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彥安和習毫的囂張,令天靈族等人皆是很爲氣憤。
方翰的整張臉瞬間慘白如紙,嘴裡噴出鮮血。
渾身的氣息,都猛地一降。
倒在地上,方翰的體內仍然有鮮血止不住的從胸口位置的傷口翻涌而出。
頃刻間。
方翰的上身就被染得通紅一片。
“快!給他的傷口上抹上止血藥粉!”
林松韻急切道。
血若是再這樣流下去,非得活生生的將方翰給流死。
此刻。
方翰倒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
若沒有人管他,很可能,他會死在這這裡。
旁邊立刻有人蹲下,給方翰的傷口上撒藥粉,幫助方翰止血療傷。
習毫的實力太強了。
這一拳,很可能會讓方翰留下終生都難以痊癒的隱疾。
習毫不屑一顧的盯了一眼方翰,道:“竟然能夠吃下我一拳還沒死,倒是你命大。”
饒是林松韻,此刻心中也是怒火中燒。
“冷靜,一定要冷靜。”
林松韻心中告誡着自己。
她很清楚。
自己若是動手的話,結局恐怕不會比方翰好多少。
這時。
她的腦海當中,不由浮現出了秦沉的身影。
若是他在……
林松韻搖了搖頭。
她客觀的認爲,秦沉的實力就算能夠比肩雷彥安和習毫,但也一定無法同時招架他們兩人吧?
“林聖女,我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習毫看向林松韻。
這天底下,就沒有人正常的男人不近女色,他自然也一樣。
林松韻立刻大喊:“你們快走!”
她想嘗試抵擋住雷彥安和習毫。
這是眼下沒有辦法的辦法!
天靈族之人皆是面色猶豫之色。
他們走了,林松韻怎麼辦?
“快!”
林松韻咬牙喝道。
雷彥安猥瑣的臉龐上泛起狠辣之色:“林松韻,好說歹說,什麼話都說盡了,你還真以爲,你是九天上的孔雀不成?”
他再無耐心。
“唰!”
他宛若一陣風般,朝林松韻暴射而出,渾身裹夾着驚人的雷勢。
就像一座鐵塔般的雷山,給人極強的心裡壓迫。
像雷奇,也包括雷彥安,皆是這一代紫雷族之中的佼佼者。
紫雷族對他們給予厚望,希望他們能夠恢復昔日雷聖族的光輝。
對他們,是傾盡一切資源的堆積。
以至於,雷彥安對‘雷法’的領會,甚至比紫雷族內,一些資深長者的領會,還要深刻。
他就像將‘雷’融入到了自己的血液當中一樣,擡手投足之間,都能煥發出滾滾雷勢。
林松韻的玉手向前一推,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轟向雷彥安。
“轟!”
怎料,雷彥安的雷勢襲來之刻,林松韻才知曉雷彥安的實力。
她在戰力榜上,名次還不如方翰,怎會是雷彥安的對手?
“噗!”
她整個人朝後倒飛了近百米,直接撞入了山崖的崖壁當中。
“林聖女!”
有天靈族之人驚呼,連忙跑去。
將埋在石塊當中的林松韻給刨了出來。
此刻。
林松韻一頭秀麗的長髮滿是泥土,身上沾染着極多的染血的泥土,面色蒼白。
顯現出一種嬌弱之感。
“真迷人啊。”
雷彥安望着此刻有些狼狽的林松韻,竟是舔了舔嘴脣。
他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邪火,猛地朝林松韻衝去,要將林松韻壓在他的身下。
“嗖!”
一道急促的破風聲響起,宛若一杆鋒利的長槍般,狠狠的刺入雷彥安的耳朵當中。
令雷彥安的耳膜狂震。
雷彥安的眉頭頓時皺起,大腦有些炸裂的疼痛,令他心中的邪火頓時熄滅。
“誰啊?”
他揉着自己的鼓脹的太陽穴,有些惱怒的望了過去。
這時。
不止是他,其餘人也盡皆是有所察覺。
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輕男子,從天邊如同一柄鋒利的劍刃般掠來,那雙漆黑的瞳孔鎖定着雷彥安。
眸中,佈滿冰冷與殺意。
“是秦逆!”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趕到了!”
“剛纔雷彥安將林聖女傷成這樣,他肯定看到了,以他的性子,怕是此刻已經動了殺心!”
“媽的!我是真想看秦逆碾壓雷彥安和習毫,狠狠的爲我們天靈族出一口惡氣,但秦逆恐怕根本不是雷彥安和習毫的對手啊!”
……
林松韻看到秦沉出現,莫名的將身體挺直了些,儘量顯得自己傷的沒有那麼重。
雷彥安冷冷的看着秦沉:“小子,你要上演英雄救美這種爛熟橋段嗎?”
殺戮道意已經在秦沉的身上翻涌了起來,秦沉搖了搖頭:“我不是要英雄救美。”
“而是要……”
秦沉猛地動身,直指雷彥安:“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