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又來了個妹子?這有什麼稀奇的?學校的妹子還少嗎?各種膚色基本上都集齊了吧幾乎都可以組成一個小聯合國了。”路明非
“這次的妹子不一樣,是這個!”芬格爾高高翹起自己的大拇指,眉飛色舞。
“上次介紹零的時候,你也這樣說。”路明非說。
“可是零真的很不錯,不是麼?”芬格爾暗戳戳地說,話語裡藏着的曖昧之意都快溢了出來。
整個卡塞爾學院誰人不知那位頗具冰霜女皇般氣場的美人對誰都不假顏色,而獨獨對路明非與衆不同,剛入學的第一天開始這倆人的流言蜚語就全卡塞爾滿天飛了,不僅在學生們之間流轉甚至還有不少教授也暗裡看好這倆人直言:“般配,着實般配!”
對此也沒有任何人會表示異議,就像在所有人看來愷撒和諾諾是天作之合、蘇茜與楚子航是門當戶對,那零和路明非就是冰山美人贈英雄了,他們纔不管有沒有亂點鴛鴦譜,那亂湊的鴛鴦怎麼說也是鴛鴦總比野鴨山雞湊在一起要般配得多。
“零……”路明非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個嬌小卻氣場逼人的俄裔女孩,“確實不錯。”
少有的,路明非和師兄芬格爾在某個方面居然能站在同一立場上,因爲他不想說違心話,沒人能找出零那樣的女孩有什麼不好吧?
想了想好像也很久沒見過零了,零也算是大一里絕對的精英人物只是僅次於“s”級的他而已,課業和實驗纏身想必應該也挺忙的。
“可是可是可是,師弟啊,在看到那個女孩的照片之前,我也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幾個在顏值方面能壓過零的女孩了,諾諾都不能說聞穩勝,但新來的這個女孩居然比零還好看!”芬格爾使勁地搓着手,哈喇子都快要下巴上淌出來了。
“堪稱完美!”
“比零還好看?完美?”路明非緩下了腳步,有些發愣。
一直以來,路明非的心裡都有一張自己的美女排行榜,榜首的位置他一直空懸着在,因爲他的心底早就爲其預留了人選。
撇開榜首僅在他見過的美女裡面而論,位居第二的當屬身材和長相都無比傲人的酒德麻衣。
並列第三的大概是諾諾和蘇曉檣,這大半年以來他向諾諾請教過不少關於“側寫”方面的技巧,兩人的關係比起初見時隱隱的針鋒相對熟絡不少,不帶任何成見的話小巫女完全能夠排在這個位置。
而蘇曉檣“小天女”的外號也不是浪得虛名,她是個混血兒,媽媽是葡萄牙人,有歐洲人的清晰五官又有東方女孩的溫潤,是少見的能與混血種比拼相貌還還不遜色的女孩。
再往後列第四的就是零了,冰山般的皇女殿下,冷冽的御姐氣質和嬌俏的蘿莉長相居然能匯聚在一個人身上,而那份美介乎女孩和小女孩之間,就像芬格爾說的,金髮、白皮、蘿莉,哪個直男能拒絕這幾個關鍵詞彙於一身的女孩呢?
再往後大概就是蘇茜、柳淼淼等等了,能上榜的絕對都是不可多見的美女,可除了位列榜首尚未見過的繪梨衣,其他女生單憑長相而言在路明非看來其實都說不上“完美”,這個詞太極端了,給人的感覺太不真實。
但芬格爾這傢伙雖然毛病一大堆但身爲新聞部部長看女孩的眼光真的沒得挑,如果對方不是翹腿上能擺着一隻高腳杯的古巴女郎,這個女孩絕對有能讓他稱之爲“完美”的理由。
路明非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他有些不敢不敢確定。
“有多完美?”路明非問。
“美得像是妖怪!”芬格爾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
路明非沉默了……這頗爲耳熟的形容是怎麼回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機械防水腕錶上的日曆,現在的時間尚在五月份,遠遠沒到夏天的開學季吧……夢境中的故事裡遇到那個女孩的時間應該是在他入學卡塞爾第二年的七月份吧?
也就是說大概會在一個月之後?
但除了那個女孩,路明非還真想不起誰的相貌能擔得上“妖怪”這麼頂級的形容。
“你說的那個女孩,她入學了?”路明非瞥向芬格爾問,試探性地問,並未表露自己的猜疑。
“沒呢沒呢,不過快了,現在已經從卡塞爾學院和北大合辦的預科班順利畢業了,所以算是我們的準師妹了。”
芬格爾把狗熊般的身子略微彎下來,鬼祟地朝四周左盯右瞥,彷彿是隻想把這個內幕消息和自己同宿舍親兄弟的路明非分享。
卡塞爾學院會從世界各地選拔某些方面表現出有過人天賦的高中一年級生進入特地他們設立的預科班。
這是秘黨篩選混血種的一種重要的方法,因爲血統原因,混血種往往會表現出獨特的天賦,混血種的孩子會有更大的機率被選入預科班裡。
對於這些就讀預科班的學員們,卡塞爾學院會提前爲其安排“3e”考試,一旦被確認是混血種,就會爲其安排特殊版本的有關於“龍”的課程,只是比起本部的課程會隱晦許多,而畢業後也會直接獲得本部的offer;而作爲正常人的那些孩子就會被安排一般的高中課程,被送去就讀正常大學。
“我們新聞部從諾瑪那搞到了這一屆卡塞爾在全世界設立的預科班的畢業生們的名單,我們新聞部會舉全社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爲學院篩選那些天賦良好的胚子。”芬格爾解釋道。
“爲學院?是爲愷撒學長吧。”路明非冷笑着就戳穿了其中的內幕。
芬格爾的新聞部是愷撒領導的學生會旗下的一個特殊部門,雖然新聞部的部員們爲芬格爾這個馬仔之首是瞻,不直接聽命於愷撒,但像這種能近水樓臺去提前挑選有潛力的天才胚子的機會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主要是芬格爾每每提供名單,都會從愷撒那兒領到一份相當豐厚的酬金,反正那位學生會主席不差錢,而不論是以前的學生會主席還是獅心會會長就沒有這方面的門路和愷撒比起來顯得相形見絀。
這也是屬於閱人識人之術,難過愷撒會被稱爲公認的天生的領袖,學生會在這位主席的領導下也蒸蒸日上,在楚子航入學前甚至能穩壓學院自古以來的第一社團——獅心會一頭。
“嘿嘿,都是爲了生計,爲了生計。”
要不說芬格爾在學院裡混的這麼栽還一直餓不死,而且常年霸佔着新聞部部長的位置不肯挪屁股,因爲以這傢伙獨特而敏銳的嗅覺早早就聞到了這裡面有相當足厚的油水可以撈!
“你的關注點應該在那些新生們的血統上面吧,怎麼眼球又跑偏到妹子的相貌上了?”
路明非說完這句話之後有些微微發愣,自己講話怎麼開始變成一副老學長的口吻了?
旋即他輕輕的自嘲一笑,可不是麼,
“關鍵是這個妖怪般的妹子血統也是驚人的“a”級啊!這個世界上美貌與實力居然可以兼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妹子啊,水靈靈活生生的軟妹子!”
一邊說着,芬格爾再次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裡,和上次一樣如法炮製,他又從自己最隱蔽的隱私處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畫質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
照片拍攝的角度是在一個教室的窗外向內拍攝的,抓拍的聚焦點集中在教室最後一排的一個女生身上。
照片拍攝的日期約莫在初春的時節,天尚微微寒,照片裡的女孩穿着波西米亞風的格子長裙和直筒鹿皮中筒靴子,上半身是一件酒紅色的羊皮小夾克,脖子上纏着紫色的長圍巾。
女孩的位置是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她課桌上的書十分有規律地壘成了密不透風的書牆將講臺上老師的視線聲音還有教室裡學生們積極備考的緊張氛圍都
雖然照片像素感人,但哪怕是在到處都是虛影和光點的情況下也能看得出來,女孩擁有着絕對碾壓式的顏值。
烏黑的長髮在暖陽下閃着鉛粉般的光澤,皮膚晶瑩白皙得像是西遊記裡細皮嫩肉的女版唐三藏,一雙修長的美腿在課桌下翹得筆直,每一根線條都青春而流暢,每一寸肌膚都溫潤如玉,彷彿古人所謂“骨肉勻停”就是爲這雙腿定製的一般。
遠遠看上去就像在雕塑家的刻刀下藝術品雕塑居然出現在了現實世界裡,栩栩如生!
這長相,這來歷,沒跑了……是夏彌!
“好看吧!”芬格爾拿着照片在路明非眼前晃了兩下,像是小貓釣魚般想引路明非上鉤,他正欲把照片收入褲襠裡,卻被路明非一把奪了過來。
“師弟你這是……看上了?”芬格爾愣愣地看着強取豪奪的路明非。
“不,只是我覺得你把這張照片塞在那種地方,以後給某人知道了怕是再難做一個完整的男人。”路明非指了指芬格爾的褲襠,又轉頭看了看落在他們後面兩個身位的楚子航。
怎麼說也是他心目中未來的嫂子候選人啊,即便是照片也不能給芬格爾再繼續這樣糟蹋了,這以後要是給楚子航知道了,還不二話不說提刀就要砍了這隻廢犬?
“某人?”芬格爾滿臉不解地問。
“嗯……總之管好你手底下新聞部的那些馬仔們,儘量別去招惹這妞吧,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越漂亮的女生往往都……越危險啊。”路明非語重心長地說。
還是提前給芬格爾這傢伙敲響警鐘爲好,暫且不提楚子航現在尚不認識夏彌還好,單就是身爲大地與山之王的耶夢加得,那羣手無縛雞之力的新聞部馬仔們一擁而上,可能都不夠對方一巴掌拍死的吧。
“這話我贊同。”芬格爾手有的把路明非的話聽進去了,表示自己不去作死。
“嗯?你啥時候轉性了?”路明非斜眼瞥着芬格爾。
“你不在學院你都不知道,這裡面的水很深,老嚇人了。”芬格爾壓低聲音,“上週,學院裡有個常年在外的執行部老學長回到學院,看到諾諾驚爲天人,當着愷撒的面就要給諾諾表白,愷撒還好他一向不介意諾諾有其他的追求者反正他有自信對方各個方面都不可能和他有可比性。”
“但諾諾這妞也是夠狠,他和那位執行部的學長說他敢在游泳池裡待上一個小時不上岸就考慮甩了愷撒和他交往。”芬格爾說。
“然後呢?”路明非問。
“那位學長自然是亢奮的就扒了衣服往游泳池裡跳啊,雖然是大冷天的但以混血種的體魄一個小時自然不在話下,那位學長眉頭不皺的就挺過了五十分鐘。”
說到這兒芬格爾的語調陡然一轉,就像在描述什麼驚悚詭異的恐怖小說一樣。
“當那位學長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卻發現在場的學生會的所有人都在以一種看將死之人的悲慼目光看着他,他很是不解,然後只見諾諾吩咐着學生會的人去裝備部那兒借來了十大桶通紅的鐵水。”
說到這兒,路明非已經在心底爲那位常年本部不諳世事的執行部學長默哀了。
“鐵水從四面八方滾到游泳池裡,瞬間就起了一片白茫茫的書,泳池裡的水不到半分鐘就被燒得沸騰,最後只見一個光屁股的人影從霧氣裡狂奔出來,全身通紅,近乎被燙掉了一層皮!”芬格爾抑揚頓挫的語調講出來十分有畫面感。
“也不知道諾諾那妞那天是來例假了還是吃槍藥了,平常也沒見她這麼暴虐吧?”芬格爾小聲嘟囔着。
路明非眼觀鼻鼻觀心,他好像也許大概知道諾諾那天暴躁的原因?
一週前的那天他正在曾母暗沙的一處下探一處海底古墓,打開一面扇形青銅棺的時候看到了一具已經爛透了的屍體,但奇怪的是屍體的一頭長髮卻依然豔紅。
但是他把這具醜陋的屍體拍下來發給諾諾,並玩笑般配以文字。
“師姐,這就是老了之後的你。”
過了長長的半小時他已經上岸之後收到了一條簡短卻悚然的回覆。
“回學院的那天那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