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自己的傑作下，倒是頭一人。”
秦沉看着此刻慘叫連連的羽天齊，臉龐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住手！”
突然，一道悶雷般的聲音響起。
充滿可怕的威懾力。
雖然只是一道聲音。
但卻是硬生生的將秦沉給震飛了出去，嘴裡噴出鮮血。
他及時的抓住怨念戰印，塞入吞神晶。
羽天齊這才結束痛苦。
“秦沉。”
林松韻大驚。
迅速飛向秦沉，將秦沉扶下。
秦沉此刻雙耳嗡嗡嗡響個不停，但仍然是強行忍住不適感，目光死死的看向前方。
在那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佝僂着的黑色身影。
他臉上帶着黑色的面具，穿着一身黑衣，佝僂着身子，似乎很蒼老。
但，剛纔僅僅一語之威，讓秦沉認知到，這一切都只是表象。
太可怕了！
眼前這人，絕對不是秦沉目前所能夠招架的。
“少主。”
佝僂老者一步就來到了羽天齊的身旁，往羽天齊的嘴裡塞入了一枚療傷道丹。
秦沉眸子一凝。
少主？
“誰讓你出來的？”
怎料，羽天齊看到佝僂老者出現，竟是有些惱怒。
佝僂老者竟也不生氣，
甚至對羽天齊還有些恐懼，連忙解釋。
“我是看少主危險，所以才忍不住現身，沒有經過少主的同意，還望少主見諒。”
秦沉心中狂震。
他此前就猜想過。
羽天齊的身份，一定不凡。
但他也沒想到，竟會如此的不凡！
眼前這位佝僂老者，實力絕對不在孔蒼河之下。
可，這樣的強者，在羽天齊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奴隸一般，這何其驚人。
羽天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沉：“秦沉，這一次，算你贏，但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其實，若佝僂老者出手，秦沉必死。
但，羽天齊並沒有這樣做。
正如他所說。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讓秦沉死，秦沉恐怕早就死了。
他要的，是親手殺死秦沉！
這個已經成爲他心魔的人！
他必須親手將其殺死！
否則的話，這就將成爲他永遠的一個心理障礙。
他必須得自己跨過去！
秦沉沒有說話。
羽天齊他可以不忌憚。
但羽天齊的背後勢力，秦沉卻不得不忌憚！
而且，今日有佝僂老者在，他註定是殺不死羽天齊了，又得讓這傢伙跑掉。
“秦沉，你可千萬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生命，不要死在別人的手中了，因爲你，只能死在我羽天齊的手中！”
留下一道聲音，羽天齊憤然離去，眸子逐漸變得愈發堅定。
秦沉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會鬆懈！
直到，殺死秦沉！
佝僂老者離去之前看了秦沉一眼。
僅僅一眼，卻讓秦沉整個大腦都炸開了。
雙耳瞬間失聰，捂着腦袋蹲下，面色扭曲，顯然是極度痛苦。
“秦沉！”
林松韻面色微變，急忙運轉起《木皇功》替秦沉療傷。
“我沒事。”
秦沉虛弱開口，臉色慘白如紙。
一道聲音，一個眼神，就讓他差點命都沒了，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
怕是一位道君！
“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守護者存在？”
林松韻忍不住問道。
秦沉道：“我也不清楚。”
他望了一眼羽天齊和佝僂老者離開的方向，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今日是佝僂老者沒出手。
若是他出手了呢？
秦沉覺得不出意外，自己恐怕難以存活。
這種無奈，無力的感覺，秦沉是真的覺得很不爽。
他仍要加緊修煉！
只有這樣，才能夠在這個世界繼續的活下去！
“我們快走。”
林松韻道。
秦沉點頭，祭出道器飛船：“你來開，我調息一下。”
剛纔和羽天齊一戰到沒什麼。
只是最後佝僂老者的一道聲音和眼神，要了秦沉半條命。
那是一種撲面而來的差距，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唯有強大！
才能避免毫無還手之力。
……
“失敗了是麼？”
一道黑暗的身影出現在羽天齊的身旁，他看起來比佝僂老者都還要蒼老。
但，佝僂老者卻是跪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單單這一舉動，就足以證明，這名老者，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能夠讓一名道君下跪，並且不敢擡頭。
整個幹州，恐怕明面上也只有幹州府內，有這樣恐怖的人物了。
他便是‘戰老’。
當初正是他收下的翟天昊，隨後收下羽天齊。
“我一定會殺死他的！”
然而，此刻羽天齊的身上卻沒有半分喪氣，反而一雙眼睛卻格外的銳利。
無窮的恨意在眸子內卷積。
戰老渾濁的眸子之中露出一絲滿意：“很好，失敗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認爲你自己敗了。”
按理說，羽天齊這也不是第一次失敗了，作爲羽天齊的師尊，戰老應該會大發雷霆纔對。
但他沒有。
這讓羽天齊信心大增。
“弟子定不辱師尊的期望！”
羽天齊半跪在地，信誓旦旦的道。
戰老輕輕搖頭：“你是爲了你自己，與我無關，去修煉吧，如今幹州混亂至極，對你修煉頗有益處。”
“是！”
羽天齊點頭。
佝僂老者正要跟着羽天齊離去。
“奴十三，你留下。”
戰老淡淡開口，卻令佝僂老者聲音狠狠的一顫。
羽天齊沒有停留，率先離開，很快就沒了影子。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出手幫他？”
“轟！”
原本平靜無比的戰老忽然一招手，竟是立刻就將佝僂老者提到了他的面前。
無比可怕的力量衝入佝僂老者的體內，讓佝僂老者渾身劇痛，宛若萬蟻噬心一般。
但他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死死的咬着牙，強忍着，額頭上大汗不斷流下。
“奴……奴才是爲看少主有生命危險所以纔出手的。”
戰老淡淡道：“我沒讓他死，他憑什麼死？”
淡淡的一語，卻何其霸氣。
佝僂老者連忙道：“請戰老恕罪。”
戰老道：“你若再壞規矩，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是在用一種殘忍至極的方式催使羽天齊成長。
讓羽天齊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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