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藍夜哀傷的眼神,艾瑟斯汀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能說什麼呢?從來都是藍夜教會他們什麼,從來都是他們開導他們,雖然他不會安慰正處於哭泣進行時的女人。但在其他任何情況,他都能將人的安慰好,打也好,罵也好,他總能將人安慰好。
就比如他剛纔如果不把自己抱着話,自己肯定會繼續哭下去。
現在,他哀傷了,我只能看着。
“沒關係,如果我想找個家的話,可以去你的家看看,可以去格琳的家看看,也可以…”
“恩,我們所有人的家就是你的家。”見藍夜停止了下去,艾瑟斯汀馬上接口說道。
她的家他去過,格琳的家他也去過,可是,隊長的家呢?在哪裡?他的家,又在哪裡呢?
沉默,半響過後,藍夜強顏歡笑着將艾瑟斯汀放了下來,兩人隔着一拳的距離緩緩的走着。
或許稱不上悲傷,但絕無美感。
半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下來,兩人也已經到了華納波旅館。
二樓,比爾的房間有細小的聲音,不待藍夜敲門,門便已經打開了。
開門的是威爾比斯,看他的動作,貌似受傷了。
藍夜冷着臉走進房間,艾瑟斯汀的臉色也瞬間慘淡。
房間內,比爾坐在椅子上,格琳守在旁邊,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從椅子上站立起來了。看比爾的臉色,不像垂死之人的樣子。凌霄那時候也沒有強調比爾受了多重的傷,那麼,是威爾單獨行動了?
藍夜將頭轉向威爾比斯,問道:“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我跟蹤打傷比爾的那個傢伙,結果遭到埋伏。本來隔很遠我就知道有埋伏的,所以我就放棄了繼續跟蹤,狗日的,誰知道他們在外圍早就埋下了一名風系的聖魔導師。”威爾比斯哼哼道,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悶虧吃的很不甘心。
藍夜一滯,劈頭大罵道:“你他媽是傻子啊!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要你跟蹤人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動手,還他媽幹這傻事。跟蹤?你以爲跟蹤是那麼好玩的事嗎?我們知道耍點小聰明,別人就不能了?就你這二愣子纔會幹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