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肯定會被花載言驚到。
但,鍾瑤又豈是常人。
在皓月族,莫說是中聖,就算是大聖也不止一位。
只是,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了恐怖聖威,鍾瑤非常的意外。
她沒想到,在這片海上隨便遇上一人,居然都是頂級的強者,而且,此人跟秦沉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反應如此激烈?
“你又是何人?”
鍾瑤沒有回答花載言,而是當場反問。
“現在我在問你!”
花載言的言辭狂暴,絲毫沒有半點耐心,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鍾瑤神態鎮定:“你先回答我。”
“給我將他們拿下!”
花載言不想再浪費時間,一揮手,魅影神貂隊立刻將鍾瑤和齊月兩人圍攏。
對待霍詩音,他們心中卻是有擔憂,但對待兩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他們自然是沒有了任何顧慮。
鍾瑤冷冷的掃了一眼魅影神貂隊:“別找死。”
相比於齊溪,她的手段更爲狠辣。
只是,能夠成爲魅影神貂隊成員的,皆是精英中的精英,更何況此時他們人多勢衆。
咚的一聲,魅影神貂隊齊齊朝着鍾瑤圍殺了上去,聚集在一起的聲勢,顯得相當的磅礴,席捲天地。
只是,鍾瑤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一步,眼神變得冷寒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劇烈的光芒從她的體內放射而出,攜帶着滾滾聖威,晶瑩的月光浮現在她的體表,如同化身月亮之神。
和齊溪一樣,鍾瑤同樣乃是十二聖體之一的‘皓月聖體’,全身之中都蘊含着皓月聖性。
皓月族在夜晚時分,纔是最爲強盛的時候。
此時,正是深夜。
當鍾瑤將皓月聖體爆發時,天上的明月似乎都被牽動,無形中翻涌起大量的力量向鍾瑤匯聚。
“砰!”
以鍾瑤爲中心,如同一顆雷落入水池中一樣,猛地炸開,向她圍殺上去的魅影神貂隊居然頃刻間七零八碎,紛紛向後邊摔去,無比的狼狽。
花載言的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他一點都沒覺得是魅影神貂隊無能,這麼多人都拿不下鍾瑤。
反而是因爲鍾瑤太強。
“你到底是誰?”
花載言盯着鍾瑤。
如果是在渝界,但凡是有一些見識的人,都必然可以判斷出鍾瑤的身份。
但花載言常年待在無盡之海,幾乎沒有遇見過皓月族,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都還無法知道鍾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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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瑤冷冷的道:“齊老,動手。”
她沒了耐心跟花載言多費口舌,武力往往是節約時間最好的辦法。
花載言憤怒不已:“你們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以他的實力,整個無盡之海敢跟他出手的人,都找不出多少個來。
儘管剛剛鍾瑤出手實力高強,但那只是對於魅影神貂隊而言,對他來說,仍然不算什麼。
站在鍾瑤旁邊的齊月,雙眼昏暗無神,但是當他的眼睛向花載言盯去的時候,花載言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爬了出來。
感覺就像是被一隻恐怖的地獄惡魔給盯上了,導致他的心理防線不斷的潰敗和斷裂。
“恐懼本源!”
他畢竟是中聖強者,而且還是二品中聖,很快反應過來,知曉對方這是在使用恐懼本源的力量。
而且,居然能夠恐懼到自己,必然不是簡單的恐懼本源聖者,必然是已經達到了中聖境界。
這個時候,花載言才認真的看向齊月,頓時覺得是心中一震,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齊月的修爲。
顯然,對方的修爲恐怕在自己之上。
這倆到底什麼人?
花載言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居然都能遇到這麼強的高手。
“等等!”
眼看着齊月就要出手,花載言連忙叫停。
“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一些誤會。”
花載言沒有再硬碰硬,因爲他很清楚這樣做絕對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只能率先示弱。
魅影神貂隊成員都感到無比的吃驚。
他們都熟悉花載言的爲人,知道花載言向來霸道,而且因爲花新軒被殺,連花紅赫的命令都不顧,眼下居然示弱了。
“我的確是看到了此人。”
花載言指了指秦沉的畫像,欲言又止,他在揣測鍾瑤兩人跟秦沉之間到底是敵是友。
“他在哪?”
鍾瑤對齊月遞了一個眼神,齊月這纔是將恐懼本源斂去,讓花載言感覺如同籠罩自己面前的雲霧散開,一下子舒暢了許多。
“在河神遺址內。”
花載言一指後邊。
“河神遺址?”
鍾瑤的眉頭一皺,眼睛盯着花載言半響後纔跟齊月一起,向河神遺址內衝了進去。
花載言暗道:“初步判斷,這兩人跟孟銳不像是友,更像是敵人,也是來找孟銳尋仇的。”
“如果是友的話,肯定會向我詢問孟銳的狀況,而不是隻是找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反而是一件好事。”
冷靜下來,花載言心思活泛。
只是,沒過多久,鍾瑤和齊月就無功而返。
顯然即便是他們,也無法進入到河神遺址裡面去。
“他怎麼進去的?”
鍾瑤返回的第一時間便是找花載言對峙,他覺得花載言撒謊了。
河神遺址內聖威強到連齊老都抵擋不住,秦沉絕對不可能抵擋的住。
花載言連忙道:“他不是一個人進去的,他是跟我們萬花海族的聖女一起進去的,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特別的辦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個辦法是什麼。”
“如果我要是騙你們的話,剛剛看到你們去河神遺址,我肯定會撒腿就跑對不對?”
鍾瑤和齊月對視了一眼,齊月道:“等吧,他遲早會出來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知兩位要找此人做什麼?”花載言問道。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鍾瑤根本就不接茬,也沒打算跟花載言合作,因爲在她的立場中,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花載言僵了下,還很少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不過現在他至少和這兩人是同一戰線的,沒有什麼衝突。
“這個傢伙,究竟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是引得如此強者追殺至此?”花載言心底冷笑。