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籌護犢子是出了名的,早在幾十年前軍中對他就有了如此定位。對待自己的手下,即便做錯也允許他人責備懲罰,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當年之所以與李振鬧得水火不容,多半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葉成籌的行事準則有着自己獨特的適用範圍。譬如這次的名單,任誰也沒有想到他讓子孫通通上陣。
“這是一場震懾之戰,需要鼓舞士氣的完勝。”葉成籌看了眼欲言又止地中年軍官,略帶自豪道:“我的兒子,我的孫子,我最瞭解。如果真要在冷組中搞個排名戰的話,我相信他們都不會跌出前五之外。或許,你覺得我這個老頭子是帶着感情來看問題,但是我可以告訴,我這個評價是很客觀的。”
一個成功的將軍帶兵或靠鐵腕或靠感情。很明顯葉成籌屬於後者,在很多的時候,手下服從他不是因爲的官職,他的權力,而是因爲他的個人魅力。
中年軍官表情嚴肅,靜靜站立。心中則是翻江倒海,對於一個七十多歲老人來說,最需要做的應該是享受天倫之樂。然而面前的首長卻毅然將最親的人送到最危險的地方,即便自己所看到的是其輕鬆的表情,可也不難猜出,這樣的決定是經過怎樣的心裡掙扎纔可以做出的。這些都不是普通人都能做到的,假若把自己換到那個位置上,這個名單必然不會如此。他自認爲還沒有勇氣將至親推上死亡的邊緣。
“你去休息吧!”一番話語中,葉成籌終是露出些許疲態,揮揮手吩咐手下離開。擡眼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然午夜時分,這就是他的作息時間。幾十年來。從未改變。緩緩閉上雙目靠在座椅上,頭腦卻是異常清醒,沒有任何睏意。
無疑這是一次賭博。籌碼便是一班將士包括自己兒孫的性命。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地運氣向來不錯。
酒吧之中,燈光昏暗。零點對於習慣了的青年男女來說,不過是遊戲的開始。
李丹選擇了一個最顯眼地位置。一杯又一杯喝着服務生遞上的啤酒。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雖然爺爺對她管教甚鬆,甚至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可作爲軍人子女,她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至少,在此之前。她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小姐,一個人不寂寞嗎?”如此扎眼的地方坐着個如此扎眼的美女。自然很容易引起某些因爲酒精刺激而荷爾蒙超標男人的注意。其中一部分屬於比較矜持的。僅是停留在遠遠觀賞的程度,而另外一小部分則是有了實際行動。
就如一場短跑比賽,在發令槍響後地幾秒鐘。便有個極具魅力的男人出現在李丹地面前。
不過,無論對方長地如何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資本,在朦朧女人的眼中都不過是臭男人而已。想不出任何理由去看那人一眼,頭也不擡地吐了一個字,“滾!”,吧檯後地服務生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李大姐的名號在這酒吧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湊上來的哥們是個生面孔。恐怕還不清楚首都大姐大的可怕之處。
敢於衝在獵豔第一線上的男人又豈會是被一句話罵走的男人。酒吧中這種醉醺醺地女人最多,也最好騙。獵豔男儘量保持着風度。輕輕坐到李丹身邊,重新審視着昏暗燈光下地面容,的確,剛纔那句“滾“捱得很值。
“我陪你喝怎麼樣?”
wWW▪ ttKan▪ ¢○ “我說要你滾,聽不懂人類地語言?”李丹心中本來的就壓着一口氣,如今再見到對面那副色狼般的鬼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啪”地一聲將酒杯摔到吧檯上,怒目看着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懷好意的青年男子。
獵豔男剛想再糾纏下去,卻忽然覺得身體悠悠飄起,橫着飛向一邊,隨之便是後背上一陣劇痛。像他這種整體坐辦公室的金領來說,身體輕微傷害也是不堪忍受的,不由自主的痛苦尖叫了一聲。
“你喝醉了,跟我回去!”打人的男人根本沒在注意地方躺着的傷者,反而是輕聲對李丹說道。
醉眼朦朧中,李丹認清了來人閆永翔。自上次在聽雨閣他臨陣退縮後,自己便再也沒有見過他,而始終纏着自己的男人也似乎是沒有了原本的熱情,根本沒有主動找上門來道歉或者是解釋。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李丹抓起手邊的酒杯,做了個乾杯的姿勢,然後嘟着嘴問道。
“跟我回去!”閆永翔微微皺了下眉,他很瞭解自己所愛女人的性格,李丹曾經說過,酒吧是她很討厭的地方,而今卻一人來此,顯然是因爲幾小時之前的事情。借酒澆愁,或許是很多人無奈時的選擇。
“可以,你打他一頓,我就,我就跟你走!”李丹託着酒杯似是思考了一陣,將目光轉移到剛從地上爬起的獵豔男身上,這會酒好像醒了一點,稍微努力下,可以看清對方的形象。很不幸,這哥們和葉風的身材相貌有着三兩分的相似。
“好!”閆永翔點點頭,對於騷擾女人,特別是自己所喜歡女人的男人,他沒有任何好感。目光瞬間盯上剛纔被自己一把扔出的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緩步上前。臉上的刀疤在閃爍的光亮下透着陰森的味道。
本來喧囂的場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有些人聚攏過來,而大部分還是選擇遠遠觀望。所謂酒壯慫人膽,這裡經常上演單挑或者羣毆,所在常客見怪不怪,把這些當做是無聊生活中的一絲點綴,僅做現場功夫片而關。
沒有觀衆試圖逾越自己的身份,像導演一樣上去指手畫腳,這之中也包括酒吧的保安,因爲在第一次進到這裡的時候,老闆就拿出爲數不多的幾張相片,千叮萬囑,告訴他們,有些人是不能惹的,這之中就有不遠處的靚麗女子。
很自然,在大家的幫助下,打開的場子中剩下兩個男人。
獵豔男沙場征戰多年,多爲女性對手,故而對付女人還有一套,遇到這種似乎不太講道理的野蠻男,只能是一籌莫展。男人的尊嚴告訴他要堅持,而身體則是告訴他自己受不住對方的幾下。
“砰”,閆永翔一腳將對方登翻在地,動作沒有任何花哨,更談不上炫酷,僅僅是最最普通而又實用的一招。他喜歡用簡單的方式解決複雜的問題,更清楚主次地位,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把李丹帶離此處,所以即便過後包賠對方的醫藥損失費用,也是在所不惜,況且,對面那人也不像是敢要醫藥費或是敢追究責任的角色。
李丹頓時有了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這是復仇的快感,雖然她很清楚被打的不是真正的葉風,可心中卻在一直暗示,有照有日,真正的仇敵也會落入自己的手中,任由蹂躪。興致一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將閆永翔推到一邊,笑嘻嘻地蹲在滿面驚恐又帶着幾分痛苦的獵豔男身邊,道:“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走不了吧!活該!”
地上男子尚存一絲冷靜,他很清楚這個在幾分鐘之前被自己列爲一夜情對象的女人才是關鍵,對自己施以拳腳的人不過是這女人的保鏢而已。
“大姐,剛纔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饒了我一次吧!”
“你剛纔那副嘴臉可是噁心地我不輕,是不是應該付點精神損失費之類的?”李丹掃視一下週圍的觀衆,沒錯,現在是她的表演時間,在這裡,她還是第一次還別人動氣,而且是在本來就很氣的情況下。
“是,是,應該付。”已經半坐起來的男人連連點頭,他並不是一點頭腦沒有,最開始時的時候,他還在埋怨這家酒吧的反應速度太慢,半天沒有保安上來維持秩序,制止打鬥,而當他看到不遠處七八個竊竊私語偶爾露出詭異笑容的保安時,瞬間明白,這裡是人家的勢力範圍,而自己惹到的可能就是這片的總瓢把子,大姐大。想來理論下去也佔不到任何便宜,更不可能靠三兩句話輕易走脫。
遂是麻利地由口袋中掏出錢包,恭敬遞到了李丹面前,同時又似是想起什麼事情,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大姐,我身上現金不多,可能不夠數目,這是我的名片,您不用擔心找不到我,你說個數字,我明天一定給您送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錢乃身外之物,就當是交點學費買個教訓了。
“王鑫……”李丹將名片接過,藉着燈光掃視一眼,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那串頭銜則是深深吸引了她聽雨閣副總經理。連載中|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