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對賭(二合一,求訂閱!!!)
二十多年前,當時的楚天驕多大?也就比現在的楚子航大不了多少歲。
如果楚天驕當年是從卡塞爾學院畢業,憑藉他的能力,畢業後的幾年應該會成爲執行部最優秀最精英的專員,他當年執行的也一定是執行部王牌級別的任務。
可這裡就出現矛盾了,因爲楚天驕明確說,他當年正在追查奧丁的行蹤,這件事一直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爲之……可這件事卡塞爾學院根本不知情,甚至學院壓根不知道奧丁的存在。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也許當年楚天驕真的是從卡塞爾學院畢業的,但他的天賦和能力實在太過分出衆了,於是被秘黨的某位、或者某些高層給看中,直接越過執行部挖走了他,這些年楚天驕一直爲秘黨裡的神秘人物執行着不可告人的絕密任務,包括奧丁的事……卡塞爾學院不知道奧丁的事,不代表秘黨裡所有人都不知道,畢竟秘黨內部也並不是鐵桶一塊,遠比加圖索家更古老更神秘的家族也不是沒有,各大家族之間爾虞我詐慣了,除了在屠龍這件事上齊心協力,其他方面誰都有些自己的秘密,有些人知道奧丁的存在,通過楚天驕去調查奧丁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這些事肯定不能直接問楚天驕,當然問了他也一定不會說,特別是當着他的兒子楚子航的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世界上,無知的人是不是更安全尚待商榷,但無知的人一定更幸運。
“文森特,那個老傢伙的名字是文森特·馮路德維希,我一口就叫出了那個老傢伙的名字,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笑眯眯的點頭,就好像我是他的什麼童年玩伴,就該認識他似的。”楚天驕說,“我感覺那個老傢伙在見到我的第一面開始,就已經在他的腦子裡神化我了……不,是神化卡塞爾學院,他似乎認爲和這所學院搭上關係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
“老傢伙聽起來像是卡塞爾學院虔誠的信徒。”路明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你有調查過他的背景麼?”
“當然,但得到的情報相當有限。”楚天驕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只知道老傢伙的名字是文森特·馮路德維希,德裔阿根廷人,福布斯富豪榜上從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他的名字也不在任何公司的股東及法人列表裡,可他相當有錢,我查不到他金錢的來源,也查不到他資產的總額,但他從俄羅斯軍方的手裡買下‘yamal’號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僅僅只是擁有這條船的所有權而不是使用權,所以每年還要向軍方繳納一筆不菲的使用金,再加上船上每年的支出,這又是一筆駭人聽聞的天文數字。”
“聽起來老傢伙買下這條船也不是爲了盈利。”路明非分析說,“不,這條船簡直是個無底的吞金洞,那他每年開着這條‘yamal’號在北冰洋上晃悠是爲了什麼呢?爲了情操麼?”
“這也是我的疑問,所以我追到了這條船上當面找他要個答案。”楚天驕兀然壓低聲音說,“知道麼,我之所以盯上這艘‘yamal’號,是因爲我曾經在莫斯科遇到一個人,我請他喝了杯馬丁尼,他告訴我他曾經登上過一艘名爲‘yamal’號的遊船,這條船很有意思,什麼都有,就是船票有點貴,但絕對是一場難忘的北極之旅,他說他某天晚上聽上面喝多了的水手曾向他說,船上的老水手曾經見過‘神的領域’,那裡天和地是顛倒的,永遠是白天沒有夜晚,時光彷彿不會向前流淌也不會向後倒退,世界的一切都是靜止的。”
隨着楚天驕的描述,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酒館裡的人都笑着說那傢伙一定是喝多了,要麼就是當初的水手喝多了,把做夢的情節拿出來亂說,只有我知道,我給那傢伙點的馬丁尼度數不高,他並沒有喝多,當年的那名‘yamal’號水手也沒有喝多。”楚天驕的目光掃過路明非等人,“我們是混血種,普通人不瞭解這個世界的秘密,但是我們知道,假如他和那名水手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有沒有聯想到什麼?”
“那名水手描述的像是一座……”路明非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尼伯龍根。”
是的,尼伯龍根,每個人都聽出來了,那就是座尼伯龍根,雖說每座尼伯龍根都不一樣,但它們的原理大同小異,只有尼伯龍根纔會出現如此詭異的光景,天地倒轉、時間停止、世界永遠都是白晝……除了天地倒轉之外,奧丁在這座城市的尼伯龍根,不就是時間不會流逝,世界永遠停留在那個無休止的雨夜麼?
“是的,我百分之七十可以確定,當年那名水手看到的就是一座尼伯龍根的場景,那艘船,在北冰洋裡遭遇了、或者說經過了另一個世界。”楚天驕停頓了一下,“龍類的世界。”
難怪楚天驕會追查到那艘“yamal”號上,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假如卡塞爾學院得到這樣的消息,也一定會第一時間派出執行部的專員前去“yamal”號上調查……還得是最精英經驗最豐富的專員,因爲那是一座尼伯龍根,在執行部的檔案裡都是最標紅最嚴肅的任務,尼伯龍根的出現,往往伴隨着某位龍王。
這說明北冰洋某個不爲人知的地方,也許盤踞着某位龍王!
“所以我懷疑文森特那個老傢伙,這些年裡一直在北冰洋上航行,就是爲了尋找那座尼伯龍根,或者說,尋找某位龍王的蹤跡,更何況他還知道卡塞爾學院。”楚天驕說,“我不知道老傢伙是不是混血種,如果他是混血種,那他能收集到如此多的財富也就不足爲奇了,我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他,比如說他隸屬於哪個組織,比如說他的目的是尼伯龍根還是龍王本人,比如他對這座尼伯龍根地調查到了哪一步,知不知道這位龍王的尊號和能力……但我知道,我不能操之過急,這些問題不能一見面就一股腦的拋給他,文森特看起來是個生意人,我就要用生意人的方式和他談。”
“文森特看起來對我也很好奇,我知道他更好奇的是卡塞爾學院,雖然我不知道卡塞爾學院究竟有什麼東西如此吸引他,但我知道他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楚天驕語氣平靜地說,“我和老傢伙開門見山的說,我這裡有五千萬美金,從他那裡贏來的,我要是把這五千萬全部給他,願不願意回答我幾個小小的問題。”
“老傢伙看起來有點驚訝,畢竟五千萬對他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字,他問我真的願意把五千萬全部留下來一分都不帶走,我很坦然的點點頭說我來這裡又不是爲了錢,大家心知肚明。”楚天驕說到這,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老傢伙不會這麼順利的配合我,果然,他和我說問問題給錢的話,那就是在出賣他的人格,正好他也有問題想問我,不如我們來賭,每到一千萬就添一個彩頭,彩頭就是一個對方無法拒絕回答的問題。”
“聽起來像我們小時候玩的真心話大冒險。”路明非說,“但我們的真心話大冒險最多輸一瓶營養快線。”
“我很好奇那個老傢伙想和我賭什麼。”楚天驕頓了頓,忽然說,“但那個老傢伙居然想和我賭德州撲克……”
說到這裡,楚天驕忽然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彷彿德州撲克是他多麼擅長多麼無敵的技能。
“爸爸,你很擅長德州撲克麼?”楚子航看向楚天驕問。
“勉強吧,我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混跡賭場,德州撲克只能說稍稍擅長,不過這不是我最厲害的領域。”楚天驕此刻露出略顯謙遜的笑容,“不過我的記憶力很好,我可以一次性記下若干副牌。”
“你一次性最多記借多少副牌?”楚子航望向楚天驕,好奇的問。因爲他的記憶力也很傑出,他平常狀態下就能一次性記下十副牌,一共五百四十張,必要的情況下,他可以強記下十二副牌,一共六百四十八張牌。
這是遠超常人的非凡記憶力,因爲就連世界頂級的職業賭博手,一次性也最多大概只能記下六到八副牌就頂破天了,通常能記四副牌,就能在普通的賭場殺個七進七出。
“十四副。”楚天驕咧嘴一笑,“如果我強迫自己的話,能一次性記下十四副撲克牌,包括花牌。”
聽到這個數字,就連楚子航都難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其他人更是張大嘴巴……花牌,在普通的撲克牌裡被稱作“賴子”,雖然很多地方不沿用這個風俗,但中國的很多撲克牌玩法裡是有賴子的。
帶賴子的一副牌,一共有五十五張,那麼十四副牌,就是總共七百七十張牌!
這個男人,一次性能記下七百七十張牌!
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如果他去參加比賽,吉尼斯世界紀錄絕對是他的囊中之物。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麼看起來一個大大咧咧、嘴裡沒個把門的男人,居然是世界極致的記憶大師。
所有人也終於明白楚子航那非凡的記憶力是從哪裡記成而來的了。
“文森特那老傢伙碰到楚叔叔你這樣的人……還真是他的劫難。”路明非忍不住吐槽一句。
“誰說不是呢。”楚天驕聳聳肩,笑着說,“所以當老傢伙說出德州撲克的那一刻,我就欣然同意了,不過我當時手還被手銬拷着,我問老傢伙能不能給我把手銬打開,老傢伙說我和他賭牌不需要用到手,我說話就可以了,自然有荷官爲爲我們派發牌。”
“你們有誰知道德州撲克的玩法麼?”楚子航望向房間裡的人。
“德州撲克一共有五十二張牌,除掉兩張王牌,每個玩家分兩張牌作爲初始的‘底牌’由荷官陸續朝上發出五張‘公共牌’,由‘底牌’和‘公共牌’任意組合,雙方比大小。”楚子航把德州撲克的規則脫口而出,“最開始的時候,兩張面朝下的底牌只有玩家自己能看到,經過所有押注圈後,若仍不能分出勝負,遊戲會進入‘攤牌’階段,也就是讓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較高下,持大牌者獲勝。”
“不愧是我兒子,規則都背的這麼滾瓜爛熟。”楚天驕衝楚子航擠了擠眉毛,“以後我不開車了,要是咱爺倆混不下去了,不如去賭場撈幾筆?”
對於楚天驕的提議,楚子航不置可否,因爲他知道對方是開玩笑的……他這種人,不可能希望兒子混跡賭場那種地方。
“你們的‘盲注’多大?”愷撒忽然對楚天驕問。
“不多,也就十萬美金。”楚天驕回答說,語氣輕鬆的就像是十個鋼鏰。
“封頂呢?”路明非問。
封頂是對賭裡一個很重要的條件,不然把對方的籌碼贏到比自己更低,比如一方是一千萬,一方還剩一千萬,那麼一千萬的一方隨意押上八百萬,對方傾家蕩產也跟不了,這樣就不攻自勝的勝利來的很不光彩。
“上不封頂。”楚天驕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直到某一方梭哈爲當局最大籌碼。”
梭哈,就是把全部身家押上,這樣的規則還算合理……但也伴隨着巨大的風險,如果某一方在某一局忽然押上足以讓對家梭哈的籌碼,倘若這一局他贏了,就足以贏光對方的一切,那麼這場對賭遊戲也到此爲止。
“玩法很刺激。”愷撒點點頭評價道。
卡塞爾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也是德州撲克的好手,雖然他沒有擁有楚子航和楚天驕那麼恐怖的記憶力,可他的賭運一向不錯。
而且他很有錢。
“老傢伙拍了拍手,荷官從牆後的一扇門裡走了出來。”楚天驕說,“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女人,而且很漂亮,身材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