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見秦沉被易秋荷控制住,於宗義哼了聲,總算是將這個小混蛋給解決掉了。
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過問,秦沉的命運就已經註定。
“這就是逞一時之勇的代價。”寧佐自然是幸災樂禍的,同時有些心疼:“可惜沒辦法從他的身上討回紫金漿和海嵐噬。”
寧佐的思緒飄揚:“既然已經將他給解決掉了,秦奇和林松韻,也不能放過,接下來就是解決掉他們兩個。”
寧佐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爲肯定會被秦奇和林松韻記恨,說不定到時知道秦沉身亡還會將這個罪過歸結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秦奇和林松韻留在四季宗,寧佐還不至於解決他們,留着必然還有用處。
但如今他們都已經離開四季宗,寧佐也就沒有任何的顧慮。
秦沉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是百家戰庭的庭長,知道的信息比常人多得多,這位江老爺子可不僅僅只是掌管着滄江商會這麼簡單。
“什麼三宗罪。”
當時,青流首座正是行了占卜術。
不知從哪裡傳來的一道聲音聽得寧佐露出訝然的神色,隨即他便看見,在秦沉的上空,竟是有一股風暴瞬間形成。
渝界地大物博,能如此巧妙的出現,秦沉不相信這是巧合。
“他一個茅山弟子,怎麼會讓江老爺子親自出面?”
一名穿着青袍的老者從虛空中無形鍍步而出,那雙蒼老的眸子之中含着怒意,又一步跨出,就來到了秦沉的身邊。
風暴充斥着無盡毀滅,而且力量控制的相當精細,明明是朝着秦沉轟擊而下,但僅僅只是將困住秦沉的冰凍聖力擊碎,並非傷到秦沉一根頭髮。
江老爺子一開口就將氣勢完全的奪了回去,的確以他的身份和資歷,易秋荷在他面前,只能算是一個小姑娘。
而秦沉對江老爺子的出現也非常的意外,心中暗暗的記下了這一份恩情,不管老爺子是看在茅山,還是看在自己,又或者是江澄玥的面子上,自己都得把這份恩情記下了。
“轟!”
論實力,青流首座必然不弱於江老爺子,但是論影響力,青流首座就比不上了。
有江老爺子和青流首座坐鎮,易秋荷便無法再避重就輕,只說秦沉之錯,不說秦沉之功。
青流首座看着眼前這位自己一年前帶回茅山,如今已經成爲茅山第七真傳的年輕人,向秦沉傳音道:“孩子,你辛苦了,茅山弟子,誰都不能欺!”
就像秦沉會獲得一等和二等戰功闖進四季宗擊敗姬冥,洛鴻鵠,這一切都在寧佐的意料之外。
“或許我還該感謝寧佐和於宗義,否則的話,若是加入了四季宗和刀聖府,我沒能入茅山,不知是多麼巨大的遺憾。”秦沉心想道。
這一次,秦沉沒有再用蘇驚塵這個身份。
易秋荷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如果早知道的話,她必然不會答應於宗義。
這讓秦沉想起當初和青流首座第一次相見,正是青流首座來到刀聖府附近,將自己和老師,大師兄三人一起接回了茅山。
所以在看到江老爺子都出現爲秦沉坐鎮的時候,易秋荷的面色終於是有了變化。
秦沉感受到了濃濃的安全感,就像之前在四季宗自己爲了秦奇和林松韻獨擋整個四季宗的壓力一樣。
青流首座的出現對她而言自然是加大了難度,但她不覺得青流首座的出現能夠改變什麼。
“江老爺子,他在雙星戰場立下的功績,我自然清楚,只是,他也的確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這兩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易秋荷只能算小輩,在他們面前玩文字遊戲,必然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禍害必須要儘快的解決掉!
否則的話,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道會生出多大的變數。
不是別的,只是一個滄江商會就已經讓江老爺子處於渝界的金字塔上。
又有聲音響起,四周的溫度居然直線上升,地面被烤的赤紅無比,江老爺子不知從哪裡現身:“易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身爲一位庭長,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戰場中的英雄?”
這背後的水,深得很。
當初曲寧司家幾乎一夜之間被除名,其一自然是因爲他們勾結樓蘭古族,其二就是因爲他們膽大妄爲的染指滄州江家。
這小混蛋,是哪裡來的面子,居然連江老爺子都爲他現身撐腰?
易秋荷的眼神閃爍了下,道:“青流首座,你宗弟子犯下三宗罪,這可不是你能夠包庇的了的。”
“易庭長未免太不講道理。”
這個時候還欺瞞青流首座,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秦沉當時在茅山還未得到吞神變氣術,秦沉覺得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早就已經被看穿了。
這下好了,不僅得罪了茅山,還將江老爺子也給得罪了。
秦沉感到很驚喜,連忙道:“茅山弟子秦沉,見過青流首座。”
秦沉在雙星戰場取得那麼耀眼的成績,這可是爲茅山狠狠的長了臉面,若是連這樣的子弟茅山都守護不住,青流首座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茅山。
於宗義,蕭三峰,寧佐三人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怎麼連江老爺子都插手進來了?
特別是當江老爺子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他們的時候,他們三人都感覺到一陣心寒。
只是,事情已經這樣,她只能順水推舟。
“青流首座居然會如此巧合的現身,這便是茅山神奇無比的‘占卜之術’麼?”
這讓秦沉深刻的感受到了實力,地位的重要,此時易秋荷說話的語氣簡直不要太客氣,這都是因爲江老爺子和青流首座的實力地位讓她不得不忌憚。
“他的事情我都已經瞭解清楚,錯根本就不在他,易丫頭,你是不是要我親自向百家戰庭的那幾位說道說道你才肯甘心?”
易秋荷的心狠狠的一震。
江老爺子居然能跟百家戰庭的那幾位說話?
這是易秋荷怎麼都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