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憤怒得像是一頭狂獅!
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肉都在抽搐、發麻,感覺自己的心臟宛如刀割!
小麥文,一直是葉明與沈豪傑的夢中情人。除了爭奪莽荒劍塔的塔牌之外,小麥文就是沈豪傑與葉明兩人的主戰場!
可以說,葉明與沈豪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若是能夠成功追到小麥文,都會給對方沉重一擊!
讓對方生不如死!
無數個日夜,葉明都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憑藉着自己那持續不懈而熱情洋溢的追求,能夠感化小麥文那顆冰凍的心,讓小麥文成爲他的女人。從而給沈豪傑一個沉重的打擊!
可萬萬沒有料到,小麥文居然會對他們兩個之外的陌生人動心!
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冷靜,一定要冷靜……”
葉明額頭青筋暴起,努力地大口喘息着,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小麥文肯定是在故意氣我,她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
葉明心中不斷地嘀咕着,儘可能地安慰着自己。
一念及此,葉明長舒了一口氣,再看向林易的眼神,頓時充斥着一抹玩味與冷酷,“小子,你是叫林易對吧?不知道你是什麼豪門望族的公子哥?居然能夠進入到我們古墓劍派的大本營來,似乎來歷非凡。”
感受到葉明眼神中的猜疑,與衆人投來的好奇目光,林易兀自聳了聳肩膀,淡然一笑,“我並不是什麼豪門望族的公子哥,不過,我倒是自創了一個宗門,叫做萬劫宗。我是萬劫宗的宗主。”
衆人聞聲微微一怔,緊接着,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嘖嘖,這個林易居然是一派之尊?真是年少有爲啊,難怪小麥文師姐會看上他!”
“哼,一個半步聖王,就算是自創了一個宗門,想來這個宗門頂多也就是一個芝麻小派,根本不值一提!”
“此子既不是豪門望族的公子哥,境界修爲又不出衆,小麥文師姐憑什麼會看上他?”
在場的幾百名修士,暗中議論紛紛,一個個狐疑地看着林易。
“什麼!?你是一個什麼宗門的宗主?”
葉明忽然放聲大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來外面的世界真的是繽紛多彩,一個半步聖王居然也能夠自創宗門。那像我這樣的老牌聖王,豈不是可以立碑鑄像,自稱老祖了?”
面對葉明毫不留情地嘲諷,林易淡然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小麥文的手,挽在了林易的胳臂上,真正的勝者是林易,所以,他根本用不着氣急敗壞,與葉明一個失敗者一般見識。
“葉師兄,你根本不瞭解情況。萬劫宗可是一個方圓幾百萬裡的大宗門,門下弟子數以萬計。”
小麥文慌忙開口解釋道。
衆人爲之一驚。
林易一個半步聖王自創的宗門,居然有幾百萬裡的領地?而且,還有數萬名門徒?
暫且不論萬劫宗的領地所屬何方,數萬名門徒又都是什麼樣的境界修爲,光是這種號召力,就足以證明林易絕非平庸之輩。
“笑話,他一個半步聖王,能夠有多大的能耐?師妹,我看你是不諳世事,被這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傢伙給騙了。”
葉明嗤笑一聲,一張口,就將林易給貶低得一文不值。
林易眉頭一挑,隱隱動了怒意。
“葉師兄,請你對林哥哥放尊重點。他可是宗主親自下令請來的貴賓。你要是再敢衝撞了林哥哥,回頭我告訴宗主,定要重重責罰於你!”
小麥文氣呼呼道。
葉明氣息一窒,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沒想到,小麥文如此護着林易,居然不惜搬出宗主天問來壓葉明。
不過,越是這樣做,葉明就越是嫉妒得發狂,越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小麥文,這個葉明的實力,比起沈豪傑如何?”
忽然,林易一臉燦爛笑意地轉頭看向小麥文。
“嗯?”
小麥文沒想到林易會這麼問,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不過在林易的眼神逼問下,還是如實道來,“他們兩人實力差不多,在伯仲之間。”
林易頓時失聲一笑,一臉遺憾地斜睨了葉明一眼,搖頭晃腦道:“真是遺憾,我以爲你是一個高手,沒想到連沈豪傑都打不過,真是笑話!”
“你……”
葉明氣得腮幫鼓鼓囊囊的,一臉憤慨地盯着林易,斥罵道:“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鏘的一聲,葉明手腕一抖,直接將法劍給掏了出來。
這是一柄聖王器級別的法劍,通體血紅,散發着攝人心魄的殺意。
在場的幾百名修士,一看葉明拔劍,頓時嚇得四散開來,遠遠地觀望着。
“動手就不必了吧?你這種級別的對手,根本激不起我的鬥志!”林易平靜地望着葉明。
葉明簡直快要被林易給氣得當場吐血了!
他孃的,他葉明天賦出衆,就算是在擁有三千天驕的古墓劍派,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老牌聖王中,能夠與他葉明一較高下的,也就只有沈豪傑而已。
如今,林易一個區區半步聖王,居然敢一臉不屑地諷刺自己?
葉明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小子,莫逞嘴上功夫,比過才知真章。有種就與我一較高下!”葉明手腕一抖,血紅色的法劍鋥的一聲,指向了林易。
林易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卻是暗暗盤算起來。
如今,林易初來乍到,算是一個客人。此番千里迢迢而來,主要的目的就是會見古墓劍派的宗主天問,商討共同開掘上古龍墓的事情。若是林易剛一來到古墓劍派,就與葉明大打出手,顯然是有些不太禮貌。
萬一天問怪罪下來,林易想要借力開掘上古龍墓就不可能了。
這可關乎林易是否能夠找到萬年龍骨,一舉晉升至悟道境界,成爲一尊聖王的關鍵!
略一沉吟之後,林易衝着葉明搖了搖頭,道:“我作爲客人,初來乍到,不方便動武。小子,你應該慶幸纔是,因爲你是第一個敢跟我這麼囂張,卻能夠逃過一劫的幸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