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你單純善良,我也永遠希望你能永遠保持着這份天真,可是,有些時候,你也該有一些自己的判斷。”
“一定要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接觸,什麼樣的人不能接觸。”
“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必須要有防人之心,否則的話,一定會吃大虧的。”
“像他這種普通人,若沒有什麼目的接近你,是絕對不可能的。”
江辰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不傷害到江澄玥。
秦沉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江少爺……”
“這你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怎料,江辰當場打斷了秦沉的言語,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雙鋒利的眼睛盯向秦沉。
“你知不知道說話做事都必須要有分寸?我不知道你對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最好你沒有做過線的事情,否則的話,你死十次都不足夠!”
在江辰的認知中,‘小玥’這個稱謂,只有江澄玥最親近最親近的人才能這麼叫她。
比如他,還有江老爺子。
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道帝,有什麼資格這麼叫?
甚至,如果不是顧及到江澄玥的感受,江辰根本不會跟秦沉廢話這麼多。
“江辰!你太過分了!”
江澄玥怒視着江辰,真的非常非常的生氣。
“我只是想說我想說且應該說的話,爲何不能說話?”?? ??
秦沉冷澹的盯着江辰,不卑不亢,更沒有低聲下氣,恰恰相反,聲音康鏘有力。
“江少爺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又知道我和江姑娘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江少爺什麼都不知道,就妄下定論,一盆髒水潑在我的身上,這是不是欠妥?”
或許,別人忌憚你江辰的身份實力,但是,我只說我應該說的,至於你的身份和實力,那並不能讓我老老實實的吃這個啞巴虧。
江澄玥聽秦沉對自己的稱謂已經從‘小玥姑娘’變成了‘江姑娘’一時間覺得陌生感大增,彷佛就像是兩個陌生人。
不知爲何,江澄玥的心中生起一陣難以形容的難受,似乎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江辰看着秦沉,眼神中有着一絲驚訝。
眼前這個青年,好像的確跟自己印象中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秦沉一番斬釘截鐵,思路清晰的話語,是江辰沒有想到的。
“我跟江姑娘只是朋友,現在是,將來也一樣,江少爺萬請放心。”秦沉又補充了一句。
此人無非是覺得我是想侵佔江澄玥,但我問心無愧,這些話,應該說清楚。
江澄玥的臉色白了一分,也不知緣由,忽然覺得心有些抽抽的疼。
“江姑娘,告辭。”
秦沉對江澄玥拱手作揖,乾淨利落轉身離開。
“秦沉!”
江澄玥叫了一聲,似乎想解釋什麼,但秦沉的腳步卻連停都沒有停一下。
江澄玥竟是立刻想要追上去,但被江辰給拽住了。
“你放開我!”
江澄玥情緒激動,大喝道。
江辰很平靜,道:“小玥,將來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我難道就不能自己交朋友?還是說,只因爲我是江家千金,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
江澄玥向江辰大聲吼着。
江辰道:“小玥,你冷靜一些,你當然有交朋友的權利,但是不應該什麼樣的人都交,出賣,背叛,陰謀,這些都是出在朋友身上,而不是敵人。”
看到情緒失常的江澄玥,江辰目光中有心疼。
“江辰,我不需要你來教導我!”江澄玥喊道。
“玥玥,你怎麼了?”這候 章汜
這時,寧疆桃在山下看戰鬥停下,便上山尋找江澄玥,沒想到看見江澄玥滿臉淚痕,情緒無比的激動。
“寧副堂主,你來的正好,幫我勸勸小玥,她因爲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道帝,差點要跟我決裂。”江辰道。
“道帝?”
寧疆桃秀眉一皺,想起剛剛路上偶遇秦沉,但秦沉全當沒有看見自己,就像有意避嫌一樣。
這個‘道帝’,就是秦沉?
再看情緒失常的江澄玥。
“玥玥,我們走。”
寧疆桃何等聰明,大致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握住江澄玥的手,冷冰冰的盯了江辰一眼。
江辰眉頭皺起,覺得莫名其妙,剛剛寧疆桃的眼神中,分明帶着一絲敵意。
……
“也不知道老師和大師兄怎麼樣了。”
下山後,秦沉立刻前往三會驛站乘坐飛舟返回茅山。
至於山上的插曲,秦沉並沒有放在心上。
該說的,秦沉已經說完了,沒什麼好再回味的, 時間會證明一切,多說無益。
“此去六月山莊,最大的收穫便是解決了冰石困擾,而且因禍得福,致使我的殺滅之道連破兩級,生命魂靈也邁入了兩級。”
秦沉看虛擬聖碑,可使用聖功還有兩萬五千三百點,這皆是此趟在六月山上殺死皓月族高手所得。
其次,殺死夏千樑後,還得到了總共價值四十萬小聖果實的鉅額貨票。
“念力和肉身都還停留在六星道帝境界,等回到茅山後,定是要將其雙雙邁入七星境界。”
“突破所用的資源,我有一萬滴原始小聖血以及兩百多枚元素水晶,應該足夠我突破。”
“還有無影無蹤,必須得儘早提升到第二重境界纔是,畢竟身法想要短時間突破到天地級,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便只能從無影無蹤下手。”
“天刀的修行也不能落下。”
秦沉回想起江辰一劍天劍五橫掃無敵的畫面,便心生嚮往。
僅僅只是嚮往無用。
江辰也必然不會是一生下來就能施展天劍五。
從茅山下山,先後前往大儒林和六月山莊,收穫匪淺,此時回到茅山,必定是要沉下心來好好的修行一番。
茅山十八峰的神奇奧妙,秦沉都還沒有來得及體驗一番,那可是別的宗門,哪怕是八宗四族,都沒能擁有的修煉環境。
“下山一月,收穫滿滿。”
秦沉站在飛舟上望着窗外的層巒疊嶂的山景,但心中卻生起一絲悲傷:“唯一的遺憾便是小西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