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個現代化的公司企業是絕對不會干涉員工的私生活的,特別是感情生活。”葉風轉過辦公桌,輕輕拍着那小子的肩膀道:“但是,作爲兄弟,我還是要明確地告訴你,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鍾新民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頭腦陣陣眩暈,半晌後試探着說道:“這麼說,哥你是鼓勵我去追求劉菲嘍?”
“鼓不鼓勵,關鍵還是在你。”葉風搖着頭道:“以你的能力我想要接手伯母旗下的產業是非常困難的,倒不如找個精明的老婆幫助你,在這點上,劉菲無疑是最佳人選。不過,我事先要聲明一點,假如你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態,那麼最好及早收手,我的屬下不會是任何人的玩物。”
“哥,你放心,我這次是認真的。”鍾新民嘿嘿笑着,道:“再有,怎麼說當年我也是你手下的頭號干將,還不至於淪落到讓個女人幫**持家業的程度。”
葉風清楚,三兒之所以沒有像他的父親那般經歷當兵,提幹,晉升的過程,而整日遊蕩在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他外祖父那邊,高官之子與富商之女的結合,聽人說,那場婚姻可比自己父母親的引人關注多了從基因遺傳學說上講,鍾新民在頭腦方面絕對是要勝過許多人的,只是沒有開發利用而已。但是想要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公子發憤圖強確也不是件容易事,自己所以是現在這種狀態,沒有像三兒一樣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多賴於祖父葉成籌當年的堅持,並不是每個老人都忍心讓親孫去接受生死考驗的。
“我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不會再爲了一個眼神或是一句嘲笑而大打出手,”葉***氣中多了幾分感慨,意味深長道:“十年前。你如果從家中弄出一輛高檔汽車或者名煙名酒,我肯定會誇你能幹,但是現在......”
鍾新民亦是從中聽出了些許教訓味道。重逢之後,他便發現印象中鋒芒畢露的大哥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而今的葉風內斂,沉穩,偶爾纔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曾經那頗具邪氣的眼神,除此之外,再無熟識之處。
“我知道我應該努力一些了。”鍾新民從來都是笑意盎然的臉上多了一分憂思,“或許,這個女人的出現便是我改變地開始。你應該知道以前的我總會把女人的外貌擺在至關重要地位置,可這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劉菲是絕對不符合這個規則的。”
葉風並沒有抱有把一個流氓教導成爲優秀青年的崇高願望,只是這些年的經歷讓他覺得做個紈絝子弟。花着老子的錢,到處逍遙快活其實是件非常幼稚的人。至於鍾新民到底會不會改變,他根本不會計較,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他沒有權力也沒有理由去影響這位兄弟。
“還是說正事吧!”葉風淡淡一笑,迴歸自己的座位,問道:“那個李丹到底是何許人也?你應該是有結果了吧?”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敢來見老哥你啊!”聽得話題轉換。鍾新民表情頓是輕鬆下來,而這次他並沒有拿出切實的文字資料,這麼短地時間內還來不及整理,清了清嗓子後道:“其實。李丹這個人我早有耳聞,而且在我那個***裡,多數人都知道那個丫頭。”
“哦?”葉風有些懷疑地擡起頭,隨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夾,翻開後掃視着上面的內容道:“那麼。這個李丹到底是什麼來路。她和李睿真是親兄妹?”他不認爲一個小小其利集團總裁的妹妹會讓堂堂的鐘大公子用這種似乎帶着一絲懼意地語氣來描述。在他的印象中,三兒好像從來沒有怕什麼女人。包括他的母親現任美域高集團總裁。
鍾新民輕聲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和李丹之間並不是毫無聯繫。華夏三虎將這個名號,你應該很清楚,除了咱兩家的老頭子之外,剩下的那個就是李丹的爺爺。只是因爲,您家老爺子因爲三十年那場戰爭中戰功分配問題,始終和那位與他其名的李上將不對付,因此,我們這些小輩之間始終沒有過接觸。”
“你是說李丹的爺爺是現在地李振?”饒是葉風做好了準備,還是被這個答案驚到。他雖然對高層的更迭變換不太關注,但是李振這個名字卻是在他幾歲時便聽過的,蓋因在某些時候,自家的老老爺子總喜歡把那人作爲反面教材,以彰顯自己在實際戰鬥中地超常指揮能力,對於老一輩的恩怨,無論是葉風還是葉存志都是很少在意,沒想到在此時此刻,竟然遇到了“世仇”的孫女。
“嗯......就是他。”鍾新民微微點了點頭,在最初聽到葉風提到李丹這個名字,他就有了種預感,打電話詢問了幾個朋友後,很快確認到聽雨閣搗亂的女孩就是“惡名遠波”李家閨女。無論是作風還是手段,那個丫頭都和當年的葉風極爲相似,唯一不同地就是在智商要差上一點,手段上拙劣簡單了一點,但依託着雄厚地背景,幾年下來,只能用無往不利來形同。用兩代混世魔王來形容此二人是再合適不過了。
看葉風陷入思考之中,鍾新民繼續介紹道:“除了李振孫女的身份外,李丹還是首都報社地便是總編,因爲有個有權有勢的爺爺,她在那裡的身份相當於社長,大小事務都是可以拍板決定,而且她身邊有許多媒體上的朋友,在原來與某些人發生矛盾時,她往往會動用那些朋友從中添油加醋地製造新聞,達到輿論制勝的效果。所以,如果她真想與聽雨閣爲難的話,那麼可能會非常麻煩。”
在這個槍彈暴力逐漸減少的社會中,輿論的作用是巨大的,可以稱之爲殺人不見血的利器。葉風在T市時,因爲香榭軒的關係與許多記者打過交道,深知那些掌握着並不顯眼權力的人如果真想把一個人,一件事,一個企業描黑的話,其實是非常簡單的。
如今,他已經完全猜出了李丹非要得到鑽石會員資格的目的,如果今天自己或者是俱樂部的其他人有任何鬆口的表現,那麼明天關於聽雨閣無誠信的負面新聞將會鋪天蓋地而來,對於剛剛擺脫困難的聽雨閣來說,那種打擊肯定是致命的。
“對了,你還沒有說李丹與李睿是不是兄妹關係。”葉風思忖片刻之後,忽而想起這個關鍵性的問題,擡頭問道。如果真如李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是李睿的妹妹,那麼身爲李振上將孫子的男人沒理由這麼低調且是艱難地把其利從個只有三五人的工作室發展成爲想在資產幾十上百億的大集團。
“這個,我問過許多人,他們也確定。”鍾新民作出個無奈表情,道:“從官方記錄上看,李振確實是有個孫子,名爲李躍。大概十年前,李躍與他的父母所乘的車翻下山澗,同時遇難,李丹因爲沒在車上,方纔得以倖免。至於,現在這個李睿,我確實找不到他家庭信息,只是知道李丹時常會出現在其利集團以及李睿的別墅裡,而且兄妹相稱,或許,他們只是遠房的堂兄妹,對了,還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李睿從來沒去過李丹家,也是位於市區東部的軍委家屬區......”
葉風認真聽着對方的介紹,對於最後堂兄妹的猜測,他多少也有些認同,目前爲止,這是最爲合理的解釋。
“好了,你忙你去吧!”葉風投以一個曖昧眼神,目光卻是瞥着自己的隔壁,也就是劉菲的辦公地點,關於談戀愛會影響工作的說法不過是玩笑而已,如果鍾新民真是認真對待這份感情的,他也非常贊同,劉菲比起那些花瓶女人可要好上太多了。而且,在中午那次同餐談話中,他已經發覺那個女人是真動了心,要不然也不會向自己的上司打聽另外一個男人的事情。
這鐘曖昧眼神鍾新民再熟悉不過了,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是的葉哥就是用這種眼神鼓勵他那位連和女孩說話都臉紅的兄弟的。
揮手讓鍾新民爲了女人奮鬥去,葉風輕輕拿起桌邊的電話,這種時候,二哥絕對要比三弟好用,想要搞清這個李睿到底是不是死而復生的李躍,還是要依靠那位曾經的教官,現在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