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屠殺,不到盞茶時間,對方全軍覆沒,而藍夜幾人除了格琳被劍氣擦破了一點點皮,皆毫髮無傷。不是格琳輕敵,而是與格琳對戰的明顯是對方的領頭人。
藍夜一一掀開幾人的面巾,仔細觀察了一下屍骨還算完整的幾個傢伙,最後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瞭,沒有絲毫線索。
比爾苦笑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這些炮灰的意義難道就是毀掉我們的交通工具?什麼時候生命廉價到這個地步了?”
“大人物們總是有些惡趣味的,或許那些傢伙就是喜歡看我們走路。”格琳不假思索道。
“那我們就走給他們看吧。”藍夜出奇的沒有對格琳加以鄙夷,果真走了起來。沒去討論這些傢伙爲什麼是從朱伯利亞城的反方向而來,也沒去揣測下一批敵人會在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幾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話,在黑夜中進軍,留下支離破碎的兩輛馬車和屍體。
對手無法確定,就沒必要去確定,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幹掉一雙,是最簡單明瞭的辦法。
當午夜來臨的時候,藍夜終於提議衆人停下腳步,點火,撐起帳篷。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是被追殺。
男同志一個帳篷,女同志一個帳篷,兩座帳篷之間隔着一個火堆外加一個人,除了靜靜坐在火堆旁的藍夜,幾人都已經進入帳篷休息了。
格琳自告奮勇說要陪藍夜,結果被藍夜問了一句“你想獻身?”就灰溜溜的跑進帳篷拿艾瑟斯汀出氣去了,也不知道今晚兩位女士會不會進行磨鏡子大業。
精力一向都很充沛,怎麼發泄都發泄不完的威爾比斯‘拋棄’比爾,走出帳篷,問了一個藍夜從不曾想過的問題。
“你說,異端裁判所會不會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想說什麼?”藍夜輕聲問道,有一點點愧疚,但他絕不可能說出口。
“我想說,異端裁判所絕不會是第一個把我們逼入絕境的人,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出手了。我相信那幫傢伙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我沒有暴露,他們就懶得找我的麻煩,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少了我這個利用對象。我這個解釋還湊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