對方自信滿滿的樣子,葉風終於笑了,一口乾掉剩餘的啤酒,隨即又叫來服務生,報出了在這種酒吧極少見的名酒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