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她所指使的,但是,如果昨天接待藍夜的是她本人,那麼,她也絕不會放過那個下黑手的機會。這一點,無可否認,也沒有辯駁的必要。
事實上,凌霄打一開始就沒有奢求這件事情能一筆勾銷,在她看來,不管是藍夜還是威爾比斯,都是年輕氣盛的傢伙。不是說年輕氣盛就意味着大腦簡單,她僅僅是堅定的認爲,藍夜兩人絕不會高深莫測到讓人心生涼意的地步。
事實也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至少和她交談的藍夜,表現出來的就是一根筋直來直去的姿態。除了強勢這個說不上的優劣的特點,好像其他地方都一無是處了。至少在她接觸過的那些老狐狸中,絕對沒有人會比眼前這個傢伙還要膚淺。稍微嚴謹點說的話,就是藍夜的底蘊,不如那些老狐狸。
唯一讓她忍不住推敲的是:我就是一欺善怕惡的傢伙。
不是她愚不可及到不理解這句話的字面意思,只是,習慣把簡單經過一系列加工從而變得無比複雜的她,得出的結果,最終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九成是“善”。
微微一笑,至少,她還有一分“惡”可以翻盤。如果…
“閣下,凌霄非惡非善,該如何是好呢?”
“善能予人仰視,惡能予人跨步,不存在第三種可能。”藍夜再一次步步緊逼。
“那凌霄可以拒絕仰視嗎?”
“老子耐性不好,唧唧歪歪個啥勁啊!老子出去了,藍夜這傢伙沒死的話,就不要來打攪。”威爾比斯豁然站立起來,悶聲悶氣的說道,差點就忍不住說出他的口頭禪:你們人類就是太陰險,太狡詐。
他實在忍受不了,明明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非得搗鼓來搗鼓去,談情說愛也不過如此。當然,在威爾比斯的眼中,談情說愛是人類世界最爲複雜的事情了。
“四號包間離這裡遠點,你滾那邊去。”藍夜笑罵道,似乎在擔心威爾比斯會讓某些女士發出太大的叫喊,那樣必然會讓面對着凌霄的他,心猿意馬。
到時候,談判告吹,還有可能揹負一個強姦未遂的罪名,那就可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