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島城邦,直奔十三樓,打開門,脫掉高跟鞋,到沙發上坐着。
夢林、墨黎,這次宣傳片,又攪和在一起,難道,我三年前的離開,是沒用的?可這幾年來,夢林的確沒有再受墨黎的影響了,一切都在正軌上,一路上越走越好。至於墨黎,偶爾因爲工作上的原因,上過新聞,否則,真不想去了解。
這三年來,不曾與葉風、媚兒、茉言聯繫過,不知道是否一切都好。
看了看文件,夢林跟墨黎,各有千秋,都有自己屬意的形象大使,甚至已經初步計算好費用,全面做好了預算。
這一次,夢林跟墨黎又碰上了,我該幫誰?
走到陽臺上,看着外面的風景,陷入無限的沉思裡……
過了一會,聽見敲門聲,我走去開門,是柔若來了。
褪去工作服,穿着休閒服,加上外套,披散着的長頭髮,弄得跟跑來似的。
“進來吧。”我忍住笑意,說道。
柔若看了看沙發上攤開的文件夾,說道,“看樣子,夢林跟墨黎的方案都不錯,不然,幽你也不用這麼煩了。”
“看現在這個樣子,柔若你可是比我剛到維也納時看見的你好很多啊。”
*****回憶中******
則希領着我到宣傳部,說道,“這位是你們的新任總監,她不止是你們宣傳部的總監。”
“大家好,我是安凉。是你們的新任總監,你們也可以叫我幽。”我禮貌的說道。
“幽是前段時間公司發表的專欄上‘時間裡縫出花朵’的作者。”則希說道。
“你自己先看着,前任總監的助理是在這邊選的,你要重選還是怎樣,你自己看着辦。”則希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看了看下面一羣人,要麼竊竊私語,要麼就是耷拉着腦袋,在無奈的心裡嘆了口氣。
“哪位是前任總監的助理,出來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一句話,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見一個人緩緩站起來,說道,“你……好,總……監。我……我……是……前任……總監的……助……助……助理。”
我愣了愣,說道,“不合格。我不知道之前的總監是怎麼選人的,也不知道她是以什麼爲標準,但要是連對自己公司的新上司做個自我介紹,都沒有自信,那麼,不配爲我的助理。”說完,看了看人羣中的一個正低頭看文件的人,好像一切事情都不關她的事,甚至給人的感覺是,她覺得根本輪不到她。
“你。自我介紹下。”我指了指她,說道。
“誒,總監叫你呢。”旁邊的同事提醒她。
她擡起那明亮的雙眸,看了看我,確定是她自己,她站起身來,說道,“總監你好,我是莫柔若。”
我輕輕勾起嘴角,說道,“你,莫柔若,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助理。”
“總監,她什麼本事都沒有,爲什麼選她?”
“沒有爲什麼。只因她,無論何時,都很淡定。她現在可能是什麼本事都沒有,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再說了,所謂的本事,是在給了機會後,通過個人能力表現出來而已。”在我的說辭後,大家都閉上嘴巴。
我看了看,說道,“就大家這麼懶散,肯定不行,有待整改。不論是宣傳部還是編輯部,還是別的部門,都有待整改。”
“真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總裁居然讓她擔任這麼多部門的總監。”
“就是就是。”
看着他們在下面交頭接耳的,我說道,“我不管前任總監對你們的紀律如何要求,現在,總裁把你們交給我管理,我自有我自己的一套方法,不可能讓你們跟現在一般,只要你們做得好,自然有獎勵,反之,做不好,會有懲罰。”
轉念說道,“柔若,你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後,再去找我。”說完,踱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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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不是遇見幽你,恐怕,我現在只是宣傳部中的一個小角色,誰知道我的存在呢?”柔若擁住我說道。
“好啦。過去只會是過去,更美好的,會在未來。”我莞爾一笑。
“幽,你從沒提起你之前的事,什麼時候,你可以跟我一說呢?”
“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頓了頓,說道,“你下班了,就過來啦?”
“是啊。想來找你,順便蹭飯。”說着,柔若幫我把文件合上,放到桌上。
“行了,想吃什麼?帶你去吃。”
“吃牛排去,好不好?”柔若詢問道。
“行。我去換件外套,等一等。”說完,轉身往臥室走去。
換了一件長外套,走了出來,說道,“走吧。”
“幽,你爲什麼總穿黑色系的衣服,其實就像你現在穿的深藍色外套,也挺好看的。”
“去上班,又不是去走秀,所以,黑色系的衣服,最適合了。”轉身鎖上門,兩人乘電梯下樓。
開車到了餐廳,停放好車,跟柔若到裡面坐下。柔若簡單地點了兩份牛排,跟兩份甜點。然後兩人就安安靜靜等着人家送餐來。
過了一會,人家把牛排送了上來。柔若說道,“效率挺高的。”
“人家是靠這個賺錢的,動作慢,不怕沒人來啊?”我白了她一眼,繼續切着牛排。
“幽,你覺得這次跟誰合作比較好?”柔若問道。
“雖說下班吃飯不談公事,但這次,夢林跟墨黎都很不錯,在方案上做足了功夫,也都有新意。說實在的,挺讓我爲難的。”
“那你覺得,人家會過來跟我們談嗎?”
“嗯……應該會吧。若是人家來了,看看人家的說辭,說不定更有利於我們抉擇。”頓了頓,說道,“不過,我想不明白了,爲什麼突然兩個集團都要跟我們維也納合作?”
“還不是你的小功勞,把維也納整得這麼棒。雖說之前總裁也整頓過,但管理人員選擇不當,一直沒有成效。”說着,柔若叉了一小塊牛排送進嘴裡。
“行了,別給我戴那麼高的帽子,我承受不起。”
突然間,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愣了一下,心想,不可能,ta怎麼可能會來這。
“幽,怎麼了?”柔若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麼。剛剛好像看見一個朋友了。但想想不可能是,可能只是像而已。”
“那快吃吧,都要涼了。”
我點了點頭,開始奮鬥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