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當然不會主動找死!
只是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得過樓照洲的手掌心。
正因如此,當樓照洲祭出雷電奇光準備絕殺自己的時候,就更不能逃,反而,要向他衝殺而去。
“轟!”
化爲賦靈偶的雷電奇光在虛空中突然膨脹了一大圈,如同一座了一座雷霆巨峰,那猙獰的雷電和刺目的電光,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絕望。
樓照洲對於秦沉朝他殺來的勇氣表示讚賞,但同時對秦沉的行爲表示遺憾。
你,該死了!
雷電奇光轟隆一聲巨響,無盡雷光爆閃天際,貫穿蒼穹。
秦沉怒吼:“翡翠藍心!”
靠近樓照洲的一剎那,翡翠藍心出世,頓時間,狂暴無匹的雷電奇光剎那被凍成翡翠。
連同樓照洲和四周的天地,都化爲了一片翡翠。
這便是先天聖寶!
“卡卡卡!”
樓照洲的翡翠凋像勐地開始張裂,打在他面前的翡翠藍心也開始不斷的顫抖。
這並非是翡翠藍心抵擋不住樓照洲的威勢,而是秦沉的實力太弱,發揮不了翡翠藍心多少厲害。
秦沉爆速的擡起右掌,掌心向下,一個破字凝聚而出,向樓照洲蓋壓下去。
這一剎那,破字真理將秦沉全身掏空。
虛弱感襲上心頭,秦沉咬牙硬撐,將破字真理蓋在了樓照洲的天靈蓋上。
破字,破殺!
“轟!”
驚天巨響隨着樓照洲的身軀而瞬間化爲四分五裂。
樓照洲達到十級的魂靈,都沒能逃過一劫,瞬間化爲碎片,被破字真理破殺。
“砰通。”
秦沉如同一具死屍一般癱倒在地,額頭上大汗淋漓,臉色慘白如紙。
望着前方的一片虛無,秦沉嚥了一口唾沫,死了,自己殺死了一位聖者!
“譁!”
雷電奇光化作一道雷電光影,想要逃走。
秦沉丟出朱雀藍焰:“把它煉了!”
朱雀藍焰瞬間化作一道火焰巨嘴,將雷電奇光吞入其中。
兩者皆是一品玄黃級,雷電奇光劇烈反抗,但朱雀藍焰卻格外的霸道,死死的囚着雷電奇光。
秦沉恢復了一些力氣,來不及做過多的修整,捲起樓照洲的乾坤袋,將朱雀藍焰丟進吞神晶中,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
當他趕回原地時,火浪族早已撤退,只留下了滿地的殘肢斷臂和刺目的鮮紅。
秦沉心如刀割,拳頭緊捏:“我對不起大家,沒能保全大家的性命。”
秦沉畢竟是他們的夫長!
“但請你們放心,我會殺穿火浪一族,來爲你們報仇雪恨!”
秦沉的雙眼中殺意沖天。
死一個樓照洲和第三火峰,這不夠!
先前秦沉所說的殺穿火浪族,不是呈口舌之快!
火浪族!…
你們敢滅我一團,我就敢鏟你們一族!
轉過身,秦沉迅速消失。
過了一會兒之後。
蒙樹率領着銀皇戰團奔赴此地。
看見滿地的血腥之後,蒙樹面色大變。
盜小妖,沉凌萱等人更是瞬間臉色慘白如紙,如同得了一場大病,身體瞬間失去了力氣。
旁邊的人見狀急忙攙扶纔沒讓他們癱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蒙樹的面色無比的難看,此地的恐怖毀滅程度讓他不得不胡思亂想。
仔細觀察,蒙樹在地面發現了殘留的雷系本源聖力。
這使得蒙樹渾身一顫:“聖者?火浪族竟然出動聖者對付他們?瘋了嗎?”
他完全沒想到!
出動聖者,這過分了吧?
薛頂道:“火浪族沒有雷系聖者,藉此判斷,出手的極有可能是樓蘭古族的長老,樓照洲。”
“混蛋!”
蒙樹忍不住怒吼。
牛湖的那支千人戰團,就覆滅於樓照洲之手,現如今,慘桉再現,此人簡直罪大惡極。
“全體聽令!”
蒙樹深吸一口氣,面色變得莊重起來。
在他身後的沉凌萱等人也是同樣,眼眶中已有淚水在打轉。
“行禮,致敬!”
蒙樹躬身一禮,身後的銀皇戰團戰士全體躬身,爲這羣死去的戰士們默哀了一分鐘時間。
“四處搜尋,看能否找到倖存者。”
蒙樹下令,銀皇戰團四散開來,只是,他們卻是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能找到。
殘肢斷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或許他還活着。”
蒙樹看沉凌萱等人傷心無比,在加上沒有找到秦沉的屍身,他不僅抱有一線希望。
但他知曉,連牛湖的千人戰團都未能在樓照洲的手底下生還,秦沉的生還機率無比渺小。
但,這個時候他只能這樣安慰他們,安慰自己。
……
鹿信戰團,備戰區。
翁鶴羣一路竄逃,等到他逃回備戰區時,全身直接癱軟,昏死在了備戰區。
被路過的戰士發現,將他急忙送到了備戰區的醫館。
由於翁鶴羣是從戰場上回返的戰士,所以他在受到了第一時間的醫治,看着他渾身的傷,四周的戰士皆是目露尊敬。
沉裂收到消息立刻放下手頭的一切要事急忙來到醫館。
這時,翁鶴羣剛好甦醒。
“發生了什麼?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呢?”
翁鶴羣虛弱道:“全死了,只剩我。”
什麼!
儘管沉裂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時,心情仍然是沉重起來。
“怎麼回事到底?”沉裂追問。
翁鶴羣道:“是秦夫長,他仗着自己是夫長,不僅臨陣脫逃,還讓我們與遠超自身實力的敵人拼殺,最終全軍覆沒。”
他根本不覺得秦沉能夠逃出生天,全部的人都死了,所以,他即便滿口胡言,也沒人可以質疑他,更何況他帶着這一身傷。
“你說的可是真的?”沉裂陰着臉。
翁鶴羣當場發毒誓:“我說的若有半點假話,我爹孃全家死絕。”
“混賬。”
沉裂聞言不由得怒罵一聲,這是在罵秦沉。
畢竟秦沉是他任命的,現在人全死了,都是新戰士,沉裂作爲上級,是逃不過問責的。
“兄弟們都死了,我一個人苟活,我也有罪。”翁鶴羣痛惜道。
“活着纔有希望,你是好樣的!我會向百家戰庭申請給你記功。”沉裂說道。
翁鶴羣假模假樣:“沉都頭,請將功勞給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他們纔是最值得當功的。”
沉裂嘆息道:“是我看走了眼,當初就該將任命你爲臨時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